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98(2/2)
“只是范阳王司马虓出镇许昌多年,在豫州经营也算是许久了,如何进攻还需要好生思量一番,如燕王所说的话,并非是一个容易出现错误的对手。”
“怕什么现在军中士卒求战心切,本将不认为兵少力薄的司马虓是我们的对手,怪就怪司马颖还是暗地里防了对方一手,如若他不分兵出豫州,集合四十余万大军出虎牢关,我们也不南下豫州,在司州境内决战,就算是赢了也不好办。”
“说这点就没意思了,司州境内哪有这么大的地方让双方将近百万大军决战”
豫州是司马虓的大本营,与其关心司州方向的战事,不如专心致志的应对眼前的敌人,张宾就深知这个道理,在适当的时候终止了这场争论,询问有什么办法尽快取得胜利。
“各位将军,我方有大军二十万,豫州又是中原腹地,沿途都有百姓聚集,张宾觉得可行分进合击之策,司马虓兵马只有我军一半,我方大军两倍于敌,燕王多年拉扯出来的兵马精锐程度自然是不必多说,张宾认为并不会出现被司马虓生吃一路的可能性,各军分兵可以尽快占领豫州,到时候再伺机决战。”
张宾指着豫州地图侃侃而谈,这是最快占领豫州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司马虓无所适从,要知道司马虓在豫州多年,一个藩王军政一把抓会出现什么后果,说句对主公不敬的话,你看看幽州就知道了,一声令下便聚兵十万,司马虓要是有时间征兵,补充自己兵力不足的时间可能不会这么慢。
“其实聚兵一处也并非不好”钱明还是有些疑虑,司马季身边一个心腹不留全派出来,但钱明和曹乾真没有独领一军的经验,这还是头一次带领这么多兵马,事到临头难免胆怯。
“两位将军,总要有独立领兵的时候,燕王让你们出来,目的也正是这样。”张宾像是知道两人所想,旁敲侧击的提出了建议。
钱明和曹乾总不能永远都指挥五千龙雀营、一万晋卫重骑,两军虽然战力强大,可这样强大的战力也是堆出来的铜钱,很多场合是不需要两军出动的。
“只要攻克豫州,手中还有重兵的藩王就只剩两人,到时候司马颖必然陷入孤立的境地,燕王曾经说过关中八百里秦川,其实本身是没多少潜力的,就这么办吧,有我们照应,加上龙雀营、晋卫重骑的战力,必然不会中埋伏。”张达看着钱明曹乾两人,口气轻松的道,“我们这么大的优势,害怕范阳王翻盘么曾经在燕王府的时候,我倒是见过范阳王,当时齐王和长沙王也在,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正如将军和先生之言,此时正是大举进攻之时。”曹乾看着钱明点头,两人同时表态道,“分兵南下,鲸吞豫州。”
事实上自从燕军南下之后,豫州各地已经有种风声鹤唳的意思,邺城又没多远,二十万大军说没就没,更何况在晋朝的布置当中,许昌还没有邺城重要,兵力更是无法相提并论,要知道许昌兵马强大首先威胁的是洛阳,这是洛阳朝廷无法容忍的。
这一点从他们进入梁国境内就能看出来,很多城池并不想抵抗,连这座宅院的主人都离家而去,说不定已经加入到了躲藏的队伍当中。可见在一些高门大户心中,抵挡燕王进攻并不是几座小城就可以完成的,只能指望司马虓亲自上阵。
既然已经决议分兵,很快整个南下大军便行动起来,兵贵神速,他们立刻领着本部人马开始进军,数日之内,各军就拿下了数座城池,攻破了豫州北部两个重要城池据点。豫州的整个形势就为之一变,通往许昌的道路变得门户洞开。
第五百七十四章攻其一路修
五路兵马呈现齐头并进的势头,矛头直指许昌,这样分进合击的趋势,一方面是因为几人占据优势有资格分兵,再者还有相邻的徐州还有刘珩所辖幽州突骑两万,对许昌在东面也形成了威胁,可以说司马虓不论是兵马、战略还是士气都是处在下风。
如果范阳王没有老天帮助的话,可以说翻盘是极难的,幽州众将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倒霉,会像是王莽一样碰到陨石天降,在南进的第二天开始,各路兵马就连连告捷。
同时把分兵的消息派人传给燕王,他们认为燕王是不会多管的,古往今来合兵分兵之争不绝于耳,但实际上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如果你本身真的强大到无可匹敌,不管是合兵还是分兵最后都能赢,反过来你怎么都会死。
司马季平时在众将面前把自己吹个天花乱坠,但真到了实践的时候除非情况不允许,否则从来不分兵,现在他不在这些将领面前了,这些心腹自由发挥也没人管的了。
幽州兵马大军压境,北方全线失守,各地逃亡而来的人开始朝着许昌汇聚,这就给司马虓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哪怕他出镇多年都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司马虓并非对幽州一无所知,正是知道幽州的一些情况才会如临大敌,上一个对自己十分自信的河间王,连脑袋都被这位晚辈砍了。
站在许昌城头的司马虓面带凝重之色,可以说豫州的士族高门也纷纷来此避难,同时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团结在他的账下,可是心中的阴霾一直挥之不去。
当初他对这位晚辈也关注了很长时间,平心而论司马虓并不知道这位贤侄内心到底要想什么,有些时候他都觉得司马季是不是在故意作恶,小时候可能被管束太严了,继位之后才动辄屠城杀降,还是司马季本身就是残忍的人,好大喜功
现在回想起来,封国境内确实被他这个新王继位之后打造成了一块铁桶,滴水不漏的覆盖整个封国,而给他极为震动的还是一支逃过来的士族兵马,里面的一个太守说碰见了幽州兵马当中的一位大将,并且还怒斥对方外连胡人祸乱天下的无耻。
司马虓从这个太守的描述当中,能够判断出来应该是出身燕王府的将领,真让他震动的是这个将领的反应,“所谓忠孝仁义都是个人操守,我们幽州固然也看重这些,可真要这个天下归政于天子,燕王早就说过,儒生玄宗都不是可以依靠的对象,只有依法治国才能天下大定,反抗者会被毫不留情的碾碎,不管抵抗也好不抵抗也好,这种命运是注定的。”
“依法治国”司马虓看着渐渐聚集在天边的阴云呐呐自语,如果往深了想想,这里面的意思就很大了,他知道这个晚辈是崇尚法家思想。原来只是以为是个人嗜好而已,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准备要把自己的想法推行天下,效仿的对象就是暴秦的手段,以战场结果来说话。
自家人知自家事,司马虓对本家的历史自然是知晓的很,司马氏发动高平陵之变,但司马懿其实没有过多的权倾朝野就病逝,在景帝司马师的时候,是整个司马氏最为危险的时候,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