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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个好歹,只能指望你这个亲姨了”
平儿闻言唬的变了脸色,宝钗也皱眉嗔道:“凤丫头讨人厌的很,好好的说这样的话作甚”
凤姐儿见好就收,握住平儿的手,对宝钗道:“三丫头那份虽看起来和你一般多,但其实没你的贵重。姨妈和你哥哥把京里的生意都转出手了,全给你添进了嫁妆。还有两处西市的门铺和几处大宅子的契书,也都陪了进来。宝丫头,自己娘们儿间,哪有隔夜仇姨妈当初是焦急的迷了心,原非”
见宝钗也一滴滴泪落下,凤姐儿忙住口,一拍自己的嘴,苦笑道:“我真是个命薄的人,到了宫里也胡说八道,让你们掉泪。”
听她这般一说,几个姑娘又忙嗔怪起她来。
莺儿、侍书和小七三人带着宫人前来接各自主子的嫁妆,看到凤姐儿,自然亲切相见。
凤姐儿看着这三个侍女丫头都穿着宫妆彩服,金银绫罗,也不敢再如当年那般不搭理了,笑着见过。
宝钗探春都知道凤姐儿和平儿关系非同旁人,说笑了一阵,约好用膳的时间后,便空出地方来,让她二人独聊。
等旁人走后,凤姐儿看着隐现绝代芳华雍容尊贵的平儿,又是吃味,又为她高兴,捧起她的脸,道:“怎就这么大的福气,怎就这么大的福气”
平儿又好笑又心疼,问道:“奶奶在家里还好”
没人在的时候,平儿到底唤回了原来的称呼。
凤姐儿闻言,轻轻一叹,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道:“好,怎地不好原上头有老太太、大太太、太太们在,我就是个跑腿儿出苦力的,还累得你跟着一道跑前跑后,没黑没白,就那样也不时让下贱之人背后告上一状。现在倒好了,老太太彻底不管事了,大太太没了,太太在庵里礼佛,大嫂子也只顾着照看兰哥儿。原先家里一堆姊妹,如今就剩宝玉一个,他也没那么多古怪了,我反倒落了个大清静大自在。每日里照顾好老太太和老爷,和各家诰命东拉西扯一番,就回去照看巧姐儿了。你在宫里可好”
没等平儿回答,她又怪声怪气道:“瞧你一脸春样儿,滋润的不得了,怪我白问这一句。昨儿夜里舒坦了罢”
平儿闻言,俏脸登时飞起红晕,随即咬牙切齿啐道:“胡说什么我都五六天没有”
凤姐儿闻言一怔,再仔细端详了下平儿,见她不自然的娇羞,一只手轻轻抚在腹前,丹凤眼登时圆睁,朱唇张成“o”形,吐出一连串的“你”字来,却不知到底想说啥
平儿忙道:“还没准信儿,我就是怀疑”
凤姐儿瞪眼道:“好端端的,怎会怀疑缘何不请太医来瞧”
平儿小声道:“月信儿推迟了好几天,而且”说至此,平儿愈发娇羞不已,虽只二人在殿内,还是附耳在凤姐儿耳边轻语了几句。
凤姐儿闻言,目光落在了平儿身前,双手竟托上去颠了颠,点头道:“是大了不少”
“哎呀”
平儿气的拍掉她的手,正要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宫人传禀声:“太子殿下驾到”
平儿闻言,登时顾不得其她,见凤姐儿似有些慌张起来,对她叮嘱道:“虽如今不比以往,不过爷是念旧之人,奶奶不必太过拘谨。”
说罢,与凤姐儿一同迎出殿外。
就见贾琮一身明黄龙袍,在东宫总管太监王春的陪同下,进了八凤殿。
“爷来了”
平儿微微屈身一福,满面灿烂笑容应道。
然凤姐儿进宫前专有宫人进贾家教过规矩,此刻不得不拜服在地见礼:“民妇见过殿下。”
贾琮看了眼,只见凤姐儿跪地趴伏行礼,撅着好大一桃圆臀,不由抽了抽嘴角。
平儿见之,皱鼻嗔怪了眼,贾琮笑了笑,道:“凤姐姐起来罢,就当走回亲戚,不必多礼。”
