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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听了顿时愕然,忙也道:“怎会如此俺分明听说他走时不是”
也就在林冲就要将什么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之内的词汇吐出来的时候,却突然瞧见花荣猛得给他使起了眼色,顿时也是醒悟了起来,忙也改口道:“分明听说他走时不是还骑得马这战阵杀敌,又连斩好几人,若是脱了力倒也是常事,弟妹万万可不用着急,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见林冲醒悟得快,倒也知道把话给圆了回来,花荣也才松了一口大气。也在这时,却听着北岸突然传来了呼喝叫骂之声,引得众人扭头去看,也才发现此时趸船已经驶离北岸差不多约有一百五、六十步,正在河心位置,距离南岸已经不远。
而金军追兵这时也才追到了岸边,正一边大声咒骂,一边开弓搭箭往趸船抛射起箭矢来。瞧着金兵们射来的箭矢虽然也能摇摇摆摆射出一百多步远,便软弱无力的落在了运河之中,船上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显然是金军的普通士兵所用的还是标配的军用角弓,射力大多在一石左右,倒也是能够抛射出百余步元,只是准头和力量就差了太多。
当即花荣瞧着热闹,嘿嘿冷笑一声后,又把后背的折叠弓取来,迅速的嘣嘣嘣又是连珠三箭,但见得三支浑身漆黑的黑色羽箭便也画着一道微微带着点弧形的轨迹便飞跃了一百六、七十步远的距离,跟着就见河岸边的金军之中赫然便有三人堕下了马来。
别说林冲,便是岳飞将了也是冷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小心问道:“花荣哥哥,不知你这把弓却是多少射力”
花荣哈哈一笑,便把手中的折叠大弓交与岳飞,笑道:“若是不许你开弓,你却敢猜猜是多少”
岳飞接过之后拿来一瞧,倒也发现花荣这把大弓与自己拉把黄杰所赠的“追星”,还有林冲所用的“破虏”在形制上相差并不是很大,应该都是十二石的射力才对,可怎么看都觉得这一把威力都要更大一些,便也摇头不敢乱猜。
花荣便也笑道:“孙家工坊近年来一共也就出得三把好弓,林叔叔的破虏行三,小飞你的追星行二,俺这把逐月自然派了第一。持弓最大射力乃是十八石,倒也是堪比床弩了,若非有这叔叔特别打造的四轮传动,任谁也开不了他”
说着花荣便也示意岳飞可以试着开弓,岳飞用力一拉便也发现此弓耗力更大,差不多也要有二石前后了,当即咂舌不已。试了一试之后,岳飞将“逐月”换与花荣后,便也纳闷问道:“这行一到行三的好弓都在俺等几个手中,却不知俺师兄用的却是什么弓”
花荣闻言便也笑道:“叔叔眼神不好,于弓术一道又没天赋,用得自然还是标配黄州卫的八石弓,且听说他如今打百步以上的靶还仅能做到十发五中,要了这等好弓也无甚用处啊”
听得花荣居然当着赵福金的面如此损贬黄杰,顿时岳飞和林冲二人都是十分尴尬,倒也是林冲懂事,忙也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这便要过河了,花大郎你可是准备妥当了”
“自然”但也见此事趸船即将抵达南岸,花荣瞧了瞧岸上景色,便从腰下的囊袋里摸出一根竹管,便取了火折子来点,就听“砰嗖咻”的几声连响,一道耀眼的红光带着刺耳的啸声便射上了半空。
众人倒也知道这是黄州卫中夜鹰专用的烟花讯号,但听花荣放出的烟花讯号升空之后也不过五六息的时,南岸左近便有接连三道绿色烟花差不多同时升上了天空。
也就在趸船摆正了身子将将在岸边停稳不久,就听得大队人马迅捷而来,远远一瞧倒也不用惊慌,穿得果然都是御车军中服色。
领头那人远远来了之后,一瞧船上下来之人也是惊了,忙也问道:“林师伯、岳师叔,还有花大郎,你等如何一齐来了”
花荣当先走在最前,却是指着来人眨着眼色道:“黄铁头,我家叔叔如何了你家夫人来了却没瞧见”
只是黄铁头一时愣神,却是快言快语的答道:“少主没事了啊今早便大好了呃”
卷九挽天倾第七百九四章时机未到
黄铁头也是一时嘴快,直到答完了话也才明白花荣话里意思,顿时便也看着赵福金傻了眼。
只是他这般惊讶的表情并未引起赵福金的主意,听说黄杰已经没事大好,赵福金的脸色当时便松缓下来,忙也道:“万幸,且前面带路”
黄铁头自然不敢多言,忙取来马匹与众人,便也领路往朱仙镇行去。
而此时,朱仙镇上的御车军营中,黄杰也刚好听完黄大龙的叙述,并把那阙吃茶去的词抄录完毕,只是他来细看的时候,却听的黄玉娘道:“少主何故把这首词又作上一遍,之前玉娘要留却是不许,直让毁去”
黄杰听来一愣,自然察觉黄玉娘话中有一个“又”字,而他明明是刚从那梦中仙人口中听来,不由存了个心思,不动声色的道:“之前怕是时机未到,对也当时除你之外,还有谁人知道这首词”
黄玉娘一怔,好生想了想后这才答道:“当时便只有玉娘与种公身边的老仆在旁,便再无旁人了”
黄杰听得心里一惊,但还是嗯了一声,将此事搪塞过去。随后寻了个由头叫黄玉娘和黄大龙退下后,不由眉头紧锁苦思起来,思来想去却是丝毫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时作出这首词来,而且还与种师道当面说了,自然越想越是心惊。
须得知道,这首吃茶去虽然看似与黄杰如今的心境有所共鸣,可词中的遣句用词却是大有问题,若被有心之人得了去,说不定又是一桩麻烦。可谁知道,如今听得黄玉娘之言,这词非但就是黄杰自己作的,看样子还展示与了种师道,且黄杰自己竟然毫无记忆,如何不被惊着
这文字之祸,有宋一朝倒也不曾断绝,远的不说,就拿奇梦中脍炙人口那首假借宋江名义所作的西江月: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纵观前四句倒也无妨,不过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