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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赋新词强说愁。”
“咦”
众人纷纷目光一亮,也有人瞥了眼面色羞红的小儿贾兰。
唯独贾环哼了声,眼睛觑视贾兰,有些吃味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好”
宋华方诵罢,贾琮这边还未搁笔,那边叫好声已然震响。
尤其是孙敬轩、陈西延,喊声最大,直觉这阙词,写尽他们的心声
尤其是下片,而今识尽愁滋味,却只能欲说还休,他们此刻,难道不是欲说还休
酒后发愤,也只能在此春时,道一声“天凉好个秋”啊
“叔平啊叔平啊你有此弟子,平生无憾矣”
孙敬轩看着宋岩,悲怆中又有说不出的艳羡,苍凉道。
陈西延也收敛了之前的失态,打量罢贾琮,对宋岩道:“千百年后,吾等风流不再,功过随风轻去,叔平却因此弟子名留青史,吾深羡之。
今日二首,再加上那阙赠杏花娘,有此三阙佳词,天下士林,便有此子一席之位。”
宋岩淡淡笑道:“孙相、陈相,清臣年纪尚小,赞誉过多,并非好事。”
忽地,陈西延面现悔恨之色,大叹道:“哎呀,大事不好今日清臣为我等鸣不平,抒尽吾等心中苦闷,却怕会因此恶了得意之辈。日后,会凭添许多磨难
哎呀呀此皆吾等之过也”
孙敬轩等老者也纷纷后悔惋惜,宋岩、曹永、李儒三人面色微微凝重。
却听贾琮清声道:“陈相、孙相多虑了,天子乃上天之子,主掌煌煌大乾亿兆黎民,胸怀可容宇宙乾坤,日月星辰。
内阁推行变法,心中只有天下苍生,哪里会容不得小子区区两阙薄词”
孙敬轩、陈西延闻言,纷纷呵呵,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不然真是要将贾琮往死里坑孙敬轩道:“自当如此今日游园虽遇雨,但得此二词,实在兴尽。吾等年老体弱,难以为继,不如就此散去。”
宋岩等人纷纷颔首道:“善”
有数十宫中侍者出现,抬来软轿肩舆,将诸老翁抬出芙蓉园,送至各家车驾上,一时话别。
贾琮将贾环、贾兰送至自家马车,叮嘱妥善送回府后,却上了尚书府的马车,往布政坊而去。
一同前往的,还有曹永、曹辉祖孙及李儒、李和祖孙。
一行人,往布政坊行驶而去。
只是还没走远,就见数骑匆匆赶来,为首者,竟是陈西延之孙陈墨。
拦下车驾,陈墨再三致歉后,方说明来意:“清臣兄,家祖遣我来相问,清臣兄所作前一阙词,词名为何,还忘告之。”
贾琮轻轻一笑,道:“词名便为定风波四月二十日。”
s:解释一下宋词的问题,先前不是设定了,宋太祖多活十四年么虽然还是有北宋诸人,但命运发生了变化,诗词也就发生了变故。试想若没有乌台诗案,苏轼还会写出“大江东去”么
当然,只是取个巧罢了,只当平行空间。
第一百六十一章来者不善
布政坊,尚书府。
宋家前书房。
两个年轻人跪在门前月台上,大眼瞪小眼,满面羞愧,也尽是无奈。
方才从曲江池回来后,李儒、曹永陪宋岩回到尚书府,入书房前,二人异口同声的命自己孙子跪下。
也没说个缘由
可气的是,贾琮小儿竟陪着三位老人一起进了书房。
好歹宋华也进去了,不然二人只会更郁闷。
当然,对于被罚跪之由,两人也不是全无猜测。
只是越是想此因果,反倒愈发郁闷
毫无疑问,自今日之后,二阙词一出,贾琮在士林中的名声只会如日中天
再加上之前那阙赠杏花娘,若非贾琮年纪还小,那他完全已经可以借此名声,在平康坊里欢度余生了,还是免费的
如今平康坊七十二家青楼,哪家花魁若是不会唱“人生若只如初见”,简直羞于见人。
今日起,又要多两首。
成就了这般大的名声,然而“鼓动人”却被罚跪。
真是好气啊
更气的是,贾琮在那阙定风波四月二十日中,将他们记录在内,还是以“丑角儿”出现。
这样的好词,用膝盖想也能传诸四海,甚至还能流传后代。
如此,天下人皆知他们狼狈,独贾家那三小儿得意,太可恨了
只是,不管气也好恨也罢,他们也只能忍着。
虽然当初初见时,贾琮为避免尴尬,主动提出他们不用和宋华一起称呼他为师叔,平辈论交。
但说到底,他们还是矮了贾琮一辈。
其实不止他们矮一辈,这世上有太多读书人,官场上的士人,都要比贾琮矮一辈。
原因很简单,宋岩辈分着实太高。
这些年带出来的徒子徒孙无数,而他的门生们,都是贾琮正经的师兄。
这些门生这些年也都已长成大树,门下又有无数门生。
如此算来,尊贾琮一声“小师叔”者,简直不计其数。
就是喊其“师叔祖”者,也绝不会少。
所以,两人此刻渐渐明悟过来,今日他们做了一件何样的蠢事
书房内。
曹永叹息一声,神情有些萧索道:“我夫为宦一生,如今致仕,就要归乡。不惧权势尽失,不惧俸禄全无,只心痛后继无人啊”
李儒也面色沉重道:“往日里看着,都是温润贤良,知礼懂事,谁知到底在名利前,露出了本性。”
宋岩自然知道二人在说谁,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面色平静的贾琮,他呵呵一笑,道:“润琴、寿衡,言重了。文则、子敬二人到底尚幼,初逢大变,难免心神失衡。再者,也是在为你二位鸣不平,孝心可嘉。”
曹永连连摆手道:“松禅公,咱们都是相交数十年的挚友了,哪里还需说这等自欺之言是,他们是逢大变,可子厚难道就不是,怎没见他为难清臣松禅公待清臣比待他这个亲孙子还亲,可关键时刻,子厚却还像着他这位小师叔,足可见子厚心性之佳,品性之良
我本以为,这辈子我是比不过松禅公了,可亲手养大的孙儿,未必就输于子厚。
可如今看来,我与寿衡,到底比不过松禅公你啊”
李儒闻言,也是连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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