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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香烟。下午郝运在去奉天驿之前,就在一个老头手里买过香烟,也是用的这种木托盘,倒是跟在电影中没什么两样。这女孩长相挺好看,就是有些瘦弱,脸上没什么肉,头发也有些篷乱,穿红色短褂,黑裤子和黑布鞋,衣裤上有好几块补丁。

“香烟,”女孩边走边大声说,“各种香烟,老刀骆驼哈德门”她反复说着这几句话,郝运心想,看来这三种烟应该是这个时代中国最流行的,就像现代人多数都抽玉溪、爱喜和芙蓉王之类。

女孩经过郝运身边,看到坐在屋前吃粽子的郝运,就说:“大哥,买包烟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让郝运听着很舒服。但他不会抽烟,只好摇摇头。

“新到的老刀,大哥你看”女孩从托盘中拿起一包香烟来,“别的地方你都买不到,大哥你看上去就是经常买好烟的人,就买一包行吗”

郝运笑了:“我根本不会抽烟。”

女孩有些失望,但又说:“你肯定会抽烟,是不是嫌我的烟不真啊大哥你放心,我保证这包烟是真货,要不这样吧,你先打开抽一根,要是觉得不是真的,就不给钱”郝运失笑,心想那年代就有先尝后买的推销手段了,香烟是一次性封口的,拆开抽过不买,这包烟还怎么卖明摆着是“君子推销法”,佩服。他刚要说真不会抽烟,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这女孩破旧的衣服时,心想,这应该是民国时期典型的穷人,这个时代的中国穷人非常多,刚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解脱出来,不穷才怪。郝运觉得,在大街小巷端个木托盘卖香烟,应该是实在生计无着才这样。

再看女孩的执着劲,郝运就想,帮衬她的生意也好,于是问了价格,每包老刀烟的售价是三个铜板,而哈德门五个,骆驼则是七个。郝运哪里懂什么叫铜板,还以为是中国古代那种中间有方孔的铜钱,就问一块银元能换多少铜板。女孩笑起来:“你可真逗,这个都不知道啊”再告诉郝运,现在大洋一块钱差不多能顶一百五六十个铜板,钱庄门口有牌子,你可以去看,路东那就有一家。

郝运这才长了见识,明白这大洋就相当于现代的百元大钞,而铜板就是分币了,也就是百元大钞的辅币,但并不固定。他心想,现代社会基本没有用分币买的东西,就连角的都少,连油条都一块五两根。小卖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也得五角钱,比如骗小朋友的辣条,但郝运听父母说过,他们年轻时,也就是1980年左右,还有很多论分买的东西,什么“汽水糖”二分钱一粒,“桔子糖”一分五一颗。而现在是1918年,物价肯定比六七十年以后更低,所以大多数东西都是论分卖,也不奇怪。其实这个铜板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一块钱而不是一分钱,七个铜板的烟已经不便宜了,在现代社会,七块钱也不是什么便宜烟,更何况还有通货膨胀系数,估计民国时期的七个铜板,相当于现在三十多块钱的高档烟。

“给我两盒骆驼吧,”郝运知道这种骆驼是英国货,以后也许用得上。从内兜中找钱,最低面值也是两角的,就拿出一张递给她。女孩四处看看,想找地方换钱,郝运说:“不用找了。”

第290章假装日本人

“真的啊”女孩闪着漂亮的眼睛,“谢谢你啦大哥,一看你就是好人”

郝运哈哈大笑,连连点头。看了看她递到自己手里的这两盒骆驼烟,又扔给了她:“我不会抽烟,你自己留着卖吧。”

女孩愣住了,问:“大哥你这是啥意思”郝运说我真不会抽烟。

“你家里人也不会吗”女孩问道,“可以给他们抽啊。”

郝运说:“我不是本地人,刚来奉天没几天,亲戚朋友都没有,所以这烟我用不上。”

女孩似乎明白了,慢慢又把那两毛钱纸币递给郝运:“那就不卖你了。”

郝运很惊讶:“为什么”

“你买我的烟,多给钱可以算小费,”女孩说,“但你不要烟光给钱,那不行,我不是要饭的。”说完转身就走。郝运没想到这女孩做生意还挺讲原则,连忙把她叫住,让她将烟拿来,自己留着。女孩笑着递给他烟,收了郝运两毛钱。郝运收好,问她家住哪里,每天卖烟能赚多少。

女孩说:“我家在小北边门大法寺那边,大哥你住哪儿啊”

郝运回答:“小东门外的旅社。”

“你来奉天找人还是办事可以问我,我在这里住了七八年呢,什么地方都知道”女孩说。

郝运笑起来:“你今年才多大”

女孩说:“十八啦”

郝运不相信:“你有十八岁不像,看起来最多十五。”女孩赌咒发誓肯定有,说她是光绪二十七年出生的,家在山东黄县,因为受灾太穷,所以全家从八年前都逃来关外,在奉天城落脚讨生计。她爹拉洋车,她妈在家给几个大户人家洗衣服,她白天帮妈妈,晚上出来卖香烟。郝运明白了,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贫穷,营养也跟不上,所以普遍发育迟缓。

“念过几年书”郝运问。

女孩摇摇头:“哪有钱念书啊,就认识自己的名字。”郝运默然,记得大学历史课的时候,说民国初期中国人的文盲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十个人当中最多只有一个识字,还不见得认识多少,剩下九个都是文盲,到民国末期才下降到七十左右。

“那你叫什么名字”郝运又问。

女孩笑着:“我叫秋慧。”怕郝运听不懂,女孩摘下套在脖子上的细绳,将香烟托盘平放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地面的尘土上写下“秋慧”两个字。字写得很丑,最多相当于现代上二年级的小学生,甚至还不如。

“看我写得怎么样”女孩有些得意。郝运嘿嘿笑几声,接过她手中的树枝,用手将尘土抹平,又端端正正地写下“秋慧”二字。郝运从小学到大学,学业都是平平,但字却写得很好,他爸爸相信字是一个人的门面,从小学就逼他练字,主要都是硬笔书法。

女孩看到郝运写的这两个字,惊讶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感叹道:“写得真好看你的名字是什么”

郝运又写出“郝运”二字,秋慧说:“你一定念过大书”郝运问什么叫大书,秋慧很认真地回答:“就是念过很多年的书,认识很多字吧我爸说过,字写得好的人,都念过大书。”

“差不多吧,”,郝运说,“我是大学毕业的。”

秋慧问:“大学要念几年书”郝运说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算,要念足足十四年。秋慧把眼睛瞪得比牛还大,想了想说:“念十四年的书那得多长时间啊,我的天。”

这时,有个男人匆匆走来,双手抄在袖子里,抱在胸前。这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穿着短褂,衣服很旧,当走到郝运和秋慧附近时,看到秋慧放在旁边地上的烟托盘,立刻放慢脚步,转向这边走过来。郝运以为他是要来买烟的,没想到这男人来到秋慧身后,悄悄弯腰拿了两包烟,起身就走。秋慧还没看见,郝运大声问:“喂,没给钱呢”

秋慧连忙回头,那男人看了看郝运,哼了声:“这是我捡的,给什么钱”

“这是我要卖的烟”秋慧跑过去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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