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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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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三二二分开,有人踱着脚前进,有人趴在雪里匍匐爬行,纷纷按预定计划扑向自己的目标。

“将军,终于开始行动了。”站在后方临时指挥部的江参军有些激动地说。

队正程世武大力一挥拳头,一脸兴奋地说:“太好了,终于可以干一票大的。”

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崔希逸没有说话,而是拿着望远镜,观看行动的进展。

不得不说,这个望远镜真是好用,在望远镜里,用肉眼难以看清的事,用望远镜可以轻易看清,就连执行将士脸部的表情也能捕捉。

望远镜里,只见梁鸣全身罩了一层白色衣服的人正在缓缓靠近吐蕃镇北大营的围墙,衣裳和披风的颜色跟雪很相似,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崔希逸有些佩服郑鹏,因为衣服和披风的颜色是郑鹏请经验丰富的染匠所染,唯一要求是跟雪一个色调。

当时觉得有些大费周章,也浪费钱,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崔希逸很快暗暗点点头,心想这个梁鸣真是一个偷袭的好手,潜行的动作太出色了,只见他嘴里叨着一把匕首,披风的下面背着一把强弩,手脚四爬,看慢实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潜到吐蕃镇北大营的营门不足二丈距离,可是负责守营门四名吐蕃士兵还在聊着什么,一点也没察觉。

梁鸣到位不久,协同他的同伴也到了指定位置,崔希逸在望远镜里看到有几道寒芒闪过,守在营门门楼上的四名吐蕃士兵几乎同时捂着喉咙从门楼上摔下。

几个白影一闪,梁鸣等人不待他们掉下,半空就接住,生怕摔倒的声音惊动敌人,崔希逸看得清楚,放下吐蕃士兵的尸体时,几个人不约而同把吐蕃士兵的脖子一扭,明显是怕他们没死透弄出动静。

干得漂亮。

716死于安逸

一名在角落里准备小解的吐蕃士兵,两只手还在解衣带,突然被一只手捂着嘴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口被锋利的匕首连捅了几下,只是身体抽搐了几下倒瘫倒在地;

围墙角塔有两名倚在柱子聊天的吐蕃士兵,两名黑衣队的队员悄无声息潜到他们身边,一手捂住他们嘴巴,一手托着后脑勺,猛地一发力,两颗脑袋出现惊悚的角度,有点像扭断脖子的鸡;

一队巡逻兵有东歪西斜地走着,边走边聊,经过一个小雪堆时,没有半分征兆突然间冒出很多人,猝不及防之下巡逻小队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被干净利索地干掉,不明显的反抗声和一点惨叫声,都被淹没在呼呼的北风中;

门口的守卫被清理掉;

围墙上及角塔上的守卫被清理掉;

各处明岗暗哨被一一清理掉;

全部解决后,梁鸣马上让人打旗语,示意障碍已清除,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朱三、程世武等人不敢怠慢,连忙带人摸了上去,占高位、挖坑、放鹿角、设绊马索等等,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江参军看到这么顺利,忍不住有些兴奋地说:“还说是什么镇北大营,就这种防御,出动我们真是抬举他们了,就是换辎重兵来也能轻易歼灭他们。”

敌人都杀到眼皮底下了,可吐蕃士兵还一点也不察觉,顺利到江参军都有点不敢相信。

崔希逸摇摇头说:“我们能这般顺利,不是吐蕃士兵差,而是他们安逸得太久了,因为外面的人很难适应吐蕃这一方水土,容易出现郑将军所说的高原反应,外人很难进攻吐蕃,在吐蕃人心中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除非自己人作反,否则吐蕃大可安枕无忧,相当于外紧内松,吐蕃镇北大营又修筑了坚固的水泥墙,现在又是寒冬,松懈很正常。”

顿了一下,崔希逸轻松地说:“也好,省下我们不少功夫,减少伤亡。”

江参军附和道:“镇北大营有三千精锐,这下兄弟们可以打个痛快,崔将军,你就静候佳音吧。”

“不”崔希逸拿起刀架上横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痛击蕃狗的机会可少多见,本将不仅要亲自指挥,还要给兄弟们做个表率。”

“崔将军,刀箭无眼,留在大本营坐镇足矣。”江参军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劝阻。

将是军之魂,不到迫不得已,将领不会轻易涉险,要是不小心出意外,对军队可以难以估量的损失,偷袭吐蕃镇北大营到现在,可以说胜券在握,没有冒险的必要。

崔希逸头也不回地说:“本将心意已决,不必多言,江参军留守大本营即可。”

前面小打小闹,根本不能满足崔希逸,现在能干一票大的,说什么也要好好表现,来这里入伍,就是要挣一份功名利禄,怕死就不来这里,功名利禄就在眼前,哪能轻易放过

看着崔希逸的身影,江参军咬咬牙,从一旁的武器架抄起一把硬弓就冲了出去。

夜色很深了,镇北大营内沉寂一片,绝大部分的士兵已躲在温暧的被窝里入睡,只有角落里二个营房还是灯花样通明,主要分为二个娱乐项目:一是几个高层请了几个女伎饮酒作乐,二是聚众赌钱。

大冬天不用训练,也没什么事干,士兵自然要找些乐子,镇北大营的最高将领乌伦呷玛自己都擅自回家,剩下的高层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还参与其中。

吐蕃百户金登巴和表弟扎力彭措也参与其中。

别人是打虎亲兄弟,金登巴和扎力彭措不是亲兄弟,二人没有去打虎,但二人合伙做庄,准备大捞一票。

门帘一掀,金登巴和扎力彭措从赌钱的营房内走出,走在后面的金登巴埋怨道:“扎力彭措,你也太背了,桑拜是什么人,打仗要系一条狐狸尾巴的胆小鬼,他摇了一个七点,你倒出好,摇一个六点让人杀个精光,现在想翻本也没机会。”

“表哥,你还好说”扎力彭措忍不住跳着说:“咱俩合伙,前面一直是你在摇,快输光了才肯定俺摇一把,输一把就在嚷嚷,前面俺嚷嚷了吗。”

“别说了,有机会再赢回来,唠唠叨叨像个娘们,等开春叫上几个老手下,下山干它一票,一把就全回来了。”金登巴有些不耐烦地说。

扎力彭措有些郁闷地说:“大将军说不能去大唐打草谷,说要保持和平状态,还不如去找个由头抓几个葛逻禄的人,听说黑市葛罗禄一族奴隶的价钱又涨了呢。”

“也好,反正葛逻禄的人也不敢跟咱们对着干,给他们地方住,就当收些利钱。”

扎力彭措正想跟表哥金登巴商量用什么方法捕奴时,扭头一看没人,回过身找人时,忍不住惊讶地说:“表哥,你干嘛”

在火把的照耀下,只见金登巴脱下裤子,掏出下面的家伙对着营房的方向撒尿,还一边撒一边晃动着白花花的屁股。

也不怕冷。

金登巴的愤愤不平地说:“里面那些家伙,赢光老子的钱,就得尿尿他们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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