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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县城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人进出城门,城门城头处守卫加倍值守。
罗成的乡团立下大功,最大的收获还是趁机补充了大批武器。
从甲仗库,从郡兵营里,张仪臣和老贾这次都没小气,全都拿出来任罗成他们先挑。用他们的话说,这次多亏了罗成的乡兵团,要不是他们,章丘城就没了。
借着这机会,罗成终于把自己的乡兵团武装了起来。
三十名弓箭手、三十名钩镰枪兵、三十名刀牌手、三十名大盾投枪手、三十名长枪兵、三十名朴刀兵,另外还有二十名骡兵。
此外罗成还有一支二十人规模的团部亲兵,配上了横刀、长矛、弓和弩。
乡团队头和伙长,甚至还都配上了两当甲。
换上这些装备,长白乡乡团瞬间就鸟枪换炮了。
县郡兵营一些军官大为不满,认为他们自己营都还装备不足呢,结果被老贾痛骂一顿。
“要不是人家乡兵团,咱们连老家都被人抄了,你们他娘的现在还小里小气,有卵用既然你们拿着没用,那我宁愿先装备给乡团。”
甚至张仪臣和老贾还聚一起商量了下,认为如今既然长白乡乡团已经还有了三衙捕役这一身份,因此他们认为,应当再征召二百人以补充长白乡乡团,否则乡团既要负责章丘县三和事务,又要担起乡团这一块来,在如今形势下便不免有些难。
“给我再补充二百中男”
罗成听到这个结果后,先是愣了下,然后想想倒也理解他们的想法。郡兵营不堪大用,如今还是乡团比较让大家放心。
“可到是可以,只是再补充人员,武器还是个大问题啊。”
“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有铁料就能自己打造一批枪头吗我这就给你拔,库房里还有一批铁料,你全拿走。”张仪臣二话不说。“另外这次剿平叛乱反贼,也缴了不少各种器械,全都给你,你要是嫌差,可以把铁融了再铸自己想要的。”
“经费也不足啊。”罗成又道。
“抄灭反贼得了不少钱帛等,可以先发卖了拔给你们经费。”
张仪臣牵着罗成的手道,“士诚啊,虽然王薄和王勇二贼已经退了,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什么时候又杀回来。咱们章丘县,还得靠你和你的乡团啊。要什么你只管提,我都想办法给你满足。只有一个要求,务必守好章丘城,不能让反贼猖狂扰我章丘”
第110章嗣子
张须陀一身铁甲,跨坐马上,迎风望着前面的章丘县城。
县城就在前面不远,不过让他停马驻足不前的,则是县城门前这段千步长的道路两边插的人头桩。
空气中还弥漫着散不去的血腥臭味。
贾务本骑马过来,在他旁边停下。
“郡丞,章丘县一夜平定做乱内贼,又镇住八百反贼,真正好本事。光只看这千步路人头桩,就可知道章丘城之狠决了。”
“不狠能行么”张须陀眉宇一扬,“只是不知道这人头桩是谁下令立的。”
“是县令张仪臣”
“想不到他一介进士出身的士族子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狠心,倒也是个了得的。”
“章丘县这次整个县衙都倾覆,唯有张仪臣保全完好,是挺难得的。”
贾润蒲挎刀策马飞驰而来,在马前滚鞍落马,单膝跪地。
“章丘都尉贾润蒲参见郡丞”
“你还有脸来见我”张须陀眉毛一挑,“你的郡兵营都是摆设吗”
“卑职无能,请求郡丞降罪。”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跟随本官多年,也是有些功劳。我本来让你来章丘独当一面,是希望你能有所建树,可结果却让我太失望了。你手上有一营五百郡兵,还有五个乡团的乡勇,结果却连县城中勾结贼匪做乱之事都毫无察觉,区区一群前衙役甚至能半夜杀了你守城的郡兵,夺了城门,你却还要让罗成的乡勇来帮你夺回。”
“贼人兵临城下,你又要靠罗成的兄弟替你退敌。本官真是为你羞愧。”
贾润蒲被说的脸通红,头低垂不敢抬。
“你知道现在郡城的弟兄们都是如何传你的吗你已经成了我齐郡郡兵的笑话了,甚至太守都跟我说,既然郡兵如此无用,那还何必费心费钱费粮的编制,你让我如何回答”
“卑职无能,拖累郡丞。”
贾务本上前对着儿子就是一脚,“没用的废物,还不赶紧自请辞职,滚回郡丞身边老实的当个亲卫。”
“是。”贾润蒲连声称是。
张须陀摇了摇头,“罗成呢,怎么不见他来”
“回郡丞,罗成今日回长白乡接收新征召的乡团少年去了,估计接收后就会回来。”
“王薄王勇二贼那夜离去之后,你可有派斥候跟踪追查”张须陀又问。
“派了一伙人去,结果去了十个,只回来三个。王薄和王勇二贼早有防备,县郡兵营的人经验不足,着了他们的埋伏,差点全没了。”
贾务本气的再次大骂,“废物,你章丘郡兵营全是废物,你身为县都尉怎么不去死你就不能亲自去跟踪吗”
贾润蒲被骂的根本不敢抬头还嘴。
“罢了,本就没指望你们有什么作为。”张须陀叫住了贾务本。
此时。
罗成却回到了家里。
老三嗣业一刀扬威,不过还是伤了点身体,罗成便干脆让他回家将养些时间。
另外,那夜老四带人夺回东城,虽然战果大丰,可也死了好几个乡勇。这些都是长白乡的同乡少年,罗成亲自把他们的尸体送回家中。
每个阵亡少年他给了二十贯的抚恤金,又给了十贯安葬费,这笔钱本来县衙还觉得太多了。可罗成坚持要给这么多,最后张仪臣便给了面子,从抄没的贼人钱财中现拔出钱来给付。
罗成又还让人给每个阵亡的少年裁制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为他们洗涮干净,换上新衣,然后每人又选了一副好棺木。
他们从县城出发,由乡团少年们轮流抬着几位阵亡同袍们的棺木送回他们家中。
每到一家,迎接他们的都是哭天喊地。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如花般的年纪,可却就此没了。
那些花白头发的母亲们,哭的顿天抢地,罗成也是心情悲痛。
从队伍拉起来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这些鲜活的少年们,终有这一天。
“婶子,他们是为国捐躯,杀贼而亡。他们的死,重于泰山,救了一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