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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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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鲜卑话,立即听出来这人是俟汾肱儿子也是对这位俟汾部头人的表演感到无语。

于是乎,公孙珣一边不动声色撕下那片带着污迹的饼皮攥在手里,一边就着汤啃了两口饼,这才喝止了对方:“俟汾头人,他手上如此脏,也是从我军令为我出征辛苦赶路而致哪里能够因为这种事情就苛责他呢饼我已经吃掉了,你不用怪罪他了,放他起来。”

俟汾肱当即带着自己的黑儿子叩首感恩。

“你唤做什么”多年上位者的锻炼,已经让某种作态渗入到了公孙珣的骨髓里,虽然他骨子里着实瞧不起这些杂胡,但既然此时要借重人家的力量,倒也不至于说不能摆出日常姿态来。

“回禀大将军,小儿唤做黑獭他从小长得黑”俟汾肱明显是怕自己儿子再惹祸,于是抢在自己儿子前叩首作答。“又喜欢在部落旁的河里面乱钻。”

“让他自己说。”公孙珣端着汤碗拿着饼边吃边不以为然道。“我看他身体结实,也是个勇士,如何要你来替他说话”

“小人唤做黑獭。”这黑厮赶紧自己重复了一遍。“因为从小长得黑。”

“长得黑是因为多有奔劳之苦,可见你日常也部落中的顶梁柱。”公孙珣稍微勉励了一句。“今日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田豫。”

“属下在。”尚未加冠的田豫当即应声。

“取一把义从中用的那种上好环首刀来,送给这位黑獭天王。”公孙珣如此吩咐道,然后便低头专心喝汤,不再去管眼前这对父子的作态了。

一夜无言,第二日一早公孙珣再度上路,急速往柳城而去。

话说,无论是大汉朝也好,还是数万里之外的罗马也罢,甚至到了千年以后,但凡是一只成建制的常规古典式大部队,想要在行军结束后依旧保持一定战斗力,那一般而言,其速度极限乃是每日四十余里。

想要再快一些不是不行,但却要以牺牲战斗力,或者非常规操作来应对比如说沿途布置好补给,比如说扔下辎重,比如说全骑兵突袭。

公孙珣此时做的,正是全骑兵突袭不扎营,不立寨,带着七八日干粮,不吝惜马匹,负着铁锅,仓促行军。

可即便如此,为了到达柳城后保持战斗力,也不过是一日六七十余里。而三百里距离,理论上需要五日到达。

前两日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第二日下午,公孙珣还从路途中遇到的一个杂胡部落那里获知了一个绝对的好消息他的岳父,前辽西太守,现任右将军领辽东太守,确实是疾速浮海达到了辽东,而其人甫一出现,尚未动员兵马,便吓得辽东乌桓首领苏仆延匆忙向丘力居求援,而丘力居也即刻裹挟了大量杂胡,往东面渡过小凌河,往医无闾山的方向而去了,俨然正是要去支援苏仆延。

此事柳城周边的部落人尽皆知,而这个信息也意味着,段日余明并没说谎

于是乎,第三日中午,公孙珣毫不犹豫的率众渡过了大凌河,进入了路程的后半段。但就在当日晚间,前面的高顺忽然亲自送来了段日余明的又一名信使。

“君侯速走”此人满头大汗,见到公孙珣后直接跪地叩首。“我家主人让我来告知君侯,丘力居主力俱在东面小凌河后面,未过医无闾山柳城怕是诱饵”

众人闻言一时大惊失色而公孙珣一言不发,只是低头轻啜了一口咸鱼汤,然后才忽然将手中陶碗狠狠砸在了柔软的春日草皮之上。

篝火的映照下,咸鱼汤洒落在地,而那个陶碗咕噜噜的滚了一圈,却依旧完好无损。

“君侯千金之躯不能冒险,全军撤回大凌河西”戏忠咬牙替公孙珣下令道。“我军都是骑兵,只要过河便无忧了”

我是咸鱼汤最赞的分割线

“太祖与乌桓战,渡大凌河,众七千余,忽有段部鲜卑遣使来报,以告乌桓单于丘力居引兵两万伏于小凌河东,正星夜而来。时众篝火啜热汤于野,咸失色惊立,汤流满地,唯太祖不动容,徐徐啜引,复举碗曰:此碗可扣贼众迺安。”旧燕书卷一太祖武皇帝本纪

第二十九章万里望河源

“我来断后”向来沉默寡言的高顺突然言道。“让义从护着君侯速走,我引本部兵往东面小凌河方向拦住对方。”

“你部千人,拿什么去挡对方数万骑兵”公孙珣脸色铁青。“而且事到如今,难道还要再分兵吗”

“正要分兵层层阻隔。”戏忠面色惶急,应声反驳。“君侯你想一想,不管段部那边内情到底如何,若真有埋伏,那必然是丘力居苦心设计,倾力而来既如此,他求得是什么难道是要全歼我军吗依我看,其人也是被逼到了绝境,所以冒险求君侯一人而已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去和辽东的赵公,南面的刘虞谈条件而我们设置的阻隔,他也只会突破后便不再理睬,或者干脆绕路而行”

“志才先生所言不差,而且不止是高司马部,便是我们这些义从也可以带着君侯的旗帜做疑兵。”田豫也插嘴言道。“其实君侯你想想,只要你安全,辽西的大局便依然在我们身上,那些杂胡部落也绝不会轻易倒向乌桓人。届时我们这些后卫阻隔之兵,完全可以隐入山岭之间,借着这些部落,或存身或南归这一次,只要君侯一人安,则万事安,而若是君侯千金之躯有了什么闪失,我们便是打了胜仗又有什么可说的”

“再说了”戏志才忍不住跺脚低声言道。“君侯,这次除了义从与高司马部,其余都是杂胡、各郡刚刚来投军的游侠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旁边的几名杂胡部落首领登时低头不语,而夜色中,众人最终一起看向了篝火畔面色阴晴不定的公孙珣。

“天下事以人为本,不可以轻易言弃。”公孙珣想了半日,终究是摇头叹道。“再说了,如我所料不差,之前段日余明传来的情报是有脉络的乌桓人的埋伏必然是丘力居在大凌河这一边,而塌顿则从上游饶过大凌河,准备断我们后路你们即便可以在我身后层层阻隔,可若过了大凌河河塌顿却已经赶到,而我身旁又无兵马,也照样是不济事。”

“君侯的意思是”篝火旁的戏忠面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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