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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道业诀牵引,本已大亮的晨曦忽然被一道炫目的炽芒所覆盖,天空中随之浮现出一团璀璨的星影
这便是乱霄星诀的最高境界,整座星系在星诀的招引下,从极其遥远的深空发出呼应,它们虽然不受控制,但却共鸣于某种特殊的星律,庄岚用业力将星律展现出来,也就引动了乱霄星系的庞大星力
随着星影的出现,万甲金俑再也不受伊势高雄的控制,它们服从于一种更高级别的指令,每一只金俑身上所镌刻的星纹,此刻全都感受到了深空当中的星系之力
伊势高雄于是变得瞠目结舌起来,他无法相信庄岚为什么能够夺走这群金俑的操控权,因为从距离上看,庄岚的业力远远波及不到金俑的位置,乱霄星诀在这么远的地点根本无法操控金俑。
可是事实偏偏出乎意料,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他措手不及,眼看着巨握形状的金俑瞬间倒戈,以惊人的气势向他们展开攻击,伊势高雄再也不敢恋战,突然止住本已将焠兵阵列置于死地的攻势,率领三十多位业士高手拼命逃离
一道强猛的星炁随之绽放,万甲金俑几乎是雷霆之势向伊势高雄发动了一击,这一击眼看就要将他们淹没,然而伊势高雄在生死刹那,忽然间凝聚业力,以他的毕生修为踏出了一道伊势蹋杀
这道踏杀并不是要对抗万甲金俑,而是向三十多个伊势高手席卷过去,那三十多人心有灵犀,借助于这道踏杀兵炁,纷纷向远处急速撤离
星炁几乎是紧擦着他们的边缘一闪而过,伊势高手们侥幸躲过了这一劫,但是伊势高雄却被淹没在灼灼星华当中
星华一闪而逝,这强猛的一击足可湮灭一切,然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伊势高雄的身影再次重现出来
“浑天业术,居然躲开了这必杀一击”庄岚看着他的身影喃喃低语,大乘业术的强大实在是匪夷所思,它让伊势高雄直接躲在了空间之下,无论多么强大的攻击,对他都毫无作用。
然而跟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伊势高雄的体力明显透支,从他苍白的面色以及起伏不定的气息来看,这一次所施展的大乘业术,比之前明显深邃了许多
大乘业术同样具有阶位层次,但就算最低等的浑天系业术,也不应该在空间表面留下残影,而是完全潜入到下一层空间,伊势高雄之所以做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所谓的浑天系业术并不完整。
联想到他和闵常青以及安禄京身上的诡异血晕,庄岚更加断定他们所修炼的是一种魔宗业术,而这种魔术能够突破修为和天赋限制,窥测到大乘业术的部分玄奥
伊势高雄躲开了必杀一击,身形却依然停留在巨握当中,但是乱霄星群也已经退隐,庄岚也没有能力再用金俑杀他。
动用星系力量,同样要耗费庞大的体力,更重要的一点是庄岚修为太低,区区业徒境界就能召唤星群之力,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伊势高雄还是无奈地退回到了他的队伍跟前,因为他再也无法染指那些金俑,操控权已被庄岚重新收回,金俑保持着巨握之形,缓缓回到了葛家军身边。
“哼,我们走着瞧”伊势高雄见大势已去,怀着忌恨的目光瞥了庄岚一眼,带领手下扬长而去。
暮澜联军的百万雄兵无人拦他,也没有人有能力拦他,对于暮澜城来说,伊势蹄兵的威胁已经消除,仅仅这三十位业士高手,无法封锁数以千万民众的正常出入。
但伊势高雄绝不会走远,因为他们的目标是韩贤
对于暮澜联军的百万雄兵来说,击退了伊势高雄实在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这不但解除了暮澜城危机,而且捍卫了兵修的尊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所垂涎的葛家金俑,最终也没能如愿以偿。
但此时的葛家,声望已经重新升起,葛紫颐对于星阵和金俑的领悟与操控力有目共睹,葛家兵对于未来的期望可谓是热血沸腾。
而庄岚所乔装的葛江,从此闭门不出,外界包括葛家的人再也无法见到他,众人都以为他陷入了漫无止境的闭关当中,从此推衍更加玄奥的星术阵奥。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葛家有一个更加安定的过度环境,葛江的存在能够对外界起到震慑作用,等到葛紫颐进阶到业士之后,葛家才能真正地稳定下来。
而这时候,一场足以屠灭整个暮澜城的危机也已经开始点燃,可惜对于这场危机的出现,根本没有任何人在意,因为它发生在毫不起眼的黑区。
黑区当中生存着数以百万的贫民,每一天都有生活落魄的人相继死去,对于这些人的死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去过问,所以在黑区当中随处可见一些无人问津的尸首。
这些尸首往往在风吹日晒之下迅速腐烂,连冥化成恶灵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此时的黑区当中,一个废弃多年的土房旁边,躺着一具不一样的尸体
第一卷第二百四十六章疫发
这具尸体的身上,裹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袍,长袍表层嵌有精致而又细腻的精品秘纹,能穿得起这种业装的,绝不会是黑区中的普通平民,而是一个手头阔绰的富修
尸体就孤零零地躺在破屋旁边,身上没有一道伤口,不像是被人所杀,而且它年少气盛,还是一位兵修,也不像是中病而死。
破屋的四周住着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都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一具尸体,也不知道这具尸体的身份是谁,但是对于尸体身上的袖袋,却都充满了一丝觊觎
要想得到袖袋,必须要有人走过去,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尸体身上都会有袖袋,尤其是这种身着华丽的尸体。
但是尸体只有一个,围观的人却有很多,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还有更多的人凑了过来。
袖袋在尸体的袖口中若隐若现,人群中却迟迟没有人上去据为己有,黑区中的这些贫民,在恶劣的环境下形成了警惕心态,如果有谁贸然走过去,极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所杀
时间就这样在静默中度过,直到有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叟从人群中走出,佝偻着驼背向尸体渐渐靠近,他实在太需要钱了,每前进一步都要咳嗽一声,每咳嗽一声都有血丝从嘴角溅出,如果再没有钱医治业劫,他的性命也很快就会完结。
数百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在没有看清袖袋中有多少财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