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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有过一番来往,如今他以一州方伯的身份连夜而来,总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吧
就这样,郭勋还是闯入了亭舍之中。
灯火通明之下,只见此人年纪已经是四十往上,外加仪表堂堂,俨然是个有气势有经验的一方大员。只不过,此人甫一进来便拉下脸来,见到公孙珣后也是正色以对,明显是有什么严肃之事。
讲实话,若非自己本就是从冀州过来,公孙珣几乎就会以为这大半夜的太平道已经反了呢否则如此一个人物黑灯瞎火的黑着脸过来干吗等在涿县不好吗还专门骗开大门才拉下脸
事有反常,一念之下,公孙珣先是回头和吕范审配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却又出言将众人纷纷撵回去睡觉,这才邀请郭刺史来到亭舍的正房中独自交谈。
“公孙府君,”郭勋眼看着对方屏退左右,也是不由叹了口气,方才告罪落座。“此行冒昧了。但事已至此,还请府君随我安坐我非是从涿县赶来,乃是从范阳而来。”
公孙珣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这年头的涿郡下辖七县,其中有两个县,或者说两座城格外出众一个自然是郡名来由的涿县,另一个就是范阳了。
其中,涿县在北,范阳在南,堪称涿郡两大核心城市,而公孙珣此时歇息的樊舆亭距离涿县大概得有一百多里,可距离范阳却不过三四十里路而已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对方能够此时出现在此处了。
毕竟,公孙珣此行也是由于担忧黄巾生乱,所以招呼都不打急速而来的,对方也必然是仓促得到消息才对。
然而,明白了对方能出现在此处的缘由后,公孙珣却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起来因为对方这话怎么越听越有点像是软禁的意思呢
什么叫做事已至此,随我安坐
想到这里,公孙珣也是彻底无言起来这郭勋一州刺史总不可能投奔了太平道吧然而便是投奔了太平道想对自己来个先发制人,那也不对劲啊就门口那几十个人,怕是还不够关云长领着人一通砍的吧甚至就算是这屋里面,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力壮之人,对付这么一个四十多岁老朽,也是手拿把攥吧
莫非自己犯了什么法
“方伯之前为何在范阳”公孙珣无语询问道。“专门来迎我的吗”
“公孙府君何必开玩笑”郭勋年纪毕竟有些大了,言语中也有些疲惫。“我在范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若非是得了范阳卢氏的邀请,你何至于如此之速呢”
公孙珣愈发莫名其妙,良久方才问道:“莫不是范阳卢氏家中谁犯了什么法”
郭勋一时气急:“我族弟曾言,公孙府君乃是难得的直爽之人,何必屡次明知故问”
公孙珣目瞪口呆之余也是有些恍然:“那便是范阳卢氏真的犯了法度,然后郭公专门挑了我上任前的空档往范阳处置此事,又以为我急速来上任其实是为了救助卢氏,这才一边着人在范阳继续处置,一边亲自来堵我冒昧一问,卢师那几个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郭勋看了对方一眼,却一字未答,俨然是成见已深。
公孙珣见状也是失笑不已,自己居然成为别人秉公执法的阻碍,也是有趣。
不过,一来,卢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真要是让卢老师那几个儿子死在了自己眼前,那到哪里都会有人戳脊梁骨的;二来,他公孙珣绝不是软弱可欺之人,不该他担的污名他一分也不会担更不要说大事临头,此时若是丢了份子,那涿郡还能不能速速握在手中
换言之,无论如何,此事的主动权都需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里,这位新任的涿郡太守,无虑亭侯公孙珣,却是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公孙府君。”郭勋气急败坏,赶紧去拦。“请为清名计,莫要贻笑大方”
“郭公污我清白,却居然要我为清名计这才是贻笑大方的举动吧”说着,公孙珣把对方往太尉椅上轻轻一推,便径直出了门去。
郭勋年纪毕竟大些,更没想到对方身为两千石大员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一个趔趄,便倒在了椅子上。而等他再度起身,准备追出去的时候,却见两扇大门被直接关上,他在里面连连敲打,外面却是无动于衷,反而一时喧闹惊扰了起来。
大概过了足足半刻钟,大门方才打开,借着灯火,郭刺史只见到一位眉清目秀的文士哂笑立在门前,倒是躬身一礼不卑不亢。
郭勋心如火焚,顾不得与此人说话,连忙再往外走,却又见到自己下属个个面色涨红,居然是被纷纷卸了兵器,然后又被一名鹰目细髯的武士领着更多的人围在了院中。
根本不用等郭刺史开口,这位武士便主动让手下人散去,还交还了兵器,任由那些州中属吏、兵卒奔出包围簇拥起了自家方伯。
几个属吏刚要开口诉说,郭勋却又脚步不停出了亭舍,然后无奈立在了门前果然,所有的马匹都不见了
可恨自己还是没有听族弟之言,小瞧了这把锋利为天下冠的利刃
这种人强势起来,哪里是政治规矩能拦得住的还不如一开始便留在范阳,连夜审讯那些商贾、滑吏、豪族,早早定下罪名呢
“方伯”之前那名眉清目秀的文士笑着来到跟前,躬身一礼。“我家君候让我留下来招待方伯您一把年纪又颠簸了一晚上,不如早点安歇吧房舍都已经腾出来了。”
郭勋回过头来,看着这个跟公孙珣差不多年纪的文士,不由冷脸相问:“我听闻公孙府君身侧有两位河南文士,素来亲信。其中一个善谋,唤做娄子伯;一个善断,唤做吕子衡听你口音,必然是其中之一了”
“不想区区薄名居然能为方伯所知。”这文士倒是微笑如故。“在下正是汝南吕范,至于子伯,刚才已经随我家主公去范阳了。”
郭勋再度打量了对方一眼,方才负手凛然问道:“看你模样也是个俊秀之才我问你,你家君侯年纪轻轻便已经到了如此位阶,却居然要为了一群商贾和一个纨绔毁了清名,你身为人臣,为什么非但不去进谏,反而要助他作此荒谬之事呢”
吕范依旧不急不气:“方伯怕是误会了,我虽然不知道范阳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知道我家君候与此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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