王熙凤这才起身,看着平儿站在贾琮身边,双手扶在他手臂上,恍若一对璧人,艳羡不已。
一时忘了说辞,忽地灵机一动,一拍手笑道:“三哦不是,殿下,你怕还不知一桩喜讯天大的喜讯平儿娘娘肚子里,怕是有龙种了”
贾琮闻言一怔,随即看向神情慌乱的平儿,平儿满面通红,忙解释道:“还没作准呢”
贾琮转头看向王春,王春却看起来比谁都激动,高声道:“奴婢这就去传太医这就去传太医”
等王春走后,贾琮面色隐隐古怪,右手轻轻抚在了平儿腹部。
平儿美眸中水意都快凝出来了,娇嗔一声:“爷啊奶还有人在呢”
贾琮侧眸看向凤姐儿,却见凤姐儿一张脸也红的过分,丹凤眼乱飘,和他对视一眼后,身子都晃了晃。
见此,贾琮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没再理她。
轻柔的搀扶着平儿道:“既然有了,怎不好好歇着”
平儿羞涩道:“还不定呢”
贾琮呵呵笑道:“就算不定,也当仔细些,万一呢况且这次不定,也用不了多久了。”
平儿闻言,身子都快化了,那副春情模样露在凤姐儿眼里,恍若打翻了世界最浓郁的醋坛子。
只是如今不比当年,她也只能打翻醋坛子,却不敢妄为。
没过多久,就见王春引着孙老嬷嬷前来,见贾琮讶然,王春躬身赔笑道:“主子,奴婢寻思着,太医未必能诊出太早的喜脉来,行至半道儿,去了慈宁宫,请了孙老嬷嬷来,清主子让人抬了软轿送来的。”
贾琮“嗯”了声,让开位置,请妇科圣手孙老嬷嬷上前。
孙老嬷嬷见罢礼,上前先问了平儿一些话,然后方号起脉来,没用多久,就同贾琮道喜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姑娘果然有喜了大喜,大喜”
贾琮闻言,看向平儿,平儿一双杏眼,也痴痴的望来,四目相对间,虽无声,更胜有声。
千里之外,齐鲁大地。
烈日高悬,似永不坠,气浪蒸腾,十步之外,竟难视人。
太子少傅柴梁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打着赤膊,似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半老老农,带着行人,行走在泉城郊野。
看着千里赤地,连一棵枯禾也无,深深叹息一声。
旱灾,愈发重了。
然而比天灾更重的,却是人为成祸。
整个山东,都被以衍圣公孔家长孙孔衍宾为首的八大家族,控制了粮道。
在这个时候,控制着粮食,就掌控了一切。
齐鲁大地上的田地,任他们跑马圈地。
齐鲁百姓,也任他们挑选为奴。
更棘手的是,这些地头蛇掌控着整个山东官场
除却主官外,几乎所有的衙门胥吏,皆为这八大家族掌控。
这齐鲁的天下,已然非大乾所有,成了他们肆意妄为的乐园。
就连驻扎在山东的驻军,都隐隐被他们所收买渗透
柴梁微服而来,遇到的,却是这等情形。
孔家
孔家
望着曲阜方向,柴梁微微皱起了眉头。
衍圣公孔传祯已经老了,没几天时日了。
这位老人是历代衍圣公中,极少数出彩令人敬佩的。
然而,孔家好似只能出一个好人一般,孔传祯奔波操持了一世,好不容易为孔家迎来了天下赞誉,孔家也再出一天下师。
谁曾想,孔传祯刚老糊涂,主掌孔家的孔衍宾,就露出了本性来。
让衍圣公一世英明扫地不说,也让赵青山震怒之下,下了废黜孔家特权的决心。
可惜了,衍圣公一脉失去了特权和曲阜县令后,千年传承,也就到此为止了。
至于能不能办他们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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