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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根犹豫了一下,说道,“罗主任觉得怎么样好,我就照着做。”

罗翔飞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客气,直接说你自己的想法就好了。我们这里提倡民主,既然是合作,当然应当是你情我愿,才能长久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罗主任说得对。”阮福根先恭维了一句,然后怯怯地说道:“既然罗主任要征求我的意见,那我就直接说了。说得不对的地方,请罗主任,嗯,还有冯处长、周秘书你们批评。

从我的本意来说,我是想以我们全福机械厂来接这个业务的。我们厂虽然是社队企业,但生产能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我们非常重视质量,对了,我们还专门请过省里的质量管理公司来帮助我们搞过一套质量管理体系呢。咦,我想起来了,那本书,就是冯处长你编的吧”

说到这里,阮福根的眼睛瞪得滚圆,他突然想起来,省经委办的那个质量管理咨询公司派人到他们厂里去讲过课,还留了几本质量管理教材下来。那教材的主编名单里分明就有一个名叫冯啸辰的人。刚才冯啸辰向他做过自我介绍,他没听清是笑尘还是晓晨,所以也没反应到那本教材上去,现在反过来联想,这才意识到冯啸辰正是那个主编者。

阮福根是个想认真做事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花钱请人来帮自己厂子做质量管理体系。在海东省的私营企业里,能够这样做的,他还是第一家。质量管理体系建设中的许多理念,让他觉得茅塞顿开,捎带着对编写这部教材的人也产生了强烈的崇拜感。在他心目中,冯啸辰应当是一位年过花甲、经验丰富的老工程师,或者老教授,没想到居然是年轻如斯的一个政府官员。

“呵呵,这个不重要,你接着说吧。”冯啸辰默认了阮福根的猜测,提醒他继续说下去。

阮福根向冯啸辰投去一束膜拜的目光,然后转回头来,对着罗翔飞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罗主任,我接着说吧。我是想,如果由我们全福机械厂来承接,我就可以在生产过程中说了算,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干扰。这样我就敢保证质量和时间。”

“可是,你们有生产资质吗”罗翔飞问道。

阮福根不敢耍花招,他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们能够生产一类压力容器,我们已经生产过一个,通过了省里的检测,这是我们的产品检测报告。”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他一直引以为豪的那份检测报告,隔着桌子递了过去。罗翔飞接过来看了一眼,随便递给了冯啸辰,说道:

“你们一家社队企业,能够生产出合格的一类容器,的确很不容易了。不过,我们这次的设备,大多数都是二三类容器。三类容器事关重大,我们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你去做的。但二类容器方面,也需要你们有资质才行,这个问题你是如何考虑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愿立军令状

“我有个想法,如果说得不对,还请罗主任批评。”

阮福根先给自己装了个避雷针,生怕自己的主意雷人不成,反被雷劈。

罗翔飞摆摆手道:“小阮,你不用有顾虑,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国家提倡锐意进取,改革就是要敢为天下先的。”

“嗯嗯,谢谢罗主任。”阮福根被罗翔飞一堆大道理打得有点晕,他稍稍沉了一下,说道:“我的打算是,如果重装办能够把一部分二类容器的生产任务分包给我们,我可以租用会安化机厂的设备和人员来完成这项任务。会安化机厂有二类容器的生产资格,他们还有从日本、德国进口的设备,只要组织得好,应当能够生产出合格的产品。”

“可是如果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把任务交给你,而不是直接交给会安化机厂呢”罗翔飞问道。

“这个”阮福根说不下去了,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罗翔飞微笑道:“阮厂长,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畅所欲言,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没人会责怪你。你既然要承接我们的任务,那么我们之间必须建立起相互的信任。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还要向我们隐瞒,我们怎么敢把业务交给你呢”

“明白。”阮福根应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破釜沉舟的想法说道:“罗主任和冯处长既然知道我们全福机械厂,想必也应当知道,会安化机厂的厂长就是我弟弟,他叫阮福泉。我弟弟是个好人,公而忘私,不徇私情。可要说管理企业,他是真的没有魄力。不过,这也不怪他,国营企业里关系太复杂,上面的婆婆又多,福泉他想搞点改革,阻力非常大。

会安化机厂的设备不错,也有一些过硬的工人,可是他们的生产效率远远不如我们全福机械厂。同样一个设备,他们用进口的机器来做,需要一个月。我们用老式的国产机器,一个星期就能够做出来,而且质量比他们的还好。

我想过了。如果你们的这些设备分包给他们做,他们很难按时完成,也不敢保证质量。但如果是交给我来做,我租用他们的设备和工人,绝对能够按时保质,而且花费的成本比他们还要小得多。你们相信吗”

听到阮福根这样说,罗翔飞转头看看冯啸辰,得到的是冯啸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无奈,他知道,阮福根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老国企的管理能力、质量控制手段以及责任意识,可能真的比不上有些社队企业。

也许是担心罗翔飞他们不相信,阮福根又进一步地说道:“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来说吧。会安化机厂有个王牌电焊工,叫毕建新,技术是没说的。他们厂能够拿下二类容器证书,全凭着老毕的那一手技术。可是,他在厂子里现在还是一个五级工,每次想给他提级,厂里都有一批人反对,福泉为这事没少怄气。”

“为什么呢”周梦诗在旁边发问了。

“因为他是个新来的啊。”阮福根道,“他是从外省调过来的。厂子里好多工人都是50年代建厂时候的老人,互相要么是老乡,要么就是儿女亲家,还有师徒关系。每次调级的名额是有限的,给了他,别人就没有了。厂里的领导和这些老工人关系当然更近,像这样的好事,怎么也得照顾自己人,哪轮得到他头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周梦诗怒道。

“这不奇怪。”罗翔飞淡淡地说道。中国就是个人情社会,50年代还好一些,因为政权刚刚建立,还没有那么多的裙带关系。这30多年过来,什么老战友、老同事、老部下的关系网越编越密,身处网中的那些人很难脱俗,像这种照顾人情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就算是罗翔飞自己,要想做点事情,也会去找找老关系,否则就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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