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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杰微微一笑,手中暗暗与林冲比划了一个手势,便道:“廿娘俺是万万不敢休停,如今也只能尚未驸马就是。”
林冲自然看清黄杰的手势,便也借着取箸夹食的机会也比划了一个手势,便来问道:“只怕左右夫人之事,官家未必能允。且此事怕也瞒不住弟妹,如何”
黄杰便也又倒一盏喝干,暗中再做了一个手势,也就道:“反正,休停再娶之事,俺万不能做,也不必瞒着廿娘,还请师兄帮着分说,莫要叫她想差了做出什么傻事来。便与俺带上一句,此事俺自有主张,大不了便效汉臣杨乔之故就是了”
林冲听了这话,又瞧了黄杰手势,便也起身点头道:“俺理会得,这便去了”
当即林冲转身就走,黄杰也不送他,三两口将酒菜吃下之后,干脆就去胡床上躺下,好好的闭目养神,思索起了对策来。
不过,他思索的可不是什么对付“仙人跳”的对策,如今既然已经认定了这是“仙人跳”,而赵官家的最大利益便是将他招为驸马,那就拿他没了办法,总不能真入如当初汉桓帝刘志逼迫杨乔那般将他活活逼死
因此,他如今思索的对策,是如何解决这辽国对金割地册封之事。
这前文有述,黄杰如今早已经明白了何为“蝴蝶效应”,也从许多实例中发现一旦某些事情的开头出现变动,就会触发变数,那么此事经过和结果也就会发生变化。而且,对他眼下这宋金联盟之事所知也不是甚详,最多算是知道大致的脉络,属于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也就拿不准,这辽国是不是真的割地册封,而金国又是不是欣然接受,也就更猜不准金国攻宋之事会因此提前或推后。
就眼下来说,金国攻宋之事自然是越推后越好,就他这几个月根据前期准备工作进行的效率和速度来看,修葺东京内城、建造天渠和坊墙的工程或许就要三年时间来慢慢完成,若是算上加固东京外城墙的整体防御,打造完成以东京地下福寿沟为基础的地下整体防御设施体系的工作,至少还得再需要两个三年。
至于说,御敌于国门之外打算,看看童贯的“大捷”,黄杰觉得很没有信心,再说他觉得自己的强项应该算是在营造方面,练兵这一块他倒也有自知之明。就拿黄州卫来说,这支队伍他可不敢说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武器有孙家工坊包干,训练也是天道盟的众多好汉搭手,要想把大宋的官军都练成黄州卫这般的水平,怕是也要三五七年呐
胡思乱想着,眨眼便也发现日头偏了西,一个老监推门进来收了残碟,却是低声道:“好叫先生得知,方才官家刚刚宣了先生的家眷入宫。”
说完,老监便也躬身而出,独留下一脸苦笑的黄杰。
卷七燕云急第五百七七章夺情
一连三日,黄杰便也困坐在“天牢”之内,度日如年。
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自从得见了林冲一面后,再也无人来天牢探视,两个老监除了按时送来早晚两餐之外,也再没有悄悄与黄杰报讯。
天牢这等地方,自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虽然明面上没有守卫,门扉也不挂锁,可谁又会真的胆大到从天牢出逃
别的不说,如今黄杰的一大家子可都在东京,再说如今摊上的事儿也不是什么诛灭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所以黄杰竟也放宽了心,该吃喝就吃喝,该休息就休息,甚至每日一早还闻鸡起舞到院子里打上一趟拳健身。
直到第四日的早上,也才见得梁师成领着两个小监施施然过来,待斥退了下人后,便也一人入了室中,瞧着黄杰苦笑道:“贤侄,何苦来哉”
黄杰与梁师成拱了拱手,也道:“伯父不妨直言,官家究竟要个怎般说法”
梁师成摇头笑道:“还能如何,自然是要你娶了茂德帝姬”
黄杰便也翻翻白眼问道:“糟糠之妻不下堂,聘为左夫人还不成”
梁师成闻言也是苦笑,当初黄杰不按套路出牌时他也在场,咋一听来也觉得黄杰提出的办法就是个正儿八经的解决之道,可是坏就坏在黄杰太自作聪明,没有陪着赵官家演上一场,结果这剧情没有婉转承启,却叫赵官家下不了台,才有了这般波折。
却说听了黄杰来问,梁师成苦笑难答,黄杰自然明白他的苦衷,便也问道:“廿娘如何”
梁师成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家娘子和小妾,从前日起便跪在东华门外要陛下亲自下诏,代你休妻休妾。这这这,真如当年苏公一般,都是个倔强的脾性啊”
黄杰听了暗自一笑,也不由对苏廿娘的办法叫绝,她这般公然在东华门外闹事,可算得上是捅破了天,虽说有可能更叫赵官家下不来台,但当真引起了大众舆论,连下个罪己诏都能气白了头发的赵官家,未必又能扛得住天下幽幽众口。
不过黄杰转念一想,便也急忙来问:“封宜奴如何,她也去了东华门”
梁师成苦笑答道:“去了,前日跪了一个多时辰,险些动了胎气,已经叫郑皇后接入宫中养着唉当真是个孽事,杂家也是为难啊”
一听封宜奴险些动了胎气,黄杰的眼睛瞬时便也红了,待听说郑皇后出手将她接入了宫中,情绪也才稍稍平稳下来。郑皇后此人贤名不错,有她出面的话,想来廿娘她们应该不会吃亏才是。
这如今封宜奴已经是近八个月的身孕,若是当真动了胎气,黄杰真要发飙怕也没人能拦得住。
听说封宜奴无事,黄杰心中稍安之后,便也直问道:“伯父此来,究竟想要如何”
梁师成苦笑道:“陛下叫杂家来与子英打个商量,也不叫你休妻,改妻为妾如何”
黄杰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