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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浚就幸不辱命。”王浚考虑了片刻,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站在皇后那一方。如同孙虑所说,范阳王和燕王不满,最终也会接受现实的。太子一旦身亡,谁会傻到为了一个废太子和皇后作对。
将孙虑送走之后,王浚就开始默默准备,将太子住处的守卫士卒调离,仅仅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太子被废不过是一介平民。一个强壮点的佃户都能形成致命威胁,孙虑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他王浚也没什么办法,还指望自己下令诛杀太子么站队也不是这么站的,王浚愿意帮忙可不愿意把他自己也搭进去。
悄无声息之间,在司马虓不知道的情况下,看守太子的士卒就这么悄然消失了。对于孙虑一行人来说,保护太子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在,剩下就看他如何逼迫太子就范。
这几天孙虑也十分难熬,洛阳那边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弄的贾南风也十分烦躁,不断下旨催促孙虑快点把事情办妥,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孙虑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把解决掉皇后的心腹大患。
这一天临近夜色,孙虑带着从洛阳到许昌的禁卫,悄然的离开府邸,来到了太子栖身的的小巷,“你们分别把周围给我看好,别让废太子跑了,剩下的人和我一起进去。”
走进住所的门口,孙虑一脚就把门踹开,带着一群禁卫冲了进去,寻找在里面的司马遹,准备睡觉的司马遹一个激灵,直接蹦了起来,向外探望一下就看到了孙虑,对贾南风身边的内宦,他并不陌生,此时孙虑也正好看见司马遹,四目相对。
“司马遹,出来接旨。”孙虑杀气腾腾的喊道,能这么对原来的太子大喊大叫,让他一个宦官有种奇特的兴奋感,说话的同时,身边的禁宫宿卫已经把司马遹围在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天子唯一的血脉,孙虑,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感到孙虑来者不善,司马遹心中不安大喊大叫道,“你这样对我,我的叔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马遹想要大喊大叫无非是希望巷口外的军士能够进来,可他不知道失去了太子之位后,已经变成了一介平民,巷外军士都已经被调离了。
“司马遹,你都被废了,还叫什么”孙虑挺直了腰板冷声道,“司马遹,不要让奴婢难做,自己喝药吧”孙虑手一伸,身后的内宦就端上来了药罐,用意不言自明。
“你要毒死我”司马遹不敢相信的开口道,虽然知道贾南风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可真要被诛杀的时候,司马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贾南风竟然要杀了唯一的天子亲子
趁着众人不注意,司马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几个禁卫,一下子跑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给我追,出了问题你们都的死”孙虑一愣马上变恶狠狠地喊道,他知道这些禁卫不敢真的拔刀杀了司马遹,自己便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身后的禁卫惊醒马上跟上,将司马遹堵在厕所的边上,在禁卫的注视之下,孙虑拿着石头药杵砸在了司马遹的脑袋上。
啊司马遹的喊叫传出去很远,换来的却是孙虑疯狂的攻击,几下之后司马遹已经出去多进气少,“一个下人,孤不会放过你的,贾南风,有人会为孤报仇的”
“黄门郎,犯人已经死了。”一名禁卫探了探司马遹的鼻息说道。
“我们马上回到京师”孙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面色狰狞的说道,“马上走,快”
许昌还是司马虓出镇的地方,一旦消息走漏,司马虓要是大怒杀了自己,后果不敢设想。在内宫已经多年的孙虑,可不认为皇后会为了自己报仇,他可没有司马遹这么天真。
把脸弄干净,孙虑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出了小巷,心中隐隐感觉到一股后怕。刚刚动手的时候一时激动,现在冷静下来,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就是结束。
孙虑几乎是连夜逃出了许昌,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回洛阳,一个时辰之后,迷迷糊糊的范阳王司马虓被叫起来,有些怒气的问道,“什么事情”
“殿下,太子死了。”家臣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太子被诛杀在住所。”
“什么”司马虓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站起来拽着家臣的领子道,“再给我说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房中的灯芯明灭不定,就像是家臣断断续续的叙述,司马虓怔在原地自语着,“我明明派人守在了巷外,怎么可能这样”
“调集骑兵给我追,把那个内宦的脑袋给我带回来,一切事情本王自己担待,很快”司马虓一脚把家臣踹了出去,“我派的士卒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室有很多藩王对太子不感冒,可他司马虓没有这个想法,他不过是一个远亲宗室,就算是太子死了,也轮不到他想什么,而太子在他的治下被杀。
“王浚呢让他来见我”司马虓咬着牙喊道,他已经动了杀心“现在就让他过来。”
第三百七十五章弹冠相庆
司马虓是坐镇许昌的藩王,他有持节的权利,可以一声令下就杀掉任何军中的将校,王浚就是他属下的将校,当然也在诛杀之列。
不论如何,在司马虓的眼皮子底下太子被杀,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奇耻大辱。和其他宗室一样,司马虓也从来不相信什么贾南风有孩子的事,身为宗室远亲,太子死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他又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宗室,没有太大的野心。
可现在这一切一下子把司马虓推到了风口浪尖,回过神来的司马虓,现在就想要把王浚救出来泄愤。
“殿下,东中郎将王浚,昨日说接到了洛阳的命令,去洛阳复命了。”不多时,出去寻找王浚的人就回来禀报,王浚已经不再许昌,早在昨日就去了洛阳。
“好,是皇后,皇后早就算计好了,本王疏忽了。”司马虓呆坐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笑道,“够狠啊,本王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