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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两人找了个现出身来，而后快步上前来到了一处隐秘的街角，偷偷向那条街上看去。
接着两人便看到前方的街上两边依旧有很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边还放一条棍子的难民。
城中的原住民在大街走着。
他们和难民相比区别十分明显，那就是他们身上都干干净净的，可是谁也没有对这些难民施舍些什么，偶尔经过这些难民时，他们眼中还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
“这就是冷漠的人性。”
牧长生轻声叹道，对此他并不感到陌生，不管是很遥远的前世还是今生，这一幕都经常出现在他的眼前。
“嗯”
牧长生忽然一怔，因为他忽然看到很多难民都端着半碗粥，一个馒头从不远处走来，然后蹲在街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而他们这些粥和馒头的来源，则是在不远处的街边有一个小摊，一个腰间围着条围裙，脸上带着美丽笑容的女子正站在小摊后忙碌着。
她用干净的双手快速从锅里舀出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取过一个馒头后递到脏兮兮的难民手里，一点儿也没有嫌弃他们脏的样子。
在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年轻女子在帮她的忙，而看到那个女子脸上温暖的笑时，牧长生已经冰冷的双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暖意。
可是牧长生马上摇了摇头，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双眼再度睁开时又恢复了冰冷。
“我不需要温暖。”
牧长生心中不断告诉自己。
大鹏看着那女子道：“乾坤，她就是洛神”
“我知道”
牧长生盯着那女子道，说罢大步上前，不多时就来到了摊前。
“你谁啊你，乱插队，会不会排队”
“你这人知不知道守规矩，要粥排队去”
当看到牧长生越过他们来到摊前时，那些难民立即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开始指责起牧长生来。
“要粥的麻烦请排队。”
那女子正在低头忙着舀粥，当她低下的目光看到有人越过那些难民，突然出现在摊前的时候她笑道。
而那些难民越说越起劲，甚至最后仗着人多势众对牧长生群起而攻之，发出了难听的咒骂之声。
“闭嘴”
牧长生忽然回头对那些难民喝了一声，声音中还用上了法力，声音一出那些难民立即被声音吹的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你是谁”
那女子听声马上察觉到了不对，抬起头来便看到了戴着面具的牧长生：“为什么要跑来妨碍我救济灾民”
“我只是给他们长个一个教训。”
牧长生冷哼道，没有在理会灾民，而是看向那女子道：“你就是洛神是吧”
“是我，你又是何方神圣”
那女子低声道，说着看了眼那些凡人，看样子是怕泄露自己身份：“为什么又要来妨碍我”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也懒得管你做什么。”
牧长生道：“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向你打听洛河中的那个老龟的下落，只要你告诉我那头老龟在哪，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玄道子前辈”
那女子一惊，立即警惕的盯住了牧长生：“你找玄道子前辈干什么”
“这你就不必过问了。”
牧长生沉声道，他要找天元白金，孕育神魔元胎的事无论如何是不能泄露一丝的，尤其洛神这个外人。
“洛神，告诉我，那个玄道子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
那女子说道，说完不再理会牧长生，而是冲那帮灾民道：“来来来，没事了，大家继续取吃的来吧”
说完又开始施起粥来，而那帮灾民爬起来后不敢再惹牧长生，躲着牧长生开始取粥。
砰
牧长生两只手拍在桌子上，那些难民见此赶紧远远躲开。
“洛神，我不想动手，但你也别逼我。”
牧长生压抑着怒气，低声道：“我找那头老龟有很重要的事，但我保证不会伤害他，只是向他问他几个问题就行了，拜托了。”
“得了吧，你这妖魔的话岂能轻信”
那女子闻言冷笑起来。
第五百六十章众生皆醉我独醒
“我不想跟你洛神动手，也说了不会伤害那头老龟，难道这样你都不肯告诉我想知道的”
牧长生放低了自己的姿态，除了今日外，他还从未跟人这个低声下气的说过话。
“呵呵”
听完洛神冷笑不已：“妖魔的话谁信”
“妖魔”
面具下牧长生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冰冷。
“别以为你狐狸尾巴藏得很好。”
洛神冷笑道：“其实早就露出来了，你身上的那丝淡淡的妖气早就将你出卖了。”
“妖气”
牧长生一怔，他不是妖，因此身上就算有妖气也绝不会是他牧长生的。
不是他应该就是大鹏身上的了，因为这些年大鹏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他，直到刚才两人还待在一块儿，他身上沾染上妖气也很正常。
不过他没有开口解释，他也不准备解释。
“可那又怎样”
牧长生沉声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无论我怎么说你也不肯告诉我想要的了”
“是”
洛神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因为你是妖魔，所以就算你现在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而将玄道子前辈的行踪告诉你。”
“妖魔”
牧长生低声念了一句，忽然仰头狂笑起来，吓得那群灾民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既然你真的知道那头老龟的行踪”
牧长生嘴角一掀，露出了笑容：“那这件事儿先放一放好了。刚才你说我是妖，那我也让你洛神好好体会一下被人称为妖魔，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好了。”
他的双眼看向洛神，可是双眼中却早已变的冰寒一片，就像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般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想做什么”
洛神看到牧长生可怕的目光后一惊。
“你不是要救济灾民么”
牧长生瞥了一眼跟着洛神身边帮她施粥的两个女子，又回头看向了身后那些退的远远的灾民。
“你想干什么”
洛神见此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起来，盯住牧长生低声道：“我警告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牵扯到这些无辜的凡人身上，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涉及仙魔，故而出声时两个都刻意压低了声音，避免了被凡人给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