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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陌。
在很多年前,她也如同词中女子一样,目送着未婚夫君从军远征,身为女子的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想,只能默默然的期盼着未婚夫君能够早日归来。
然没想到所等到的并非是归来之捷报,而为阵亡之噩耗。
杨怀瑾战死沙场的消息犹如沉雷重鼓般响彻在她的耳边,也使得她整个人瞬间就软倒在了地上。
这些年立誓未嫁,何曾没有怀念杨怀瑾之意
决卿尘的这首词无异于引起了陈宁陌的共鸣,特别是最后的待重结、来生愿,更是让她有种引为知己的感觉。
不过,此刻却不方便直接说出,陈宁陌颔首言道:“既然欧阳尚书已经选出了所看的最佳诗词,那在下也为大家念出我所选的这首诗词。”
说完之后,她低头座案,对着上面的宣纸字正腔圆的开口道:“在下所选诗词,乃是润州才子晏几道所作的一首蝶恋花,全词为: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清朗的嗓音堪堪落点,欧阳修已是当先击掌笑叹道:“此词运用移情于景的手法,选取眼前的景物,注入词中人物的感情,点出离恨;下片承离恨而来,通过高楼独望把人物望眼欲穿的神态生动地表现出来。实在妙极”
陈宁陌微笑言道:“欧阳尚书此言不错,有词可见:晚春时节的池苑景色,触发了一位年轻女子的伤春情绪。伤春,经常出现在诗词中,往往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淡淡哀愁。此词上片描写暮春景物,写到荷叶、燕子、杨花等等,同时连带而出的是碧草池塘和珠帘绣户,从而构成了完美的池苑景色。下片着重抒情,女主人拨动筝弦,弹了一曲乌夜啼,发出了细看秦筝,正似人情短和红颜暗与流年换的感叹,总算给她的伤春情绪提供了一些可资捉摸的内容。另外,这首词很注意色彩的点染,全篇用了不少字眼,或明或暗,或借字或谐音,点出了六七种颜色,颇眩读者眼目,这也可算得修辞上的一个小小的特点吧,在下觉得,此词可位列上品。”
轻轻的解释声落点,场内众人都对这首蝶恋花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纷纷点头不止。
不少人还询问此词作者晏几道的身份,当得知此人不过十六岁,乃第一次前来洛阳参加科举应试的时候,不由更加惊奇了。
南攻杰无不得意的对着折昭言道:“折大都督,目前所评出的这两首诗词,均是江南路才子所作,且同时被欧阳尚书以及陈学士列为上品,而你所钟意的崔文卿、司马薇二位,直到此刻却毫无诗词念出问世,不用问也是惨遭淘汰了,那一万两银子,就多谢折大都督慷概了。”
闻言,折昭一肚子火,冷笑道:“南尚书,现在说这些还言之尚早,不是还有一组未曾念出诗词么”
南攻杰看了看司马唐和苏轼两人,语带藐视的言道:“司马公子与苏公子虽则不错,然评点诗词的目光却远远没有欧阳尚书以及陈学士那般老辣,他俩能够评出何等了得的诗词”
折昭微微笑道:“本官从军征战多年,得出一个结论,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妄加论断,福兮祸所伏,失败往往发生在得意忘形之时。”
南攻杰朗声一笑,拱手道:“多谢折大都督指点,本官受教了,不过赢了便是赢了,任你怎么说都是无用。”言罢,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折昭冷哼一声,却是不屑于语了。
这时候,欧阳修清了清嗓门,一脸微笑的发问道:“司马状元、苏公子,你们那一组的情况如何可有评选出第一诗词”
司马唐和苏轼对视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司马唐一脸凝重的拱手开口道:“启禀尚书大人,时才我与苏兄共同评判了十首诗词,发现其中有一首诗词着实了得,乃百年不对,应是千年以来难得一见的爱情词佳作。”
什么千年难得一见
话音落点,不仅是欧阳修和陈宁陌为之一怔,正堂内所有人都面露震撼之色
大家相顾目询,一时间难以相信,却又不敢言声,全场静得空山幽谷一般。
还是齐王陈轩率先回过神来,忍不住沉声喝斥道:“区区几个才名不显的年轻学子,何能作出千年难得一见的爱情词真是荒谬,有你二人这样不负责任的评定之语么”
齐王话语落点,正堂内其余的显贵大臣们也是齐声指责:
“小子可知千年难得一见是何意如此评判,实在有失公允。”
“简直是打胡乱说危言耸听”
“哼,还说什么年轻一代文坛双绝,以老夫看来也就是两个不知轻重的小鬼而已”
第六一七章鹊桥仙
比起司马唐,苏轼可没有那么多的好脾气,听到这些人的指责,登时冷笑言道:“在下不才,也算是当代文坛诗词大家,作得几首不入流的酸诗歪词,幸蒙欧阳尚书信赖,与司马兄一道充当今日诗词雅集评判,自然会对评判之语负责,若在下评判有错,甘愿受大家责罚”
司马唐也是重重点头道:“苏公子说得不错,在下也愿意对评判之语负责”
此二人的昂昂之态更令在场显贵们不满。
这些人几乎都是身家显赫的致仕老臣,可不管他二人一个是宰相之子,一个是尚书之子,依旧是出言质疑不断,显然不能相信。
“好了好了,此词是否如他二人所言,也只有听一听方才知晓。”欧阳修摇了摇手,权作圆场,对着司马唐苏轼两人正色言道,“既然两位都觉得此词了得,那就请你们念出来容大家一听吧,对了,词是何人所作”
苏轼忙不迭的回答道:“启禀尚书大人,乃国子监崔文卿所作词为一首鹊桥仙。”
话音刚落,欧阳修一愣,随即老眼一亮,顿时笑了起来:“原是崔公子所作,哈哈,这么说来倒是有可能如你二人所言了。”话虽如此,但心内却依旧不敢相信,毕竟崔文卿太过年轻了,岂能作出千年难得一见的爱情词来
陈宁陌却是有些担心,言道:“尚书大人,你也太抬举文卿了,他才多大的年龄”此话虽是怀疑,但也充满了维护之意,生怕崔文卿所作之词与苏轼所言相差甚远,从而被欧阳修等人看轻,为崔文卿带来麻烦。
折昭倒是听得芳心大振,她相信自家相公,也相信司马唐、苏轼二人的实力,这首鹊桥仙,必定是惊鸿绝艳至极
苏轼也没有询问司马唐的意见,抢在他前面绕过长案,走到了甬道之中,对着众人抬手一拱,昂昂高声道:“崔文卿所作之词名为鹊桥仙纤云弄巧,现在下朗读于此,请诸君聆听。”
言罢,他清了清嗓门,高声吟哦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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