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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68 认婆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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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突然听到门缝里,传来那老太的声音。

“阿华,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当初你让我做媒。我便应了你,现在又带这样一个丫头来家里,你想让我怎么跟林政法交代”

“妄为”我听见乔沝华重复了遍,带着低笑:“婉姨,言重了。我要真想妄为,昌盛这些年,早没落了。”

乔笙煵母亲没了声气,直到一群医护人员急匆匆进去,处理了十来分钟又出去后,她才平静道:“笙煵跟笙阅。是比不了你,但你也不用贬低他们。阿华,他们怎么说也是你弟弟,虽然付出的努力吃过的苦,的确不及你万分之一,但谁让你是长子,寄托了博渊最大的期望”

“这是你的命,你就得认,怨不了谁;他们跟在大树底下好乘凉,逍遥放纵,这也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况且,他们这不也因此在昌盛没有话语权吗”

话落,我透过门缝望见她姿态得体的抿了口热茶,蹙眉眺眼沙发方向,道:“这人都快打死了,阿华,你也该满意了吧”

“我满意”乔沝华淡淡的望了眼手背的纱布,笑道:“我好像并没有叫你报复他相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一个行当,只有成败,没有对错。杀了他,放了他,都想过,唯独没想过折磨他,太麻烦,太当回事儿。”

“够了”婉姨突然重重将茶杯放下,眼神阴沉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不想跟你置气。阿华。我是你后娘,尚还念着仪姐的旧情,况且公司也正需要你,这种自断跟脚的祸事,我为什么要招惹难道你就没想过是其他与你更亲近的人做的”

乔沝华的拇指敲击着扶手,没有言语,我正好奇这沉默意味着什么,刚刚出去的陈医生突然折返回来,让我去医务室跟他包扎,我犹豫了会,便跟着去了。

隔天,秋风微凉的正午。

“什么,今晚就回”加长的林肯车里,我无比惊讶道:“这么急”

“对,是有些匆忙。”乔沝华大手包裹住我的小手,正视前方淡淡的回应:“就算我欠你的。等过段日子处理掉某些事,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好吗”

“不”我紧忙摇头:“只是是因为我吗”

“当然没有。”

乔沝华断然否定,我心里面。却依旧有些沉重。疼惜的将他绑满绷带的手,放进怀里。

车开过繁华的北城闹市,绕上高速,最后在南岭墓园停下。

我抱着花束点心,朝楼梯往上沿路找去,反复几遍始终没看见有哪块墓碑带乔字,自会却反而看见乔沝华,在一块很不起眼的土包前,停住了步伐。

“妈。”他很重的唤了声,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一块镶地墓碑。从我手里接过花束,徐徐的跪下去:“我来看你了。”

话落,再就没了下文,他仅是那样一动不动的跪着、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一遍遍在墓碑上抚着。我惊讶的看见,碑上连名字都没有,仅刻着一副挽联。

“慈母大人名垂千古,不孝孤子侍奉无状。”

“这怎么没有”

“别说话。”

阿东蹙着眉头将我拉远了点,眼神沉重的忘了会乔沝华,才低沉道:“是夫人自己不让刻。”

“她走的已经早了,那时候,先生还在巴黎经营第一份产业。她去世的特别痛苦,医生说是心脏衰竭,沐瑶小姐说是中毒,走的时候,她特别想看先生最后一眼,可有人乘虚而入,从中作梗,操纵股票大肆攻击先生的产业。”

“先生二话没说,直接把那在巴黎三年的心血给卖了,赶回来,可没赶上。老爷同样因为乔笙煵母亲病重昏迷没回来。夫人最后咽气的时候,就交代沐瑶小姐,不准在她碑上写碑文,因为那会出现老爷跟先生的名字,一个她恨,一个她爱,却是让他记住她的恨,记住“乔”这个姓,终焉时对她的无情无义。”

“但先生实是最孝顺的人。”阿东点了支烟,有些闷得吸了口,道:“老爷跟夫人离婚后,怕夫人说小话离间父子关系、更怕她将一双子女待会英国娘家,所以严令禁止先生跟小姐去找她。可先生压根儿没拿这句话当回事。老爷的脾气,便会打他,甚至有时气急了,会直接将他倒吊着绑在老四合院那棵槐树上,用鞭子抽,有时候一抽一整晚,第二天起来整片树皮都是血红的。”

