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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轻轻靠近自己脖颈上戴的那个银环前端的黑色石坠。约两秒种后,郝运看到这两颗药丸同时亮起红灯。聂小倩说:“张嘴。”
“我又没生病”郝运说。
聂小倩说:“如果你再多废话半句,我就让你立刻生病。”郝运知道反抗没用,只好乖乖张开嘴,聂小倩准备将其中一颗药丸喂给他吃。郝运正在考虑要不要耍个花招,却见聂小倩凑过来,右手把郝运的腮帮子用力捏开,左手把药丸扔进他喉咙深处,然后托紧下巴,再死死捏住郝运鼻子,让他无法呼吸。开始郝运还在憋气,知道这药丸肯定不是强健身体的,但没过多久,他就眼前发黑,耳朵发胀,最后只得往里吸气,把那颗药丸给吞了下去。
聂小倩这才松开手,郝运大口喘气,连连咳嗽,问:“你、你给我吃、吃什么药”
“反正不是毒药,”聂小倩手里托着另外一颗药丸说,“这是到门生会的最新科技产品,人吃下去之后,药丸的涂层会跟胃液产生反应,能牢牢粘在胃壁上,最少两个月。看到我脖颈的这个银环了吗里面有感应器,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能超过三十米,否则药丸就会爆炸。威力并不算大,估计也就相当于我们小时候玩的鞭炮那样,但足以把你的胃炸出一个大洞。而且药丸中还有腐蚀性药粉,能让你痛苦不堪,所以,你最好别想逃跑。”
郝运问:“有这么厉害吗”
聂小倩看他似乎不信,就笑着:“所以我拿出来两颗。”说着把另一颗药丸扔出车窗外。路口的信号早就变成绿灯,聂小倩缓缓开车,郝运忍不住回头看,同时在心里默默估计距离。大概也就是二三十米左右,忽然看到车后的路面发出一声响,很清脆,啪真跟那种玩具纸炮枪差不多,同时还有白色电光,瞬间就不见了。
郝运咽了咽唾沫,心想这东西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是够变态的。之前秦震讲过那个叫严文西的科学家,说不定就是他呢,郝运在心里把严文西的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聂小倩继续开着车,郝运看着她沉默的模样,就像个会开车的仿真机器人,忍不住问:“能问你个问题吗”
第202章服务区
“说。”聂小倩面无表情。
郝运问:“你这么努力地为门生会卖命,是想求财吗他们给你们这些天使的奖赏,会不会有很多钱和物”
聂小倩笑了:“门生会对天使的奖赏,从来就没有实物奖励。”
“那是什么奖励”郝运没明白。
聂小倩说:“知道我们为什么叫门生会吗”郝运说知道,你们都是先师墨子的门徒、门生。聂小倩点点头,“那你也应该知道,墨家的首领叫矩子,伟大的先师墨子就是第一任矩子,现在的矩子则是傅会长,也是门生会的领导人。我们这些天使,都听从矩子他老人家的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因为身为墨家门生,我们都信奉先师墨子的墨学理论,心甘情愿为他和后世的矩子奉献一切。就算有些成绩,也怎么好意思要奖赏矩子对我们的肯定,就是最大奖励。”
听着她这番话,郝运觉得很矛盾。聂小倩说的这些其实并不难理解,被洗脑的人能这么说太正常了,但聂小倩给郝运的感觉,已经不是一个被彻底洗脑的邪教教徒,她有自己的私欲,而且敢于违抗上级命令,甚至是门生会的二号人物傅丰,和那个什么“女神”。如果说她是想多立功、多表现,似乎也不该抗命,所以之前秦震分析,聂小倩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所以听到聂小倩说出如此大公无私的话,郝运就感到很别扭。
“你真是为了想得到矩子肯定,而非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事”郝运问,“还是有其他目的”
聂小倩盯着郝运,眼睛里闪着凶光。郝运有些发冷,也不敢再说。
汽车从沈阳驶向北京,也许是有那颗电子药丸,聂小倩还真是从不担心郝运逃走。半路他想上厕所,聂小倩把手一挥,让他自己找地方,只要别超过三十米左右就行。有一天下午,郝运故意多走出几米,想到路边的草丛中方便,聂小倩紧张地走出几步,来到路边站着,但从来不多看郝运一眼。
郝运相信,那颗药丸是实打实的电子药丸,而不是聂小倩虚张声势,用来吓唬自己的道具。为了防止电子药丸出差错,郝运又走回几步,电子产品哪说得准万一芯片把二十五米当成三十米,自己岂不是死得很惨。
过了山海关,郝运和聂小倩中午在高速路的服务区吃饭。聂小倩说安全距离是三十米,但郝运从来没跟聂小倩拉开十五米以上远,一般都是十米,他觉得越近才越安全。
为了能让聂小倩回心转意,郝运争着付钱,随便聂小倩点菜,什么贵吃什么。但聂小倩吃得很简单,都是最普通的食物,她笑着说:“你这个窝囊废还挺有风度。”郝运苦笑着,心想什么他妈叫风度,不都是为了讨好你吗
聂小倩非常谨慎,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跟郝运同桌吃饭,而是每人一张桌,两桌中间还隔着两张,距离大约不到二十米。郝运也没敢多问,聂小倩吃饭的时候看都不看他,看来是对那颗电子药丸很有信心。而郝运就不同了,他总觉得不保险,时不时看着聂小倩,生怕她去厕所的时候忘了自己,到时候来个小宇宙爆炸,那才叫倒霉。
服务区的餐厅挺大,但食客更多,看来从东北去北京的人还不少。餐间聂小倩去卫生间,郝运连忙站起来,跟过去,就在卫生间门口站着,生怕离远出意外。
郝运和聂小倩中间隔的那两桌有一桌是空的,另一桌坐着位年轻妈妈,带了个小女孩,也就两岁出头,头上扎着两个冲天辫,坐在妈妈身边,摆弄着放在桌上的两个恐龙玩具。两恐龙一大一小,小女孩说:“恐龙妈妈,恐龙宝宝,恐龙妈妈张嘴叫,嗷,嗷”年轻妈妈自己吃两口,再用小勺子喂女儿吃两口。
“恐龙宝宝也吃。”小女孩抢过勺子,笨拙地放到小恐龙嘴里,说话奶声奶气,很好听。郝运边吃边看,他发现斜对面的聂小倩也跟自己一样,边吃边看那小女孩,而且似乎能从她眼中看到三分笑意,甚至还有一丝温情。
郝运忽然想起自己来,心想小时候都是让妈妈这么喂大的。
小女孩喂完恐龙,就拿着不锈钢勺在桌上敲,敲一个嫌不过瘾,又从桌上的筷筒中够出另外一个,左右开弓,同时在桌上敲着。小女孩很开心,边敲边兴奋地啊啊叫起来。说实话,这敲击声有些吵,旁边的几名食客都转头看,见是个两三岁的小孩,也都没在意。但小女孩左侧的一桌食客就不干了,这桌上坐着四个男人,正在边吃边聊得起劲,其中两人喝着啤酒,桌上已经摆了七八个雪花啤酒的空瓶。对面两人并没喝,看来是负责开车的。郝运酒量平平,但对这种酒太熟悉了,这是雪花啤酒中最有劲的,辽宁人俗称“老雪”,又有个外号叫“闷倒驴”,以形容度数之大。郝运心想,两人能喝近十瓶“老雪”,而且听说话还没走板,说明有些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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