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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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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谣言怎么说,李鸿章心里却明镜一样,这些赴死的好汉,全部都是天津本地的混混,这帮亡命徒可给李鸿章留了深刻的印象。这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拿别人的生死当回事,处处恃勇斗狠,绝对的社会不稳定因素。水火会那帮人多少有个顾忌,绝对没有他们那样胆大妄为。

李鸿章主政直隶以后,并没有去保定,而是常住在了天津。通商口岸可是好地方,对于倾心洋务的李鸿章来说,可封闭的保定要好的多,而且这里距离北满州很近,李鸿章还是很挂念果兴阿的。他带了属于淮军的周字营和盛字营驻扎在天津,也让天津城里人的口音有了安徽的血缘。

天津教案的事了结了,可天津并没有消停。那些水火会、混混锅伙看风头已过,慢慢活跃起来。水火会本事保境安民、互助防火的组织,还有些用处,李鸿章命地方的头面人物作保,许以名号,但不许生事,违者连坐,而对那些混混不太好办。那帮人无牵无挂、居无定所,整天惹是生非,欺负相邻,这次天津的事要是没有他们,也不至于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替洋人抵命的事用到了他们,可李鸿章并不想放过这码事,只是碍于市道不稳才没有出手。

等了半个月,天津恢复了平静,对外贸易恢复了,李鸿章也要出手了。李鸿章在城里最有名的饭馆里开席十余桌,请来的都是天津地面的头面人物。在大家伙儿面红耳赤、觥筹交错之时,突袭行动开始,枪声虽不密集,但也让这些士绅们心惊肉跳。他们都知道前几年李鸿章在苏州设鸿门宴,计杀太平军降将的事,还以为李鸿章要故技重施呢而李鸿章面带微笑站起身,举起酒杯说,“无妨,无妨这是在下奉朝廷旨意,保境安民,剿灭锅伙呢大家继续喝”。

原来李鸿章借保护宴请之名,悄悄把驻守小站的周字营和盛字营调进津城,把老城按片划分,让他们分片包干,按照事先细作探听到的消息,发动突袭,一举端掉了大部分锅伙。西门外刑场又热闹了好一阵,简直像是西瓜地,脑袋骨碌的到处都是。但是混混这东西的生命力实在太强了,李鸿章杀了一批,马又有一批冒了出来。所以十年之后,李鸿章又照方抓药来了一回,但始终未能根除。

李鸿章意气风发的时候,带病南下的曾国藩则在怨天尤人,朝廷待他实在是太凉薄了。

第七百一十三章七爷亮剑

曾国藩很拜服肃顺,其实一直对恭亲王奕欣和他的军机班底评价不高,曾评价说“恭邸极聪明,而晃荡不能立足。柏川正派而规模狭隘,亦不知求人自辅。宝佩衡则不满人口。”。翻译成果兴阿的日常用语,便是奕欣是个没主意的软蛋,祥鼠目寸光,宝鋆则干脆是个喷子。

这次的天津教案,更是让曾国藩对奕欣一系人马失望透顶。虽然自己是个出来顶缸的,但是朝廷做的也太过好了,一点也没在乎过他的感受。朝廷想保全和局,维护洋人,曾国藩都替他们做到了,又何必删改曾国藩的奏折,把屎盆子都扣在曾国藩一个人的脑袋。如今洋人的事是了了,但是一代名臣曾国藩也算是彻底废了,除了他的湘军会依旧崇拜他,怕是所有人不再鸟他了。

自己的得失,曾国藩已经可以不顾及了,他已经是快入土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可是他担心国家啊奕欣的地位亦辅亦摄,说他是大清的周公都不为过,但他却没有一点周公的气魄胆略,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所作所为像一个宦海沉浮的老官僚一样,处处偷奸取巧抖小聪明,又油滑的像泥鳅一样,半点担当也不见。京城里骂他怂包的人,怕是天的云彩都多了,照这么下去他早晚还得回家思过去。若是别的国家,摊这么一个首辅也不叫事,换一个首辅和军机班底是了。但是大清不行啊恭亲王奕欣若是倒了,央根本没有能交通内外,撑起大清朝廷的栋梁。若是以女主垂帘,或是幼帝亲政来代替恭亲王,国家会走向哪里,可不好说了。

