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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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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侧脸看来一眼那少女,少女眼神闪烁,却又带一些期盼。

再看赵佶,只见赵佶一脸的惊慌,惊慌之中,比那少女更多几分期盼,期盼一切得偿所愿,期盼这倾颓之国,在今夜力挽狂澜。

郑智思虑片刻,开口答道:“多谢帝姬殿下,稍后面见几人,掌灯之时,便去寻帝姬殿下。”

郑智一边说着话语,一边注意着赵佶,赵佶已然是一脸释然与轻松。兴许这轻松的神色,便也证明了许多猜测。

那少女帝姬闻言,身形一退,似乎怅然若失,似乎更有几分紧张。

鲁达看得左右,已然起身,直往大殿之外而去。片刻之后,大殿之外,百十军汉,直往后宫而去。

一处院落,百十铁甲进进出出,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等候今夜燕王殿下夜宿于此。

郑智继续小饮慢酌,鲁达身侧相陪,两人并无交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

郑智多低头沉思。

鲁达却是不断盯着赵佶与赵缨络两人去看,心中有话,也在为难当讲不当讲。

便是鲁达也看出事有不对,夜宿宫中,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却是喝得片刻,鲁达倒是也释然了。释然之后反倒有些笑意,便想着自己当真多虑了一些,也知道有些事情,连自己这么个浑汉都看得明白,自家这位哥哥岂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永远是在没有办法之后,手段用尽之时,黔驴技穷的最后,方才会成为一种手段。

就如那米真念,可笑的手段,其实也是可悲的最后挣扎。

天道轮回,腐朽与新生。这大宋之功业,就在于造就了这么一个繁华的世界,文风之鼎盛,继往开来,风华绝代。

斯夜

肤如雪,低鸣更动人,那凤头发簪,由少女母亲亲手与之别在发髻之间,描眉口红,彩凤华服。

少女终究还是做了不该由她来做的事情,却是那金黄发簪,刺不破军汉的铜皮铁骨,也带不走这个大宋逆贼的性命。

这位大宋逆贼,只是抓住了那娇柔的手腕,轻拿凤头发簪,再次插在象征着妇人的发髻之中。犹如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一夜未眠的不世文豪,书画绝顶之人,忧心忡忡踱步一夜,等到鱼肚发白,等到窗外的铁甲换班,却是没有等到丝毫的消息,连个兴师问罪的人都没有来。

那熟悉的军将口中,只说反贼郑智已然率兵南下。铁蹄万里,便是这大好河山。

那少女也离了宫中,被人护送北上,往河间而去。再也不会出现在这汴梁皇城之中。

大争之世,争而不乱。民于田间有收获,商于道路盈利来。

文人诟病,私下里侃侃而谈。终究抵不过军汉屠刀锋利。

历史车轮滚滚,碾压而过的,皆是尘土。

留下的,日出而起,大夏之国,礼仪之大为夏。夏,代表了一种文化。世间独有的一种文化,有别于世间任何人。夏者,当传千秋万代,以文化为根基。是为正统

君不见,铁甲寒光,面目狰狞,流血千里成国祚。

需回首,汗青墨色,铁画银钩,淌迹万年是圣名。

后续有多,一一道来。

第一章江南有春,大汉成人

大夏朝,建元十年,春,杭州。

一品骠骑大将军府。今日忙碌非常,小厮侍女,来来回回,府邸焕然一新,来往的青石地面,早已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行廊上的灯笼,也是昨日城里的灯笼行刚刚送来的,大红灯笼上,皆有“鲁府”两个字。

一个双鬓微微发白的汉子从内院而出,汉子极为高大,却是体态显得有些肥胖,一双大手背在身后,左顾右盼之下,面色不怒自威。

一个半大少年见得这汉子从院门走出,飞奔到头前来拜见。这少年生得也是异于常人,眼睛极大,大如铜铃一般,面色黝黑,极为壮硕。

便听这少年一礼之后,笑道:“父亲,你再不起床,孩儿都要去叫你了。今日凯哥哥下杭州,马上就到了,父亲是不是给忘记了”

双鬓微白的汉子嘿嘿一笑道:“娘的,端是老了些,睡得醒不过来。猛儿,往后不可再称凯哥哥了,当称赵王殿下。以前可以不在意,倒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当注重一些。当年老吴头便是这么教洒家的,防人背后诟病。”

少年闻言,笑了笑道:“父亲,凯哥哥都不在意,无妨的。再说这么叫也显得亲近。自从十三年前父亲随陛下入得这杭州,我鲁家便世代镇守此处,天下谁人不知我鲁家与皇家关系世间何人敢诟病”

这双鬓微白的胖子,自然就是一品骠骑大将军鲁达,当年打破杭州,杀人无数。一路南下,赶得那赵桓四处奔逃,最后逃入海中都被追回来了。如今赵佶赵桓父子皆在,只是被软禁在河间老城之中。

郑智北上之时,鲁达又被留在杭州,镇守江南两浙,日月如梭,转眼已然十三年。

半大少年自然是鲁达之子鲁猛。要说这个名字,鲁达当初是相当不满意的,却是种师中军阵之前取的名字,却是也由不得鲁达拒绝。叫了十三年,便也叫顺口了。

要说这鲁猛之母,其实是个契丹人。这个契丹女子,还是当年粘罕送给的。却是鲁达之后再未娶妻,便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少年跳脱之语,听到鲁达耳中,便听鲁达开口骂道:“你这憨货,叫你改称,你便改就是。往后凯儿当是太子,更是未来天子。岂能由你随意称呼。”

少年闻言,撇了撇嘴,不敢违背,却是喃喃说道:“军校学堂里,我一直都这么叫的,也不见有人诟病”

鲁达伸手欲打,却是这少年机智,两步跑开了。口中说道:“父亲,知道啦,知道啦,改称嘛,改就是啦。”

鲁达闻言面色微笑,收回了要打人的手,笑骂道:“这几年在河间上学堂,给你教成这么一个皮猴模样,哪日洒家去河间,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直娘贼在学堂里当先生。”

少年见得鲁达收了手,几步又跳了回来,笑道:“子弟军校,如今武将军当校长,父亲怕是打他不过。”

鲁达闻言,眉头一挑,说道:“胡说八道,武松那厮,岂是老子的对手,别看军中都传他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犯到老子手下,一刀便把他撂下马去。”

少年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略带讥笑一般的口气:“父亲就吹,别人都说父亲如何勇猛,依我看,全靠被人吹出来的。看父亲如今这般大的肚子,怕是连马都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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