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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对这些人处以死刑,还对他们实行抄没家产充公,以及子为奴、女为婢、妻子皆以补兵。
把这些死刑犯的妻子补兵,啥意思
直白点意思,就是送到军营里做军妓。
这是对罪犯最重的惩罚了,株连全家,仅比灭族和诛九族三代要好一点点。
在古代,对于罪犯家眷的处罚一般也就几种,比如一般罪行不株连家眷,若是极严重的罪行,则株连家眷。要么一起处死,要么流放,要么入掖庭,要么入教坊司,或者直接发配边关给军营补兵。
其中最惨的无疑就是发配边关补兵了,不但要流放到遥远的边关荒蛮之地,还要服苦役,甚至是在军妓营里受尽蹂躏。
对于这种严重的处置,罗成还是提出过异议的。
毕竟现代人讲究的是罪不及妻儿,现代法律不会搞株连,何况这种子为奴女为婢妻子补兵的处置太惨了。
但杜如晦说偷盗耕牛还私屠本就是大罪,更何况偷盗屠杀了这么多,要知道,这几个团伙多年来盗屠了上千头牛了。
“偷屠耕牛,那是跟杀人放火一样的罪行,你偷屠这么多牛,那都跟屠了一个村子一样,岂能轻饶。尤其是章丘这种地方,贼匪丛生,越需要用重典严刑以靖治安。”
连张仪臣也很支持杜如晦的判决。
于是乎,马连升等三十余犯人,最后被查明罪大恶极,都犯有偷屠两头牛以上的重罪,都被判了斩立决,他们的家眷也因此被牵连,全都贬为奴隶,家产充公。
“斩立决”
斩字后面加上立决二字,那就是不必等到秋后问斩,也不必上报郡中并上报刑部复审。
一般都是斩监候,死刑判决后,犯人都是暂时关押在牢中,然后层层上报,最终报到刑部和大理寺复审,只有当那边终审通过死刑判决后,才会让地方把死刑犯人押到京城,等秋后在京城处死。
但是加上了立决二字,却是已经不需要经过这些程序了,直接就处死。一般能判斩立决、绞立决的,都是罪证如山,且罪大恶极,影响恶劣的重案要案犯人。
多活一天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还有许多犯人,只是犯人包庇、窝赃、销赃罪,或是偷盗屠杀数量不满两头牛的,这些人也各被严惩,基本上都是判三年徒刑,以及罚钱等。
杜如晦甚至判处这些人的刑罚后,还下令要剥夺朝廷授给他们的田地。
他认为这些人没资格拥有朝廷均的田。
至于那些收受盗屠牛贼贿赂,而给他们包庇的章丘胥吏衙役,也全都被处以和马连升他们同样的罪行,甚至因为他们是公差,而罪加一等,没收全部家产,斩立决,子女妻儿皆没官为奴。
杜如晦当着无数章丘百姓的面,一项项的宣读判决结果,这结果是已经报到县令面前,并经过他判审同意的结果,代表着章丘县的最终结果。
这个案子一宣判,必然震惊齐郡,甚至惊到京师的刑部和大理寺,成为今年大隋典型的大案要犯。
身为一县县令和县尉,办了这样的大案绝不会受到什么褒奖,还会因为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而被御史们弹劾,可两人都已经下定决心。
事情出了,就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行的。
不过今天的宣判能这么决然,其实张仪臣和杜如晦也是请求了郡丞和太守,这个案子报到上面,据说太守和郡丞对此案分歧很大,但最终张须陀还是力压了太守,说服他维持这个判决,支持了章丘县。
杜如晦也写信给大兴的祖父,身为工部尚书的那位大佬同样支持了杜如晦的决定。
“斩”
当众审判完毕,被判处斩立决的三十余犯人被押往东城门外。
随着监斩的县郡兵营副都尉贾润蒲的一声高喊,郡兵们纷纷挥起手中大刀,将一个个不法之徒斩首示众
第165章赏官
三十多颗人头被插在了城东门外道路两边。
行刑已经结束,围观的百姓也都慢慢的离开了,大家边走边兴奋的谈论着砍头时的情形,有人说的满脸通红跟喝醉了酒样。
看行刑杀人,似乎也成了一项难得的娱乐活动。
罗成有些沉默。
短短时间,这东城门外,已经连续杀了很多人了。路边上次通匪的那些犯人首级还没腐化,这又添了许多新人头。
“给今天执刀行刑的弟兄们每人一百钱赏钱,去去晦气。”罗成有些索然的吩咐。
被安排行刑砍头的都是郡兵营里的弟兄,特意挑的没见过血的,让他们负责行刑也是锻炼下他们的胆量。
“便宜这些小子了,还得一百赏钱。”老四笑道。
嗣业则道,“反正这是规矩,执刀砍头的都有一百赏钱,但是照例这钱也不会收入袋中,会拿出来请客,给大家买酒买肉吃一顿花完。”
二姐夫王子明则道,“小五啊,杜县尉把那些死刑犯的妻子判给我们郡兵营了,难不成我们真要建个妓营”
军妓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事物,早在汉代之时,军中就有军妓。这些军妓便是来自罪犯家眷,比如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李陵率军与匈奴人大战,当时他的军中就有随军军伎。
史书记载了李陵军中随军军伎的来源,说是关东群盗妻子徙边者。
而大隋的刑法志上也说,自魏晋相承,死罪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而南朝梁刑法当中,也包括一条,劫身皆斩,妻子补兵。
这是一条传统,那些重死刑犯的妻子,下场很惨,充军补兵。
女人补兵当然不是去当什么补充兵打仗,实际上就是做随军的军妓,下场悲惨。
杜如晦斩了三十多人,然后把这些人的妻子判决为给章丘郡兵营补兵。
押去边关补兵,还得派人押送,费时费力,因此杜如晦直接打发给罗成的郡兵营了。反正这次破获这个大案,也都是罗成他们郡兵营的功劳。
“这些妇人也都是些可怜之人。”罗成叹息道。
虽说从古至今,各朝各代都不缺少妓、女,但是罗成却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军中多出来一个妓营。
“小五,县尉已经把人判给我们了,我们就有看押监管之责,你可不能放了,也无权放,否则就是失职。”王子明提醒罗成。
郡兵营里以少年们为主,也有不少是从郡城以及其它各乡团里精挑出来的勇悍者,真要是营里有了一个妓营,只怕这些人还真不会放过这些可怜的女人。
想了想后,罗成道,“上次我跟县尉他们商议好了,要派三百弟兄到山里去驻防,到时一队人驻一个兵站,县里把那些逃民开垦的地给我们屯田自给,还会拔些奴隶给我们。我看,干脆就让这些妇人也到那边去屯田。”
“屯田浪费吧”有人道。
“我罗成的郡兵营,是战士,不是禽兽。这些妇人也都是些可怜之人,做屯田奴已经是惩罚了,我们不能再蹂躏他们,让她们帮助屯田,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自己养活自己吧,另外也能帮我们耕地种粮。”
这些补兵的罪犯妻子,身份已经是奴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