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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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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兵站在安全的盾车后面,冷冷的注视着正在迫近的祝家军步卒。

镇远营营长李井槐命令全营所有火枪手站在最前方,每辆盾车上都挤了3个火枪手,盾车之间的缝隙中还站着另外几个。

150个神机兵只分成两队,前排75个人,全都把黑洞洞的枪管指向敌人。

反冲回来的祝家庄步卒距离车阵已经只剩50步,眼神好的神机兵甚至已经能看清对方带着惊恐神色的表情。

盾车阵线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开火。

新军森严的军纪已经通过军棍镌刻在所有火枪手的骨髓里,任何没有得到命令的士兵若是随意开火,都是至少二十军棍,若是在战斗中,甚至会被斩首,并被剥夺一切权利和荣誉。

祝家军中冲的最快的步卒距离盾车已经只剩30步。

李井槐抽出自己的手枪,扳开击锤,从人群的缝隙中伸出去,指向前方。

但他仍然没哟下达射击命令。

直到距离只剩十步,士兵们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对方焦黄的牙齿之时,李井槐才猛的高喊一声

“射击”

随后,整条战线上同时响起数个小队长尖锐的哨子声,再然后就是一排震耳欲聋的火枪齐射声

二十二辆盾车组成的阵线上腾起一大团白色烟雾,烟雾中不断闪烁着橘黄色的光点那是子弹窜出枪管时的枪口炎

60多枚15毫米铅弹瞬间飞过短短十步距离,钻入柔软的人体,圆形弹头在人体中翻滚,把沿途碰到的一切肌肉、骨骼和血液绞成肉糜,然后在被切断的血管的压力下,像一股喷泉一样喷出人体。

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了,镇远营这一轮半齐射就揍倒超过三十人

开过枪的神机兵立刻离开射击阵位,走到阵线后方,剩下的一半火枪手上前代替他们的位置。

十秒钟不到的时间,李井槐又一次下达命令

“射击”

又是一阵炒豆子般的爆响,茫然无措的祝家军步卒齐齐倒下一片,那些被顶在前面的步卒瞬间变得稀稀拉拉起来。

“冲过去”

祝龙自认为抓住了时机,他一挥长刀,双腿夹紧马腹,率先从步卒身边挤过去,在撞倒两个浑浑噩噩的自家步卒后,祝家庄大少爷趁着神机兵射击之后换岗的机会,从两辆盾车之间窜入青州军阵地

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三十几个庄客大呼小叫的吆喝着,从同一个位置一拥而入。

但是进来之后他们就后悔了,迎接他们的,不是被骑兵吓得手足无措的青州军步卒,而是一排排森然的长矛阵列

庄客们的坐骑被明晃晃的枪尖吓到了,许多马匹不受控制的想要掉头逃走,但他们冲进来的盾车缝隙已经被青州军士兵填满,几百根矛尖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把祝龙和他的手下们围在当中。

包围圈不断缩小,压迫祝家庄庄客挤成一团,马匹希律律的惊叫着,任由骑手们怎么抽打,就是不敢迎着密集的长枪突围。

十几门神机炮从盾车缝隙中伸出去,对准后面跟进的步卒连续发射霰弹,把他们打得鬼哭狼嚎,三轮齐射之后,跟着祝龙冲出坞堡的步卒被击溃。

而此时,祝家庄预定中的第三波反击,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未能冲出坞堡。

被围在几百根长枪之间的祝龙无奈的叹息一声,手中大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俺降了,莫要杀俺。”

第220章士兵徐世桢

被当做老兵调任到威远营充当神机兵小队长的徐世桢抱着火绳枪,努力伸长脖子看向前方的战场。

那里乒乒乓乓打得十分激烈,但在他的角度上看的并不十分真切。

一开始,前方掩护盾车阵的镇远营一直在放枪,后来营长下令调动所有神机炮组前出支援,不久之后他就在火枪清脆的射击声中,分辨出神机炮那沉闷的轰隆声。

徐世桢认为,敌人不可能冲破神机炮的阻拦。

或许鞑子可以,但这次的敌人肯定不行。

果然,没过多久,前线传来一阵欢呼声,有人向后方传话,说是击溃了祝家叛逆的反扑,并且抓住了他们的一个少主。

“少主。”

徐世桢笑着摇摇头。

若在去年以前,自己也是个少主呢。

嗯,现在其实也是,自己的父亲被二叔和三哥软禁,只是被剥夺了家主之位,也没说没收长房系的财产,自己的同胞大哥也还在新军中混的好好的,甚至还是少见的实权营长之一。

就连跟父亲一起受罚的二哥,现在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权利。

只有自己这个在旁人眼中有些傻乎乎的徐家老四,选择了从头开始,从一个小兵做起,跟一群庄户人家出身的士兵一块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在寒冬腊月或酷暑时节扛着沉重的火枪站军姿、走队列、练瞄准,吃最粗糙的食物,睡臭烘烘的大通铺。

今年年初,各营对抗训练考核时,自己甚至还被定远营的一个士兵砸了一枪托,脑袋上的大包过了快2个月才消下去。

这样折腾下来,徐世桢的皮肤变黑了,身体也变得壮硕起来,一顿饭能就着咸菜条啃5个三两重的粗粮馍馍,就这样还经常感到有些不饱。

若是被别人看到,他们绝对不会想到眼前这糙汉子居然也是青州如日中天的徐家少爷之一

士兵们毫无疑问都知道徐世桢的身份。

因为新军扩大化的那一天,自己那担任新军总司令职务的三哥就在所有人面前让自己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了。

徐世桢。

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都能通过这个名字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新军中或许会有莽汉,有呆子,但肯定没有傻子。

所以全新军上下四千多号官兵,人人都知道有个叫徐世桢的小兵,是司令的弟弟,家族的少爷。

只是他们并不把这身份当回事而已。

该训练的时候就咬牙坚持训练,该挨军棍的时候一棍都不会少,还经常有军官骂自己绣花枕头。

徐世桢甚至觉得,对抗训练时砸向自己的枪托,以及捅向自己的包头木棍用力总是比对别人大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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