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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郎来,也是给高公公一个面子。”
李林甫心中一紧,眯着眼问道:“给高公公面子此事若是没有高公公,又有何差别”
郑鹏的意思,李林甫听出来了,过年前二人调解分家时打了一个赌,赢的可以给输者提一个力所能及、又不触犯唐律的事,李隆基亲自作裁判,还有萧嵩等人见证,想赖也赖不了,很明显这次征地,自己同意要做,不同意也要做。
条件是让自己帮他征地,不是抢地,没有触犯唐律,对自己来说说就是跑跑脚的事,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
该死,这么久没看郑鹏提,还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他根本没忘记,一开口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苦差。
“差别大了”郑鹏打了一个响指,面不改色地说:“本想让李侍郎按市价收地,光拉磨不给草料,不对,用光干活不给工钱、白忙乎才对,不过高公公说了,他跟李侍郎是故交,不希望我们两人发生冲突,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说希望我们二人能握手言和,想想也有道理,我们虽说不沾亲带故,但也不是前世无怨今生无仇。”
说到这里,郑鹏呼了一口气,竖起右手的食指说:“我会在征地的市价基础上,加一成作为李侍郎的跑脚费。”
什么,一成
李林甫闻言,瞳孔忍不住缩了缩,很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一成听着不多,然而从长安到洛阳,长达七百多里,要收的地太多了,数额是以百万计,也就是说,这是一笔价值几十万贯的酬劳,一想到跑跑脚就有几十万贯的意外之财,李林甫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简直就是天隆横财。
“郑将军,这路不好修,那么大的工程,容易招人非议,长安是京城,洛阳是东都,周围不仅有王公大臣的属地、私地,还有很多是皇庄,皇上肯定不会为钱而卖地,难办。”李林甫一脸为难地说。
李林甫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出困难,郑鹏一听就知他动心了,闻言一脸从容地说:“此得已征得皇上的首肯和支持,属于皇庄的用地,按市价支付即可。”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一万几千贯李林甫可能不放在眼内,但是十万贯甚至几十万贯,足以让一个为钱愁眉不展的李林甫心动,甚至放弃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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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包藏祸心
李林甫和郑鹏又聊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在一片融洽的气氛中结束谈话,自各散去。
一送走郑鹏,李林甫的脸好像属狗的一样,说变就变,不仅脸色变得难看,人也唉声叹气起来。
“郎君,是一件好事啊,不知郎君为何面带愁容呢”贴身随从礼寿有些不解地问道。
“好事”李林甫有些失声哑笑道:“礼寿,你说说,为何是好事”
礼寿扳着手指说:“有几个好处呢,一是可以大赚一笔,有了这笔进帐,不仅买夜明珠的钱有着落,也可以补贴府中有些捉襟见肘的帐房;二是借这个机会跟郑将军重修旧好,毕竟郑将军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在朝中人缘也很好,跟他搞好关系有利无害;三是趁这件事跟高公公搭上线,何乐而不为。”
李林甫看了看礼寿,有些失望地说:“礼寿,你看得太肤浅了,只看到郑鹏送来的肉,没看到肉里藏着的砒霜。”
“砒霜郎君,你的意思是郑将军这次不怀好意”
“何止是不怀好意,简直就是其心可诛。”李林甫咬牙切齿地说。
看到礼寿一脸不解的样子,李林甫一边走,一边小声解释道:“看似稳赚不赔的买卖,其实是把老夫推向水深火热,长安是京城,洛阳是东都,两地都是高官贵人云集,这次征地肯定跟那些高官贵人打交道,碰上好说的,可能几句话就能谈成,要是不好说或不愿出售的,那就难办了,例如要征别人的族田怎么办征地时碰上别人的祖坟怎么办遇上刁民又怎么办”
礼寿这才明白自家郎君为什么唉声叹气,闻言有些惊讶地说:“郎君,既然姓郑的包藏祸心,为什么不拒绝他呢”
李林甫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说:“没听他说吗,要不是高公公从中说和,他连那笔跑脚钱也省了,谁叫老夫在打赌博中输了,郑鹏就是利用那个赌约逼老夫就范,有皇上作公证,这帐赖不了。”
高力士发话,郑鹏只是按比例给了跑脚费,而郑鹏刚才也说了,属到皇庄的土地,不用谈,接市价补偿即可,说明皇上不仅知道这件事,还支持郑鹏做这件事,皇上都点头了,说明这件事自己不能挽回,要是自己不认,在皇上心里落一个言而无信的印象,更是得不偿失。
作为统治者,有人愿意修路,缓解官路的压力,可以说百利无一害,说不定还是出自李隆基的授意。
礼寿的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又有了主意:“郎君,何不对外宣称身体抱恙,把这件事躲过去呢”
“尽是出些没脑子的主意”李林甫没好气地说:“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能躲得过这次,下次呢到时姓郑的一生气,利用赌约把老夫弄到吐蕃,那里是郑鹏的地盘,环境又恶劣,天高皇帝远,到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岂不是自讨苦吃”
礼寿想到的,李林甫都想到了,礼寿没想到,李林甫也想到了,刚开始也有这种打算,不过只是思索片刻,很快就放弃了装病这个方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次是丢脸面,下次说不定就是丢性命,还没有跑脚费拿,要是长期请病假,郑鹏耗得起自己耗不起,现在年过半百,年纪上去了,要是病休拖得太久,仕途肯定受阻。
李林甫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差了,本想做一个谏臣,让郑鹏给破坏了;想脚踏两船,没想到萧嵩从中作梗;现在郑鹏利用那个赌约,逼自己去收地,那么多地,肯定很难收,当中会有很多阻力,也会得罪很多人,免不了要用到不少手段,这是把自己往酷吏的道路上逼。
应了那句话,一着错,满盘皆落索,思来想去,李林甫还是决定兑现承诺。
自己是唐高祖李渊堂弟长平肃王李叔良曾孙,画家李思训之侄,出自李唐宗室,现在还是吏部侍郎,多少还有几分薄面,阻力会小很多,正好利用这次机会,狠狠大赚一笔,像那些达官贵人,可以按市价给,那些小老百姓的,赏几个小钱把他们打发就算,这样一来,到手的钱更多。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凭着自己的出身和才学,伺机洗白就是。
“还是郎君想得周到,这个郑将军,还真不能小视。”礼寿有些不甘地说。
“废话,郑鹏要是没点真材实学,能赚那么多军功,能捞那么多钱吗”李林甫说到这里,突然感到有些无聊,开口道:“算了,回府吧,也没什么好逛的。”
李林甫突然感到有些好笑,礼寿就是一个下人,跟他说那么多干嘛,这是自降身份吗
想想是让郑鹏给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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