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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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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然起来;就连耳房里的崔县君这下子都坐不住了甚至在崔县君看来,这种话的杀伤力还尼玛在这个案子本身之上,想想吧,要是从自己治下传出去这种话来,那自己还能有个好

于是,立在耳房前的公孙珣立即被那位崔县君招手叫进去了,然后又迅速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了一个消息:“崔县君有言,说给二三子听着,他的治下,决不许有猛如虎的豪强、狠如羊的官吏、贪如狼的流氓着狱吏张某,即刻领本县县卒将本亭亭长、求盗、亭卒尽数拿下,严刑拷打,讯问有无残民之事就连本乡蔷夫乡长,他也会奏明府君后免其职务,让其自辩”

话到这里,做惯了郡吏的公孙珣眼睛一眯,又擅自多加了一句:“崔县君如此高风亮节,雷厉风行,汝等乡民还不拜谢”

下面的乡人各自对视了几眼,然后才在那手持九节杖的道人带领下,俯身下拜。

公孙珣面色凌然,替未出面的崔县君领了这一拜,这才后退两步,继续让那位县中的门下贼曹来处置案情。

“这马大户图你的马匹在先,有着诸多人证,大概是真的了。至于他的家人宾客又在这里口出狂言,意图对你嫂子不轨且不说只是你一人片面之词我问你,你昨夜连杀马家十九口人,其中男十八口,女一口,罪无可赦,可还有什么言语吗”贼曹看了公孙珣这个半路上冒出来的贵公子一眼,终于算是问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回贵人的话”这贾超不顾双手被反剪,直接整个人俯身在地恳求道。“草民自己知道罪无可赦,只求一死而已唯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说清楚,恳请贵人听一听”

“让他说。”耳房里的崔县君突然亲自插口道。

“县君让你讲。”

“谢贵人”这贾超努力以头抢地道。“家父五年前就已经去世,家母年前也已经离世,按照律法,我虽然刚刚回家,但和家兄贾平却已经算是分家了。而这次我孤身从军中回来,只有一匹马一把刀而已,如今也都已经牵扯到案中,断然不敢多言。可是兄长与嫂子,还有家中房屋田地余财,按照礼法风俗,却都应该是兄长该得的。我所求的,便是贵人按照律法封禁在下家产时能够不牵连兄嫂唯此而已”

贼曹低头不言他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而果然,不过多时,县君竟然亲自出来说话了:“不想你一个黔首,竟然也晓得孝悌之道。既然如此,我来做主,这家产封存适可而止,绝不牵连你的兄嫂。”

“谢贵人恩典。”这贾超涕泪齐下,俨然是真的感激到了极点。

“既然如此。”一旁公孙珣忽然开口道。“刀已经封存,一匹马而已,县君不如让小子去那大桑里他兄嫂家中走一趟,帮县中牵回来,也算是结果了这个首尾不知县君意下如何”

“也好。”那崔县君随意的点点头,回复的很是干脆,毕竟嘛,这犯人一心求死,不出什么幺蛾子,你好我好大家好,那县君看公孙珣自然也顺眼了不少。“这马本来就是贤侄你送给他的,你去牵来,顺便去他家中抚慰一下他的兄嫂,也算是尽了友人的心意了我先回乡中亭舍处休息,人犯也要先压到亭中看押,贤侄若此番事了,可以来找我,你我到时候再好好亲近一番。”

言罢,竟然直接迈步走了众乡民赶紧在那太平道人的带领下再度跪拜相送。

公孙珣也躬身而拜,然后看了一眼正面色惶恐瞅着自己的贾超,也不说话,直接就在县中兵卒的带领下和韩当等人去了对面大桑里中这贾超的兄嫂家。

而到了对方家中,进入早已破开的大门来,公孙珣也不去牵马,而是直接屏退了所有吏员、兵卒,只留着韩当一人侍卫在旁,这才把屋内贾超的兄嫂给叫了出来。

几番催促之下,贾超那兄长终于和自己妻子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屋子,而且二人都是面色苍白双目通红只不过,和后者的畏畏缩缩不同,前者甫一见到立在院中的那二人,竟然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少君救救我兄长”

公孙珣还没说话呢,一旁的韩当却忍不住上直接前一步,然后揪着衣领将此人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你这厮,到底叫贾超还是贾平是兄还是弟若不能说个清楚,我家少君凭什么来帮你救人”

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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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戏杀55k

公孙珣倒是没有发怒,他只是走到那匹惹得两家人家破人亡的北地骏马面前,平静的捋起了马背上的鬃毛:

“义公兄放下他,我来问,让他来答。”

韩当这才愤愤然的松了手。

“少君请问。”这人再度叩首,旁边的女子也赶紧跟着跪下。

“你到底是贾超还是贾平”

“贾超,也是弟弟。”这人,也就是贾超了,赶紧低头答道。

“那今天被绑去亭中看押的自然就是你哥哥贾平了”

“是。”

“那又是谁杀得人呢”公孙珣忽得回头盯住了对方。

“是我”贾超毫不犹豫的答道。“兄长一个农夫哪里能杀人,还是十九口人命”

“你兄长爱弟心切,我大概是能懂得。”公孙珣面无表情的追问道。“可贾超你告诉我,你为何就能坐视你兄长为你顶罪送命呢”

韩当也眯起了他的那双酷似鹰目的眼睛,他所愤怒的其实也是这个问题公孙珣带着自己一行人来这里,无论如何都是想着尽量为此人伸出一只援手的,但前提是所救之人不应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没办法,自春秋以来,民间风气,视死忽如归上至公卿,下至黔首,贪生怕死都是要被人鄙视的,甚至连太监和外戚玩政治斗争失败了,也是要讲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该抹脖子抹脖子,该跳河跳河,很少有迟疑的

贾超面色通红,俨然羞愧万分:“贾超绝不是贪生之人,不然也不会杀人后直接在影壁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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