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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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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想法没有这会儿子不是藏愚守拙的时候,你也大了,可以为家里分忧了。”

贾琮微微苦笑道:“太太言重了,但凡侄儿能做的,必不会拿捏。只是侄儿年纪还小,想法不成熟,说出来,怕惹得老太太生气着恼”

贾母哼了声,道:“你若真有孝心,平日里少给我惹些祸事我就阿弥陀佛了却不是让你这会儿小心的”

贾琮点点头,却没接这茬儿他道:“二嫂子素来是精明能干的,东路院如今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之前的事后来也都平息了,想来她也有了教训,往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老太太、太太若是消了气,何不让二嫂子过来帮忙纵然尤大嫂现下不能理事,可有二嫂和蓉哥儿媳妇在,必不会有差池。”

听着前面,贾母和王夫人还都有喜色。

可到后面,听到蓉哥儿媳妇五个字时,却都沉下脸来,看向站在角落里一直哭泣的秦可卿。

到现在为止,众人还不知道,秦可卿与贾珍,到底有染没有

是奸夫,还是受害者

其实即使是受害者,众人也会觉得谈不上无辜

只会以为是她不守妇道,狐媚子勾人。

否则好好的爷们儿,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见贾母、王夫人乃至李纨都沉下脸来,贾琮心中一叹,道:“不管如何,在治丧期间最好不要露出任何马脚。一旦让外面知道了这桩丑闻,宗人府和礼部追查下来,绝不是闹着顽的。老太太,就琮所知,宗人府宗正忠顺亲王好似对贾家感观并不大好”

贾母闻言面色一变,晕乎道:“这是为何”

贾琮看向贾政,贾政叹息一声,道:“都是当年的恩怨忠顺王为当今陛下皇叔,太上皇之胞弟。当年义忠亲王老千岁与太上皇夺嫡兵变,正是那一次使得太后一族近乎族灭,太上皇正位后,虽未当即发作,只圈禁在王府,可在二十年前,还是让人以谋逆之罪动了手,株其全家。正是父亲领受此命,又令时任京营节度使的代化伯父动的手。

忠顺王虽为太上皇胞弟,偏和义忠亲王老千岁关系不差,当初太上皇正位登基后没有立即下手,传言便是忠顺王求来的情。

结果义忠亲王终没有逃过灭门之难,忠顺王不敢记恨太上皇,只能对贾家生恨。

所以这几十年来,两家从无往来。”

听到这等前事,贾母王夫人等人直觉得头大,再不想,无缘无故又冒出一个世仇来。

只是又纳罕,既然有仇恨,怎么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动静

却听贾政继续道:“琮儿的话是有道理的,之前咱们贾家一直恪守德行,再加上父亲大人的余荫未散,朝堂上多有故旧照应,太上皇也念及荣宁之功,所以一直不妨事。可若有大把柄落入旁人手中,难保不寻事。”

贾母闻言,只觉头疼欲裂,沉着脸皱眉看向一旁已经瑟瑟发抖的秦可卿,寒声问道:“秦氏,我只问你一句,可还有清白在你如实说来,我还会去问蓉哥儿。”

秦可卿只觉得羞愤无比,跪地大哭道:“老太太明鉴,虽然公公常逼迫,但媳妇始终未从啊。”

贾母冷笑一声,道:“你少弄鬼,若未从,让你弟弟拜琮哥儿为师,又是什么说头他若没得好处,会这样上心”

秦可卿愧红着脸,此时却也不敢隐瞒,道:“公公强势,蓉儿护不得我,我只能寻由子百般推辞。自从知道琮三叔为了一不相干的女子,也要推翻一状元,媳妇就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得到帮助,所以才原是打算,等今日后,再托词等钟儿考上功名,没想到,没想到公公大醉后”

听她如此说,贾母等人心里都松了口气,幸好还未真的做下那丑事,不然以后家宅不宁,脸面全无。

料她不敢说谎,贾母等人再不愿多留,交代让人喊了王熙凤先到东府来帮忙管事,秦可卿打下手,不可有疏漏后,一大众丫鬟媳妇护送着贾母、王夫人、宝玉等人离去。

贾政、贾琮等人也要去前厅招待族人,临行前,贾琮看了眼犹自跪在地上哭泣的秦可卿。

正好见她抬起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那一双饱含委屈、惊惧、幽怨、自怜的含情目,似能勾魂夺魄。

诉尽了女人的柔、媚、怜、弱之风情。

秦可卿再看到贾琮时,先是惊惶不宁的一惧,随即又满是感激的看着他。

贾琮微微颔首后,却转身离去。

可卿虽美,他却不是贾珍。

如今贾珍已死,她自能继续她的生活。

因前世读书时每每怜惜之交,贾琮心里祝福她,今生不再红颜薄命。

第二百二十六章告诫

宁国府,前厅。

黑压压的来了满满一堂族人,贾琮随贾政进门后,只他认识的就有贾代儒、贾代修、贾敕、贾效、贾敦、贾珩、贾珖、贾琛、贾琼、贾璘、贾蔷、贾菖、贾菱、贾芸、贾芹、贾蓁、贾萍、贾藻、贾蘅、贾芬、贾芳等等。

还有不少他认不全的。

贾家自高祖起,往下足有二十房,族人究竟有多少,贾族人自己都说不准。

只都中这八房,正经子弟都有百余人之众。

而百年繁衍下来,虽开枝散叶众多,只是子孙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毕竟都是一个祖宗,有的人过的锦衣玉食,有的人勉强只混个温饱,寒碜度日。

心里生怨不平,自然亲近不起来,也只这等时候红白事时才会相聚。

贾政与贾琏、贾琮到来后,除却贾代儒、贾代修两个代字辈外,其余兄弟子侄及孙辈纷纷起身相迎。

众人面色都绷的紧紧的,谁也没想到,一族之长贾珍正当壮年之际,竟会忽然暴毙而亡。

真说起来,贾珍这个族长当的并不算差。

逢年过节,总会将许多东西分给族里过的困难的兄弟子侄。

长辈跟前也有孝敬。

贾代儒这样连个生员功名都没取得的远支长辈,都落了个管教族学的差事,每年落下许多银财来。

因此此刻不少人都落下泪来,哭问缘由。

贾政叹息一声,当着贾琏、贾琮的面却说不出谎话来。

只摆摆手,落泪让贾琏道。

贾琏只能说是吃酒吃多后摔倒在地,呕吐物呛住喉咙,给憋死了。

贾代儒老泪纵横,却满是惊疑道:“好好的怎会如此珍哥儿一族之长,如此尊贵,难道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其余人纷纷疑惑,贾琏有些耐不住便道:“大老爷脾性你们还不知,今日吃酒后躁的很,没让人跟,自己栽倒在宁安堂,等人发现时已经迟了。明日宗人府必会派人来验,到时候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虽还怀疑,却也不再多想了。

是啊,虽然豪门承爵人暴毙而亡总会让人多想,可还有朝廷宗人府那一关。

再者,宁国府里只贾珍父子爷俩儿,贾珍就贾蓉一个儿子,爵位早晚落到贾蓉头上,不存在争夺害命的可能。

所以众人也就按下不表。

贾琮上前拜见贾代儒,以学生礼见之。

贾代儒虽然为人迂腐,但性子方正。

当初正是他在贾族中为贾琮扬名,逼的贾赦夫妇不敢再下毒手。

自贾琮出来后,三节两寿之礼便不曾断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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