“可他抽的越狠,先生去探望夫人,便探望的越勤。我记得有天在后院里,我听见他在后院跟小姐交代说,要是哪天他被老爷打死了,就不要把自己灵牌放在大堂,因为那里迟早会摆上婉姨的牌位,他厌恶她;也不准告诉夫人,就说他被老爷送出国了,很久以后才回来那时候。他好像才十四岁吧。”

阿东挠了挠额头,眸底愈发沉重:“十六岁的时候,婉姨有个贴身下人为讨笙煵少爷开心,掐紫了小姐的胳膊,先生放学回来后,当着婉姨面打断了他的腿,一巴掌抽碎了笙煵少爷的牙丢在婉姨脸上,老爷为此责怪,先生就直接抱着沐瑶小姐离开了乔家大院。”

“婉姨跟老爷,都对这事没上心,一个是了得如此,一个则心想着过不了几天就会撑不住,结果两周后,却反而是听下人说看见他领着小姐在聚福祥吃甜品,原来是先生当了随身的金锁子,投给跑船的同学从广东倒卖了批彩电,暴利,足赚几千块。那时候的几千块,买下一套小民宅都够了。”

“那之后,老爷将先生找回来。就再也没打骂过,甚至特别为他跟小姐分了套四合院,但管教却是愈加严谨了,因为他知道,乔家当时三个子女,只有先生,往后能继承他的家业;先生本不愿意,那时就已经有了辍学独自经商的野心,可他知道老爷要强逼的话小姐跟夫人都得过苦日子,便只能屈服。”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夫人怨他不回来看自己,却不知道先生是为她过好日子,才抗下长子继承家业的重任。不然以先生的孤冷的性格,运营昌盛让邵婉约一家在老爷亡故后坐收遗产,你觉得他愿意么”

我摇了摇头,心情有些沉重,阿东将烟蒂碾灭了装进塑料袋里,指着墓碑道:“那副挽联,别人还以为是老爷遵从遗嘱所做。实在太独特,让北城媒体那些年没少抨击先生自私不孝;但却是先生自己刻上去的,这世间人总是如此,正因为做错了事所以错的理直气壮,正因为本身就是没什么不对的人,所以才最感到负罪万分。”

话落,他转身离开了,我深吸口气,不着痕迹的将眼角一滴泪水拭去,蹲下来。担忧的掺住他胳膊:“可以了吧,沝华墓地阴,容易得风湿。”

闻言,乔沝华的蓝眸才如梦初醒般有了神色。他怔了两面,扶着膝盖,缓缓站起来,红着眼对我微微一笑:“好。”

他往前走了两步,就要踏上台阶时,却又停下。

眉眼深邃的望了眼虚无的天空,他回过头去,对着墓碑露出百花绽放般的笑容:“妈我找到了中意的女人,叫月儿,你开心吗”

“不开心,对吗”

胳膊突然一紧,是被乔沝华握住,很用力,乃至有些疼。

他澈蓝的眼睛依旧紧盯着墓碑,声线庄严而沉重:“跪下,月儿。”

“叫妈。”

我鼻头一酸,眼泪,没有征兆的涌了出来。然后缓缓跪下去,双手伏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妈”

飞机起飞,已经是半夜九点了。

我看着恬睡的乔沝华,心里有些内疚,可等他脑袋滑动着靠在肩膀时,却又感觉甜滋滋。

他让我,认了婆婆。

对他而言,这恐怕是件比一纸婚约还要严肃认真的事吧所以说,他真没骗过我,这段感情,他是认真的;莫桑榆,也该只是个故人,那债还清后,也就变成一个过客。

这样琢磨着,我伸手替他系纽扣,却摸到他怀里,有什么硬硬的。我心想可能是杂志,会搁得他难受,于是想抽出来,可只拿出半个角,就好像触电般缩回手来,心沉了下去。

这不是莫桑榆那张油画吗

他为什么把这种东西,贴身带着

这样想着,心情已经有些酸涩了,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计较什么,抿抿唇,就要把油画原封塞回去。可从中间突然掉出来一封深红的证件,却叫我脸颊倏然失去了血色。

这、这是

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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