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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一阵的紧张。
“这是要在官家的亲切关怀下考试啊真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王玄义略微苦笑了一下,便走到考桌前坐下。随后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待着这读书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咚咚咚”
待殿前三声鼓响,一众贡士纷纷起身。此时,只见两名中官引着天子来到宝座之前。殿中众人连忙三呼万岁,随即躬身行礼。这王玄义心下好奇,不由得想见识一下这天子到底是何种模样,于是他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却一个不小心正和官家的眼神对上。这一下,顿时吓得他连忙低下头来,身子也躬的更低了。
“这就是今科春闱汇聚的天下英才吗嗯,不错”
听到官家称赞,在场贡生又连连谢过陛下。随后才在中官的提醒下回到了座位上。当天子在宝座前,亲笔写下了今日试题之后,中官随即将试题交给了场下的吏部官员。再由吏部官员现场誊写,然后下场依次让考生审题。
坐在正对着御前之位的考桌前,王玄义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一直都低着头不敢再跟官家的目光有所接触。直到场上的考官带着试题来到他的面前之时,他才抬起头来认真的读了起来。
纸上的试题共三道,一赋,一诗,一策论。题目分别为春雨如膏赋,明州进白鹦鹉诗以及文武何先论。
王玄义看过题目之后,连忙将试题誊写到卷子上,随即便向考官点头示意自己审题以毕,考官见状,便拿起题目径自走下了下一名考生。而王玄义此时则在心里暗暗的回想着刚才的试题,心中渐渐地便有了计较。
这大宋朝的王玄义虽然没有参加过殿试,可这来自后世的王玄义却是个心理学专业出身的高材生。平日里,最善于揣摩他人的心思。眼见着三道题目中的第一道,王玄义自然想到了春雨贵如油这句典故。不过,再结合下面的明州进白鹦鹉诗,王玄义觉得这官家显然不是让一众考生来批判自己的,因此他便决定只写景致不言他事。于是王玄义稍作思索,便提笔道:
“庚辰之春,密雨绵绵,四方之民,待之如膏。雨入田中,如膏入釜中”没那个水平,编不下去了
王玄义心中有了文章,便运笔如飞,笔走龙蛇,只片刻便将一篇诗赋写就了出来。直到他停笔之际,他才抬起头来环顾左右,却发现左右之人竟大多尚未动笔。
就在王玄义苦思这鹦鹉诗的时候,他无意之中抬起头来,却看到官家似乎正盯着自己。这一看,不由得又让王玄义吓了一跳。于是他又赶忙低下头来。
且说这端坐于殿中宝座的赵官家,刚上得大殿之时便注意到场下有一贡士足不着履,心下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于是从那时开始,这赵官家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名贡士身上。
“可怜这贫苦人家出身之人,连鞋都穿不起,居然也来到了这金銮大殿,与天下英才一较雌雄,若是黜落了,怕是再没有机会考下一次了吧”
赵官家心下怜悯,便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生出了些许好感来。于是他便悄悄地向身旁中官问道:
“去问问,堂下那个足不着履的贡士是谁”
中官得了官家的命令,连忙下场找吏部官员询问,不过片刻,他便回到了官家身边,随后小声的官家禀报道:
“启禀圣上,那贡士乃是郓州寿张王玄义,乃五代名将王彦章之孙,听说他今科春闱高中第三十九名”
“哦想不到居然是忠良之后。朕看他生活窘迫,想必是日夜苦读才有今日之功,去告诉吏部官员,他的卷子,朕取了”
“陛下仁慈”
听到官家对这个不穿鞋的小子居然如此另眼相看。候在一旁的中官不由得大感惊讶,随后他便来到了主考官旁,将官家的旨意告诉了对方。
那吏部主考官早就听下属说过道今日有个糊涂的考生在东华门外跑丢了鞋,甚至连笔墨都是向吏部借的。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居然走了狗屎运,被官家看中。心中疑虑之际,也不由得觉有些便宜了那个小子。不过,既然官家下了旨意,赏他一个功名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于是主考官便恭敬地对那中官说道:
“请官家放心,等殿试结束,我等便会将这贡士的试卷呈送御览”
当王玄义跳过了明州进白鹦鹉诗开始写文武何先论之时,身为武家子出身的他自然不会像其他士子那样对武将百般鄙夷。说起来,出生在武将之家却又自诩读书人的王玄义对这个题目实在是太有体会。他只思虑片刻,便一蹴而就。直到停笔之时,王玄义才又回转过来,再次转向了那道鹦鹉诗。
“我本明州林中鸟,红嘴白身语人言。有幸飞得金銮殿,自当来世报君恩。”自己写的,不喜勿喷
当王玄义绞尽脑汁写完这首马屁味十足的鹦鹉诗之后,心下也不由得轻松起来。考虑到便是再耗下去也是徒耗光阴,他便弃笔于旁,拿起试卷来轻轻地吹干了一些,随后便举手示意考官自己已然作答完毕。
看到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人举手交卷,场上的贡生心态顿时也起了变化。而王玄义待交过了卷子之后,便站起身来向陛下行了一礼,随后便被带出了场外。
试卷既已上交,便立刻有人糊名誊写,而那官家,看到王玄义离去的身影,也不由得连连点头,眼中似有赞许之意。
第12章金榜题名
当殿试结束之后,一众贡士又回到了崇文殿前向官家辞别,随后才被带出了宫中各奔东西。王玄义刚一出东华门,便见到那久住徐员外家的大伯老张正拎着鞋子在此等候。
“啊,王公子,您可算是赶上了”
“哼,这一科我若是榜上无名,看我不拆了你门徐家老店”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公子乃是天上的文曲星在世,必然会金榜题名”
老张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来服侍王玄义穿上鞋子,此时考场中有识得王玄义的人看到他在穿鞋,不由得又指着他放生打笑了起来。王玄义心里只觉得丢人,便胡乱穿上了鞋子,随后上马扬长而去。
当王玄义丢下老张再次回到徐家老店之时,便欲将那五十贯钱还给徐婆子以换回自己的马匹。可那徐婆子此刻已然知道王玄义确实有几分才学的,便连连推脱直说不肯要。王玄义早知此人是势利眼,自然不愿与她多打交道,便执意还钱以换回自己的马匹,徐婆子看王玄义态度坚决,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就让店中下人将王玄义的骏马取来交还于他。王玄义接过自己的爱骑之后,便翻身上马。随后带着来时的驽马一起出城。又回到了王敬的庄子上。
当王敬看到王玄义果然带着一匹骏马回来之后,不由得又对王玄义更是敬重了几分。看到王玄义翻身下马,王敬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
“兄长这一去便是一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成”
“哈哈,说来还真是悬啊,我那日自当是自己榜上无名,心灰意冷只想要早日回郓州老家去谁成想,当日竟是那徐婆子眼拙,多亏我今日早早入城,方才没错过这廷对的机会,这下子,纵使我真的科举不第,也不枉我这半年来的光阴了”
“兄长居然进得金銮殿了,那官家官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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