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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护卫被燕王一番士气加持如有神助,手起刀落,冲天的血箭飞起,随后迅速跑到一边,黄牛的牛头落地,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又蹬了几下腿,在地上刨出了深深的痕迹,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把刀拿过来,擦干净”司马季对着地上的尸体暗道一声罪过,但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畜生就是畜生,他这种人怎么会有无所谓的同情心随即道,“今晚加餐。”
“殿下,刀锋无损,请看”梁成将环首刀擦干净,只有背后的铁环还站着血珠,似乎在诉说着刚刚的残忍一幕。
嗯在刀锋上扫了一眼,司马季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听闻上古帝挚所铸神兵,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此刀就名为大夏龙雀,按照此等质量铸造五千,逾期不完工者,所涉及工匠全部斩掉左臂,能不能做到”
“将作监领命”听到司马季的狠话的所有工匠都瑟瑟发抖的跪下,就连燕王身后的护卫也都心中一凛,似乎燕王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新的重装步兵,就叫龙雀营,以后摧城拔寨就靠他们了。”司马季让人重新把牛皮系在环孔当中背在身后,很是满意的点头道,“携带也算是方便,这一刀下去,一般的皮甲是抵挡不住的,跟纸糊的一样,最重要是刀背的铁环发出声响,很有震慑力。”
五千虎豹骑能让曹操横行北方,两万幽州突骑能让刘秀再立大汉,六万八旗军能横扫东亚,十万蒙古军能欧亚低头,司马季要求不高,一万五的重甲步骑兵,第一阶段能一战定河北他就知足。
司马颙不是一直认为幽州只有三万老兵难对付么,这样想再好不过,最好司马颙倾巢出动,省得他还要一个城一个城的打过去。
整个长安都在一片欢腾当中,虽然秦王司马柬已经病故,长安失去了坐镇此城十多年的藩王,但司马颖到来之后,算是一切恢复原样,对原来关中大军的将校也非常重视。交接的自然而然,并且调集了益州的粮食稳定关中局势,很快就让关中民心安定。
不像是在洛阳的司马冏这么焦头烂额,司马颖固然后退一步,可京师的纷杂局势也不用他操心了,某种意义上算是甩开了一个包袱,这个时候司马颖反倒庆幸不用操心,如果没有太孙司马尚夭折的消息,司马颖可能还优哉游哉的在长安过日子。
可就是这个消息,让已经偃旗息鼓的司马颖再次躁动起来,一直关注着洛阳的消息,直到司马冏亲自出洛阳,过潼关来到长安,司马颖下令长安欢迎辅政的司马冏,作为对齐王到来的欢迎,这才是这几天长安一片欢腾的原因。
司马冏在长安呆了几天,就是来找司马颖商量新储君的事情,这也浇灭了他的一腔热血。直到司马冏的队伍离开长安,司马颖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
“本王让出执政,不和齐王相争,就是为了天下的安宁,可齐王此举明显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竟然立了司马覃,这个孩子才八岁,他根本就是要把孩子捏在手中,独掌朝政。”直到司马冏离开洛阳之后,司马颖才狠狠地开口道。
齐王这是在以怨报德,自已做出如此重大的让步,最终却一无所得。卢志也皱着眉头道,“齐王此举确实太过贪婪,就算是长沙王应该也心中不满,如果要是嫡长孙的话,应该是楚王的儿子襄阳王司马范更有资格,他立清河王为储君,相信没有人会心服的。”
“你觉得,齐王会不会容不下本王”吃了一次亏的司马颖,现在对司马冏已经没有一丝信任,从这个时候开始,司马颖心中已经做好了兵戎相见的准备。
第四百八十六章右侯张宾
长安距离洛阳并不远,一些消息知之甚详,卢志闻言沉吟一下总结道,“以目前齐王的处境,可有五大弊端,一是安不虑危,耽于酒色,享乐过度;二是没有弥补宗室之间的仇隙,反加剧裂痕;三是如今各镇有拥兵自重之态,齐王没有及时处理;四是赵王篡位之时,齐王招集天下共讨逆臣,大乱之后人劳穷苦,齐王却没有赈济灾民;五是齐王当初与追随者歃血而盟,本该赏不逾时,如今却食言,迟迟不兑现。”
“相反殿下则躲避了这些祸端,谦让有加,退回长安,替兄长守灵,皆是令百姓称赞之举,以这个事态发展下去,齐王失去众心已经不远。”卢志说到这顿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像是在思讨,最后道,“然而殿下,以臣下只见,最为着急的并非是殿下你,长沙王可不像是表面上的谦和,就凭当日祭祖的时候那番话,长沙王就不是等闲之辈,至于在外的藩王”
“在外的藩王司马季司马繇他们两个是齐王的死党,还是其他谁”司马颖急切的追问道,其他藩王的意见是很重要的,从表面上来看,燕王东安王都是齐王那边的人,不由得司马颖不着急。
“燕王、东安王固然受到了齐王的恩泽,可东安王在十年前就是卫将军,官衔品级还在当时的齐王之上,燕王继位之初就是镇东大将军,可谓起点很高,深受贾后信任,先后挂帅南征、东征。目前的拉拢是不会让两人效命的,再者燕王在幽州,东安王在徐州,中间隔着河间、范阳二王,远水接不了近渴,对洛阳的局势就算不一无所知,也无法快速的判断局势。”卢志轻撵着胡须道,“最为野心勃勃之辈,是镇守邺城的河间王。”
“司马颙坐拥邺城大军十五万,并州王浚是他一手举荐的,从西面和南面都围住了燕王,燕王并非是愚笨之人,但幽州并非大军镇,燕王虽然一再的大兴土木扩建蓟城大军,可时间尚短。”卢志把领兵的诸王挨个点名说了一圈,最后断然道,“河间王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殿下大可以稳坐钓鱼台,等待其他藩王上门求援。”
“好,本王就坐看齐王倒台,到时候亲提二十万大军定鼎天下。”司马颖咬着牙道。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司马颙占冀、兖二州,举荐王浚为并州刺史。司马颖占益州、秦州、梁州和宁州。夫君统领幽州平州、司马繇占徐州、司马歆占荆州、范阳王司马虓在豫州、齐王则执掌中枢,名义上对齐王听令的,可算夫君一个,东安王司马繇一个,新野王司马歆一个,范阳王司马虓一个。”杨馨掐着手指一个个的数落道,“只有扬州和广州算是不在宗室手中。”
“还有占州,刚建州也别把它忘了。为夫和东安王、范阳王只是听从中枢的安排,不能算是齐王一党。只不过在司马颖和司马颙可能不这么认为。”司马季放下手中的毛笔,瞄了杨馨一眼慢吞吞的道,“夫人漏算了一个,还有一党你看不出来么”
“谁难道是长沙王可他一没有回到封国,二只是左军将军,仰齐王之鼻息,应该算不上一党吧。”杨馨说的很对,司马目前算不上是一党,现在已经不是楚王还活着的时候了。
除却齐王占据中枢名义上指挥得动的司马季、司马虓和司马繇。司马颖统领四州之地,司马颙也对冀兖并三州掌控,两人可以说是权势滔天,大晋二十州,两人手中就有七个。而且都是重要的大州,人口密集、战略要冲的地方。
“长沙王确实是仰人鼻息没错,为夫说的也不是他,而是河套之战之后,辖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