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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司马季急需要新的士卒加入,因为除了幽州之外,其他地方的士卒仍然来源于军户,地位等同于奴隶佃户,邺城大军的降兵也是这样,当然这些降兵也不排除司马颙从百姓当中抓的地位高一些的壮丁。
可不管是哪个阶层的士卒,在司马季眼中这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把河间国一分足够让这些士卒为自己卖命,这就需要武卫发挥从燕王这里学到的知识,大家都是大晋军队的一部分,怎么就不能倒戈相向呢,互相之间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蒋军只要能够站在正确的一面,同样是同胞。
比爵位司马季还比司马颙高呢,比官职他还是大晋太宰,司马颙什么都不是。
“你们忘了是谁在洛阳惦记你们,给你们发钱了河间王给你们一个铜钱没有那都是我们燕王给你们的,谁把你们当成国之栋梁,谁把你们当成猪狗,还看不明白么”
降兵关押的大营当中,武卫大声地喊叫此起彼伏,听了这些话的降兵默然不语,时间相隔不久,哪有这么快就忘记。
“我们也并非恬不知耻的人,只是身为邺城士卒,一切都是奉命行事。”
“这就是你们助纣为虐的理由,燕王还把你们当成人可惜啊,燕王所掌之兵乃是天下精锐,此战结果你们比谁都清楚,白天挖坑亲手埋了自己的袍泽心里不好受吧难道还要重蹈复撤不管是再来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生路和死路,这并不难选择良禽择木而栖,河间王已经被天子定为反贼,此时倒戈乃是兴义兵,顺应天命。
众多进入降兵群体的武卫循循善诱,软硬兼施,从实力对比讲到投军待遇,务必要让这些放下武器的降兵,重新作出一次正确的抉择。
如果这些武卫不能成功让降兵倒戈相向,司马季固然不会再次杀降,但也不会放了这些有敌意的降兵,这建康和蓟城段的运河可是还没开通呢。
“被俘的将校也关在哪没死吧赶紧让他们写信给自己家,直接告诉他们可以拿钱赎身。”闻着酒味走路的司马季边走边吩咐道,“赎身的钱就用来犒赏三军。”
“末将马上让人去办”钱明就是晋卫统领,自然对此件鬼蜮伎俩知之甚详,一听就知道司马季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军费是一定要有人出的,但只要有选择,燕王只会让别人出。
能省一笔就是一笔,他就不相信抓了八万降兵,上面的军中将校一个没抓到。对这些人司马季已经决定网开一面,都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还能筹措一笔军费犒赏三军,效仿西方的经验收点赎身费,他认为一点不过分,还保持了一定的绅士风度,至少能保持到下一次没收这些士族土地之前。
穿过关押降兵的大营,司马季来到了伤兵所在的营帐,表明自己没有忘记浴血奋战的部下,“忘了,本王还要给夫人写一封信,把军墓扩大一些。”
火葬这种事,他早就不是第一次干了,当初在和三韩作战,阵亡在三韩部落的士卒,因为路远无法带会幽州,就被烧成骨灰带回了幽州,现在只不过是重复以前的事情。
这事其实说开了也很简单,埋骨他乡身体腐烂成骨头,和烧成骨灰立碑回到家乡,埋进军墓里面,可以选一个,如果是前者他就下令把邺城士卒尸体一起埋了。那就不用指望家人能千里迢迢来这里看他了,做个孤魂野鬼也挺好。
“消毒缝合了吧”司马季从营外进来,看着满营的伤兵迎面撞上了一名军司马,放缓声音问道,“如果有伤残者,情况稳定之后送回蓟城,蓟城的武卫会照顾他们。”
“燕王,伤残者并不多,一船足够送他们回去。”军司马一见到燕王亲临赶紧禀报道,“将士既然跟随燕王出征,自然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该做的本王还是要做,相关待遇全军早已知晓,自是不会让你们白白为本王效命。”司马季深吸一股气,血腥味早就被烈酒的味道掩盖,拍了拍军司马的肩膀道,“本王就不进去打扰伤兵修养了,明日你告诉他们本王来过就行。”
第二天司马季送别出征的李山和刘珩,两人一个北上一个南下,目的都是平定各地的乱兵,从战斗力来说应该是张方所部更强,但潜在的影响还是石冰造成的影响更大。虽然作为张昌部将,顺江而下之后石冰隐隐有自成一派的趋势,可一样会造成南方不稳。
不出所料,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了大量的伤兵伤重不治,这些士卒绝大多数都属于邺城大军,邺城降兵伤兵众多,很多人都没有挺过去。这个年代伤兵究竟是能不能闯过鬼门关,真的只是看运气。
司马季所动用的力量,几乎全都使用重武器,不论是龙雀刀还是狼牙棒,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口,骨头都被打断了,缝合也就没有意义。
“是不是应该把狼牙棒这种武器换掉”司马季回想起来金宋并立的时候,宋军就对金兵手中的狼牙棒极其反感,死倒不是不能死,但这么死在狼牙棒之下太痛苦了。
“燕王,营外出现一对父子,说是有重要的消息要禀报,他们说是兖州的行商,卖幽州商队的物品。”钱明从帐外进来禀报道,随后拿出一块令牌恭敬的让司马季观看。
“是兖州的买办”司马季撇嘴,抬头看了一眼令牌,自己制造的东西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故意留的后门,开口道,“让两人进来,看看到底有什么重要消息。”
他组建商队持剑行商多年,自然在天下各地都有自己的代理人,像是士族那样人多势众,家底丰厚自然是不可能的,有名的大族都是千万铜钱级别的财力。不过多年过去,这些代理人有个几十万百万铜钱的积累,倒也不是罕见。
不过司马季在古代时间已久,观念已经越来越靠近这个年代,对商人没有一点好感。这种本身依靠燕王府的物品,自己做中间商的牟利的商人,在他看来就是寄生虫,用买办来形容一点都没错。
幽州大营之外,一对父子还在等候,年轻一点的男子不由得张望,他才知道父亲的货源来自何处,原来是来自于北方的燕王,自作聪明道,“怪不得父亲从来不敢把这些东西怎么做的秘方偷过来,原来父亲为燕王服务。”
“你给我闭嘴,为父是不是太宠着你了,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年长的中年人开口训斥道,他很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当初兖州帮着燕王府倾销的人根本不是他,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