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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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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教为我弹奏一遍,这个盼儿归”

王玄义听了李外宁的这番说辞,不由得心中急切,便赶忙拿过琵琶递到了李外宁的手上。李外宁推脱不过,先是客气了几句,随后便拿起琵琶坐在一旁弹了起来。谁知李外宁才一出手,王玄义只听了一会儿,便已然确定了八成

这是一首节奏轻柔而舒缓的曲子,整体听起来和王玄义之前弹奏的极度的相似。只不过,个别的细节上却有着许多的差异。若是说起来,就算是王玄义这个外行人也听得出来两首曲子应该有着相同的渊源。不论怎么变,其中最核心的那一段旋律还是不变的。

“李助教,想不到您的琵琶也弹的这么好啊”

“院判过奖了,这都是为了在外面混口饭吃。若是被行家听到了,只拍便要笑掉大牙了”

听到李外宁如此谦逊的说法,王玄义却只是笑了笑。随后他便嘱咐王敬好生将李外宁送回住处。

当送走了李外宁之后,王玄义因为放心不下适才刚刚得到的这条线索。于是便赶忙离开了开封府。待他回到了杀猪巷之后,便凭着刚才的印象,将李外宁弹奏的盼儿归哼着描述给了柔奴和真娘。不过王玄义的吟唱实在是太差了,直花费了柔奴大半天的功夫,大家才总算是把这首曲子又复原了出来。

“官人,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真想学弹琵琶啊”

“不是的柔奴,这曲子对我很重要,我不懂音律,只能把这曲调强行记在心里。对了柔奴,你且看看这曲子和之前徐琴娘弹奏的坂本有何不同”

“这官人,现在没有唱词,不如我便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您唱一遍吧”

“好啊”

王玄义话音刚落,柔奴便抱起琵琶先试了试音,随后便用“啊”的发音来代替唱词,直到柔奴一唱起来,这曲子顿时便又有了一番另外的味道。

一曲终了,王玄义久久的沉醉在柔奴的歌声里。直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曲子好不好听,除了曲子本身的质量之外,演唱人的水平也是至关重要的。此刻王玄义已经彻底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不过就在他还想请柔奴在唱一遍的时候。柔奴却是眉头紧缩的又弹奏起了徐琴娘调式的盼儿归。在几番弹奏之后,柔奴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知道了,官人徐琴娘是因为要在古琴上弹这曲子,所以才改了这首曲子中的一些细节。不过只要把两首曲子分别弹奏上一遍,便可发现其中的渊源”

“柔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以确定这两首曲子其实是同一首吗”

“奴可以确定,虽然徐琴娘改的巧妙,让我以为这曲子本来就是琴曲,可是今日见了原作,奴只一听便知道哪首才是原作。着民间小调,若是只用琴来弹奏,那便要失了韵味了。”

第51章人伢子

“大概就是这首曲子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唱词,可是只要稍作比较的话,相信可以轻易的发现其中的渊源”

当一曲终了之后,王玄义向刚刚放下琵琶的柔奴点了点头,随后转而向苏贞贞继续说道:

“贞贞姑娘,你有没有听徐琴娘提起过辰州的什么事情,或者她过去的一些事情也行”

“辰州王院判我只知道徐师傅是洛阳人,早年间曾经在大户人家的府上当过琴娘,后来只因为年纪大了,这才流落到东京,托身于教坊教人学琴。却不曾听他说起过辰州”

“原来是这样啊”

王玄义听着贞贞的这番说辞,心中却觉得有点错愕。只因为昨日李外宁曾经跟他说起过这首曲子乃是辰州一带的民间小调,外地人极少知道。而且因为曲子本身也只是哄孩子的小曲,所以并没有在教坊和勾栏中传唱的价值。毕竟,那些酒客和看官们是花了钱的,谁会花钱专为听一首哄小孩的曲子呢

可是,这苏贞贞又非常肯定自己的师父徐琴娘是洛阳人,那这其中的联系,便有些值得玩味的地方了。

“贞贞姑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哦,对了,那一日入大内献艺,你说没过多久徐琴娘便告辞说要回洛阳对吗请问她有没有说过要去洛阳什么地方”

“这王官人,我等身在教坊之人,若非有达官显贵相邀,轻易离不得这东京城,您若是问我徐师父在洛阳的亲人,奴却是知之甚少唉说起来我也真是的,明明跟师父做了这么多年师徒,可是您所问的问题我却一个也说不上来我这徒儿做的实在是有负师父的苦心栽培”

苏贞贞说着说着,不由得心里难过,立时便掉下了几滴眼泪来。王玄义见了不忍再让她伤心,于是便住嘴不问,只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随后便带着柔奴告辞离开了

“官人您这就要回开封府了吗”

出了平康里之后,柔奴正要上轿,却突然止步回头向王玄义问了一句。

“额倒也没什么急事柔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额,没事官人还是去忙正事吧”

看到柔奴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王玄义这下反倒是有些放不下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觉得这个时辰若是回去,只怕待不了多久就又要回家了。于是王玄义心念一横,便改了主意说道:

“反正左右也没什么事情,既然好不容易进了汴州城,索性就陪柔娘四处转转吧”

听到王玄义突然这么说,柔奴心里自然是高兴地。于是她便好言打发了那些轿夫先回车行,这才又来到了王玄义的身前。

“官人,今日恰好又是相国寺万姓交易的日子,若是官人愿意,不如陪着奴去那边转转可好”

王玄义见柔奴有了主意,便抬手将他扶到了马上,随后手拉缰绳牵着马儿径自朝着相国寺的方向而去。若是说起了,柔奴从小到大,就都没有这样坐在马上过。乍然间高出了人群许多,这真是让柔奴觉得有些难为情,不过渐渐地她发现一路上也有别人家的女子是这般由丈夫牵着马出行之后,柔奴的心中便稍感安稳了一些。

王玄义就这样牵着马,带着柔奴向前走着。一路上柔奴虽然很想跟王玄义说些话,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柔娘,当初你是何时和真娘认识的”

“诶官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们小时候的事情难得到了这般年纪却还有如此情义的姐妹啊”

“官人说的是啊,真姐姐自小便护着我,若不是她,我却不知还要受旁人多少欺负呢我记得那时我才刚到教坊,还未得师父的垂青,整日里因为思念爹爹和娘亲,不知暗地里哭了多少回。别的小伙伴看我一幅怯懦的样子,总是要欺负我,只有真姐姐每一次都护着奴”

“唉,真娘心地善良,自小便如此啊对了,柔奴可曾听过真娘家的事情”

“姐姐她家倒不似我家这般家破人亡,听真姐姐说,她家里不过是普通庄户人家,遇上了辽人入侵,家中的钱物全被洗劫一空,父母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忍痛将她卖给了人伢子,一路卖到了东京的教坊里后来我跟真姐姐都是因为被师父相中,这才跟着师父读书学艺”

“人伢子”

“官人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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