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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只要喝上一口,就能体会到酒汁从口腔一直“烧”到肚腹的感觉,寻常人别说一斤了,就是一碗,也难以下咽。
此刻,崔文卿已是端起了一碗美酒,豪气干云的言道:“梁老板,在下先干为敬,你可不要耍赖不认啊”言罢,仰头犹如长鲸饮川般一饮而尽,喝完将酒碗对着众人一朝,竟是滴酒未撒。
霎那间,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还从没看见竟有人能够这样豪饮剑南烧春,且一碗直接喝干,实乃骇然听闻。
折继宣更是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这厮不要命了竟这么喝酒他在新婚之夜时只喝了数杯,就醉得七晕八素了啊
比起众人的惊诧莫名,崔文卿却是暗自一叹,有些郁闷的想到:这他娘的也算酒啤酒还差不多
其实不怪崔文卿托大,因为现在尚没有蒸馏酒的出现,也就是说,后世那种动辄五六十度的高度白酒,在如今的大齐是根本找不到的。
即便是鼎鼎有名的剑南烧春,现在也是采用自然发酵,度数比啤酒强不了多少。
作为一个在夜场混迹了多年的人物,这种低度酒对崔文卿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了。
梁老板见到崔文卿已经喝完,受不了众人的起哄催促,也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陶碗刚一放下,肥脸立即就红成了一片。
“好第二碗”崔文卿大手一挥,端起酒碗又是毫不迟疑的饮干,抹了抹嘴角的酒汁道,“梁老板,又该你了。”
见状,梁青川快要哭了,这厮怎么如此厉害不是说他最多半斤酒量么
不容多想,梁青川面上的肥肉抖了抖,只得硬着头皮将第二碗酒喝尽。
“来,第三碗”崔文卿毫不停歇,根本不给梁青川喘息的机会。
折昭眉头轻皱,俏脸上首次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但她现在却不能劝阻,因为这不单单只是拼酒,而是关乎到男人颜面。
三碗干下,两人又是举碗,激起一片惊叹。
“快看快看,第四碗了,就这么喝也不怕醉死”
“这崔公子只怕是硬撑吧,他能喝这么多酒”
“谁知道了,但他肯定没梁老板厉害吧。”
“哎,别说了,快看,又是第五碗了。”
终于,喝到第五碗的时候,梁青川再也受不了了,他佝偻着身子一阵大吐特吐,几乎将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众人全都是惊讶莫名,均不敢相信年纪轻轻的崔文卿,居然能够喝翻以酒量著称的梁青川,这未免也太强悍了吧
崔文卿意兴阑珊的放下了酒碗,算来算去,最多三斤酒,实在没有过足瘾啊
只是这具身体始终不是原先那具,对于酒精的忍耐力要低上不少,他目前倒是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但在众人眼中,崔文卿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足足干了三斤剑南烧春,实在骇然听闻。
“厉害,姑爷实在海量”白亦非当先赞叹出声,又立即引来与宴将领们的一片附和,许多人都对崔文卿露出了敬佩不已的神情。
严格说来,振武军的这些将领对崔文卿并没多少好感。
一是因为此人弱不经风,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像个男人;二是因为此人着实太过普通,成了折昭之夫难免遭到他们的羡慕嫉妒。
但是今天,崔文卿却让振武军的一干武将大开眼界。
这些军中汉子生平最服膺两类人,一类是武艺高强者,譬如折昭;二类就是喝酒豪饮之士,就如目前的崔文卿。
经过这场拼酒,崔文卿自然而然得到了将领们的尊重,且这次拼酒又是为振武军撑足面子,他们自是一片真心实意的喝彩。
见到时才还大言不惭的梁青川已经软绵绵的栽倒在地,崔文卿不屑的撇了撇嘴,轻蔑言道:“哼,怂货,来人啊,将他抬出去。”
折昭从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心知现在还不能得罪梁青川,赶紧把崔文卿的话换了一个说法:“梁翁不甚醉酒,卫士将梁翁扶下去歇息。”
门口矗立着的两名带刀卫士拱手应命,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醉醺醺的梁青川,转身出帐。
第二十一章崔文卿是妖
崔文卿心头暗笑,突见折惟本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不由笑着调侃道:“怎么,看样子长史大人还不服气,莫非也想与在下较量一番”
折惟本一惊,脸上连忙堆出了虚假的笑意:“呵呵,姑爷海量,老夫那是你的对手,就不要笑话老夫了。”
话虽如此,折惟本却在心内暗自焦急道:此人怎么还不来若是晚了可要功亏一篑
便在此时,一名军士掀开帐帘大步赳赳而入,行至折昭帅案前肃然一拱,亢声禀告道:“大都督,营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天机上人的道士,前来拜访都督,说有要事相告。”
崔文卿正在奇怪这天机上人是谁的时候,那胖乎乎的府州刺史已是恍然击掌道:“噢呀,这位上人不就是名满洛都的那位道长么据说谢太后还曾亲自召见,并向此人请教道法。”
听闻此话,折昭依稀想了起来,不过她历来不喜欢这些鬼鬼神神之说,沉着玉脸开口道:“去告诉那道长,本帅现在正在举行军宴,不方便接见外客,请道长改天再来。”
传令军士正欲领命而去,不意折惟本忽地开口:“大都督,天机上人好歹也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坐上宾客,咱们振武军如此怠慢,只怕有些不妥,不如还是将他请进来,听听他说什么为好。”
没想到折惟本突然帮腔,折昭美目神光不由一闪,暗忖道:这其中莫非有诈不过这道人乃谢太后贵客,太后一直对我颇有微词,若是不见的确不妥。也罢,不妨让他进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心念及此,折昭颔首言道:“也好,请天机上人入内。”
片刻之后,忽闻一阵轻捷的脚步,卫士已是带着一名仙风道骨的道长走了进来。
这道长大约五十之龄,童颜鹤发,面色慈祥,一领道袍干净整洁,背上斜插着一柄桃木长剑,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颇有几分仙气。
老道神色自若的行至帐中,对着高坐在帅案后的折昭行了一个叉手礼,苍劲激越的嗓音已是响起:“无量天尊,贫道天机子,见过折大都督。”
折昭纤手一抬,颔首言道:“天机道长不必多礼,来人,看坐。”
天机上人点头致谢,落座在了空着的案几后,双手结印,长眉白须轻轻飘洒,端的犹如大罗真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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