最令曾国藩疑惑的是,案件处理过半之际,普法战争爆发的消息已在官场传开,甚至连远在西北的左宗棠也听闻“法兰西与布洛斯构兵,法国主路易非斯为布所掳”。曾国藩在致恭亲王的信,数次提及此事,“法人与布国构衅,此间传言已久。若果法、布开兵,或者远交近攻,不欲与国为难。又闻法主老而厌事,其意主和不主战,似亦事之所有”,建议其能借此良机,调整对策,扭转不利局面。然而恭亲王却未置可否,毫无回应。此举令曾国藩颇为疑惑,甚或加重了对这位王爷的失望之情。然而,从未供职枢桓、预闻军机的曾国藩,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津门地震之同时,朝堂之内也开启了一场激烈的权力博弈。较之曾氏的焦头烂额,恭亲王则称得惊心动魄了。

天津教案爆发的消息于传入宫是在一个傍晚,如此严重且棘手之事发生,专负涉外事务的总理衙门自当及时作出回应。然而偏偏出了意外,恭亲王便身患顽疾,在府养病,并不在衙门理事。而另一大佬祥又因母丧,回家丁忧去了。于是偌大的一个衙门,只能由宝鋆与董恂主持工作。二人皆为恭亲王嫡系,故先须至王府汇报商议,后再向津门下发指示。不过此密议过程势必影响决策效率,一来一往,待廷寄拟出,已是次日。且其内容讲得极为笼统:“务当体察情形,迅速持平办理,以顺舆情,而维大局。”捧此旨令,天津官吏一时不知如何措手。两日后,驻京各国公使“致恭亲王及各大臣函”已递送入内。其措辞十分强硬,认为此教案背后定有排外力量煽动,如天津提督陈国瑞“指挥会党在后操纵”。

枢应对乏力,洋人咄咄紧逼,这令两宫坐如针毡。以至于朝堂议政之时,慈禧心火直冒,“感时气牙疼”。恰在此际,一股暗流开始浮出水面。醇郡王奕譞突然折,表面献策,实则问责。如此弦外之音,无疑预示着由津门泛出的波澜,将会在京师掀起难测的浪潮。高深莫测的七爷奕譞,这次突然亮剑,绝非等闲之举,可惜已经习惯轻视七爷的一众朝臣、恭亲王和两宫都没能重视起来。

辛酉年间神龙摆尾了一把,年仅二十二岁的奕譞,便以郡王加亲王衔,授为都统、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俨然成为了军方的一座重镇。不过,这位军界新宠之后的表现实在让人大跌眼镜。两宫起初认定醇郡王有统领兵将之才,于是“屡诏令其督京师旗绿各营兵操”,以期练一支精锐之师。然而无论八旗,还是绿营,早已游惰多年,疲敝不堪,这颓势岂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够扭转的即便是新组建了神机营,效果也不是很好,与大家伙儿期望肩固安军的水平,差的远远的了。一次奕譞主持操演,一骑兵居然“坠骑折服”。醇郡王很是纳闷,问道:“你骑术怎么差的这么离谱”此人答案也是一绝:“我是打磨厂卖豆腐的,今天被人雇来充数,能骑的了马出鬼了”回答得虽十分雷人,倒也实在。紧接着又一兵弁露了马脚,奔跑过程,其军服不慎解开,“雕佩玉玩数十事坠地”。原来此人认为当兵不足以供养家用,于是兼职做起了古董生意。军务如此废弛,作为皇子,奕譞本该大加整饬,孰料事后他竟几度折请求辞去相关职务。只是太后执意不允,加一直也没有外敌进犯京师,这七爷也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勉强应付着而已。可是较之四哥咸丰、六哥恭亲王,醇郡王于在世的六子之,只能算作庸常之辈。

才疏学浅不可怕,可怕的是才疏学浅却又志向远大。做人贵在自知,既然才能稀松,奕譞自当低调,事实他却反其道而行之。醇郡王颜值颇高,且心抱负不小,而且他军务不灵,却对枢大权特别的来劲。再说奕譞到底有没有才,还真是件不好说的事,人家虽然干啥啥不行,但是政治投机却从来没有失败过。故眼瞅着六哥掌管朝政,奕譞不禁眼睛看得发红,心想得发痒,久怀跃跃欲试之念。且在很多具体大政方针,他又时常认为其兄所为过于软弱,缺失不小,于是渐生不满甚至诋毁之意。

不过奕譞之前一直没有动作,同治四年两宫联合肃顺,曾经罢黜了恭亲王一回。当时两宫只是想在肃顺和恭亲王之间找一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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