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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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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狠地看了一眼大乱的军营,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上马带着身边亲卫希望逃出生天。

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只是看一眼就明白,这种情况下别说抵抗,连乞求活命都要看幽州步卒的心情。幽州步卒没有这个心情,燕王已经下了死命令,第一战要打出一个样子,绝对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将来犯之敌尽数斩杀,给天下人看看。

“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王俊大营之南五十里的丘陵地带,司马季恶狠狠的对着聚拢过来的将校喊道,“乱世之中,不下狠手不能立威,此战将并州参战之人尽数屠灭,成功之后挥师南下,本王预计所过之处全部望风而降,你们不要惊讶,我们战败了,幽州百姓的下场说不定更糟。”

“张达李山,每人率领一个女真万人队,给我把手可能出现的南逃溃兵的路线,剩下一个女真万人队,在方圆五十里的地带游弋,专门猎杀散兵游勇,七日之内不许撤离。”司马季冷漠的下达了军令,“随军司马,记着,把并州阵亡士卒翻倍记录,就说本王杀降二十万,传到司马颙的属地,司马颙征兵的时候,那些征召的百姓希望能够聪明点。”

“可燕王,这样你的名声会有损不利于在天下之间的威望。”随军司马大吃一惊,赶紧开口道,“其他诸王可能会以此为攻击殿下的口实。”

“士族口口相传的威望不要也罢,所谓霸府临朝,最重要的是军心。本王宁可敌人怕我。”司马季抽出长剑自语道,“此战的军费还要有人出,到时候人家照样骂我。”

并州大营之内,抵抗早已经全线崩溃,光是龙雀营身上那副坚固的全身甲,就足以抵御战场上绝大多数的流矢。若是想切实的穿透这全身甲的钢板,不但需要特制的穿甲箭,射击的距离也至少要在三十米之内,还必须祈祷运气好,箭矢不会被盔甲的曲面滑开。单单是这距离,若是一箭不中,弓箭手八成也就再没了射第二箭的机会。想要一击给予致命的伤害,谈何容易。

而王浚所辖之兵,仍然是这个年代的武器,破甲箭当然是存在的,不过就如同这闪闪发亮又坚固无比的半身甲一样,这种破甲利器同样在司马季的女真骑兵手中,正在南方五十里的地方布置,同样是用来收拾他们。

漫山遍野都是逃难的并州士卒,而他们身后则是提着大刀追击的幽州步卒,尤其是龙雀营的步卒,一旦距离过近,就能让逃命的并州士卒听到嗡嗡的金属环,比任何声音都能让逃难的并州士卒更能激发潜力。

随着追击的继续,越来越多的并州士卒已经毫无纪律,撒丫子向南跑,而数十里之外,一队队女真骑兵已经张开大网,等着他们到来。

第五百零二章一战定并州

方圆百里的地段,对女真骑兵而言已经变成了一处猎场,惶惶不可终日的并州残兵,则成了再好不过的猎物,骑着战马的女真猎人化身为黑白无常,将没有逃出包围圈的散兵游勇收割,忠实的履行自己的义务。

他们自然是无法阻止真正的溃逃大部队,王浚和刘渊亲率的突围兵马,在刚刚南逃的时候,一边收拢溃兵一边寻找逃跑路线,他们比谁都明白,前方可能还会不知名的危险降临,众所周知司马季手下有超过三万人的骑兵部队,这支部队并没有在进攻当中出现,很可能正在等待着他们。

两人并没有在一起逃跑,但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收拢溃兵在跑,事实证明他们想的没错,刚刚逃出山坳,两人就迎面撞上了堵在前方归路的女真骑兵。

女真骑兵以逸待劳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出现的溃兵立刻二话不说就杀了上去。已经心胆俱丧的并州残兵无法抵挡,只能分别逃跑,王浚命令下属将校狙击,自己则带着四五千的心腹向西南方逃去。

“去给殿下报信,张达所部已经发现王浚,正在追击。”张达对着身边的晋卫吩咐了一句,换成女真语大声喊道,“真正的勇士随本将追击,盛大的狩猎开始了。”

一阵冲天的欢呼,数千女真骑兵跟着张达展开追击,另外一处战场,刘渊的运气也不算好,同样被发现,陷入了苦战当中。

至于其他的散兵游勇面临的局面更加的困难,他们远远不如跟在王浚、刘渊身边的士卒幸运,前面有女真骑兵拦路,后面还有幽州步卒在追击,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投降成了很多残兵的选择,然而

司马季早下达了绝杀令,一定要在第一战给整个天下一个震慑,务必要讲所有参战并州士卒斩尽杀绝,绝杀令早已经下达,断然不会更改。

“本王早就给王浚和刘渊发出过警告,善意只发出一次已经足够了,既然敢带兵前来,事到临头还想要投降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要投降晚了”司马季听着回报的晋卫叙说,心里毫无波动的道,“敢站在本王的对立面,现在想要投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把扔了武器的俘虏全部斩首,让晋卫亲自去监斩。”

“你们跟我来”晋卫都尉王恒闻言立刻点了几个晋卫的名字,挥手让他们跟自己进入战场,被点到名字的晋卫立刻从站马上绑着的布袋当中拿出了皮帽子带上,这是显示身份的动作,跟随王恒进入了战场,几个人身后一支千人规模的晋卫骑兵身披斗篷,带着皮帽子跟着出发。

“燕王令,投降者全部斩首,所部士卒不可放过一个。”王恒对着跟过来的晋卫大声喊道,“得令”收到的回应也十分整齐,“晋卫手下无冤魂。”

对于并州来说,这一天注定是悲惨的一天,战争对失败者而言从来都是苦涩的,有时候这种苦涩令人闻之落泪,就如同千年之前,出征的赵国士卒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投降之后会面临屠杀的结局,而今天,这一幕再次上演。

“本王怕什么本王是大晋王侯,后世有的是人给本王洗。”司马季抬头看着有些阴云密布的天空,咬着后槽牙自语道,“乱世用重典,本王没有错。胡人能杀人,本王就不能杀人么,与其死在胡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本王手里。有什么区别”

司马季忽然不再说话,要说区别还是有的,死在刘渊手中后世有人会批判两句,死在他手中么,应该是不会再有人提及了,白死。

王浚刘渊在司马季眼中有什么区别其实根本没区别,历史上刘渊不过就是一个胜利版的王浚,王浚只是功亏一篑的刘渊。两人在司马季眼中,都是朝廷眼中的反贼,不会因为一个是士族一个是胡人就区别对待,能杀还是都杀了,也不需要区分两人有什么不同。

从两人合兵一处对司马季发难开始,战败之后就只有一个结果,现在他们已经距离这个结果越来越近了,不要说司马季本身就不缺乏骑兵,就算是缺,此时对两条大鱼也不会吝啬。

两人身边的部曲越打越少,却一直甩不开身后的追兵,时间长了不由得令人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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