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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过上党去了太原时,让我引兵南下攻打王匡换言之,袁车骑自己吞并河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当迫王太守杀掉自己妹夫,恐怕正是要消掉其人最后一份德望。”
“那又如何”戏忠冷笑不止。“辛仲治那厮来上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我且问张府君一句,既然王匡已然成了空壳,为何袁车骑不干脆直接吞并”
“想来是为了声名考量”张杨略作推测。
“更是因为河内直面洛阳,战事为先他不敢轻易引兵处置此人,以免再被河对岸的西凉军抓住战机,打一个落花流水”戏忠一语道破。“换言之,只要张府君有兵马在手,大敌当前,袁本初便不会冒险攻击于你的。恐怕张府君还不知道,我也是此去波县才明白过来的,其实那边王匡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也让亲信族人回泰山老家募兵了,只要兵马再回来,便是袁绍也不可能当着董卓之面轻易处置于他而张府君你,也要错失良机了”
张杨恍然大悟,但却又反而抓住了一个要点:“既然河内乃是董卓当面,王匡一万余众都轻易溃败,我区区五千兵马,到了河内又如何立足”
“吕布不是张府君故交吗”戏忠轻声哂笑。
“故交二字,或许能保全我性命,但如何能存立身之地”张杨不由苦笑。
“张府君啊”戏忠一声叹气,然后忽然负手盯着对方冷笑不止。“你还不明白吗在河内,你尚可以保全性命;在上党,你却未必有此运气了”
张杨和杨丑当即色变,而后者也是终于忍不住插嘴询问:“志才先生这是何意”
“并无他意”戏忠换了脸色,凛然答道。“我家君侯对张府君并无恶意,但却因为匈奴骚扰并北一事对于夫罗耿耿于怀,时时想取于夫罗而借其人名位彻底清理匈奴。所以,若张府君应了此事,自然无忧;若不应,我家君侯便只好从涅县进军,亲自来与张府君还有于夫罗交谈了”
对于这种谈判,无外乎是威逼利诱二字罢了所以此言既出,效果倒是显著,张杨和杨丑面面相觑,一时都不能言语。
而这二人互相看了半晌,却是杨丑率先开口:“府君不妨再想一想。”
“卫将军竟然要吞并于夫罗吗”张杨也是一时喏喏。
此言一出,事先对张杨性格已经有些了解的戏忠便心中明了事情怕是已经成了七八成
于是乎,其人当即改容,勉力再劝:“张府君,其实我本就要劝你的你想想,你身为一个汉室的太守,却要依仗一群匈奴人来控制地方,这是长久之策吗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你而此番南下河内,非只是换了一个富庶的地方,反而正可趁机摆脱于夫罗。”
“可于夫罗毕竟曾助我安定上党,我不忍与之争斗”张杨几乎是有些哀求的意思了。“志才先生想一想,于夫罗若见我走,岂会轻易罢休”
戏忠不由再笑:“无须争斗,只要张府君做三件事便可以兵不血刃,而以上党换河内”
张杨尚未开口,杨丑便迫不及待:“敢问先生,是哪三件事”
“其一。”戏忠看着杨丑,轻松言道。“想法子哄骗于夫罗引其主力去涅县。”
“此事简单。”杨丑也不由轻松言道。“其二呢”
“其二更简单。”戏忠继续言道。“其二,让成司马随你们本部南下,则牵县令自会让开南面往河内的道路,诸位直接以波县为据点,引兵南下,奔袭王匡所在便可届时,成司马和牵县令也会来接手壶关、长子。”
杨丑愈发大喜:“这确实简单可这便行了吗其三呢”
“其三。”戏忠低头轻笑。“还请张府君事先撤走北羊头山的那两曲人马,放我家君侯数千步卒从小路入上党,截断涅县退路届时后路被阻,前面又是我家君候大军所在的太原郡,彼辈又多是骑兵,不能坚守,除了降服还能如何”
杨丑一时愣神:“如此简单”
“简单不好吗”戏忠嗤笑反问。
“非是如此”杨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却又看向了张杨。
而张杨一声叹气:“只是略有感慨,卫将军不愧是安利号的少东,做的一手好买卖竟然是拿别人的大郡来换上党,还要我做恶人来卖于夫罗。”
“若真拿自己的来换,张府君敢换吗至于说恶人,袁绍不也是让张府君来做恶人吗”戏忠不以为然,然后,一直就立在门内的其人便干脆拱手告辞。“明日若张府君将于夫罗送往涅县,我便当做府君答应了。若没有,还请张府君早早将我们一行人拿下,省的我家君侯打进来,你们这几千并北招募来的兵马,连个保命的人质都没有”
言罢,其人便直接转身退去了,而成廉也是微微一拱手,便随着戏忠钻入到了暮色之中。
且不提张杨和杨丑如何在亭舍中说话商议,这一边,成廉和戏忠来到外面,假装成杨丑的部属,出城以避以避匈奴耳目而好不容易出得城去,成廉却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敢问志才先生。”成廉在马上恳切问道。“这张杨如此优柔寡断,又连杨丑这种下属都约束不住,更只有区区数千兵马,却为何总想着在咱们君侯与袁绍中间割据一方,自成事业还有那于夫罗一个区区匈奴人,同样不过几千兵马,放着美稷王庭老家不回,也总想着留在南边观望形势;便是王匡,此人如今无兵无将,无德无望,却还是不愿撒手何必呢”
“这就是所谓乱世龙蛇并起了。”旁边戏忠却是丝毫不觉得疑惑。“有人持忠义,有人恃勇力,有人天然短视,有人自以为是,有人身不由己,有人干脆只是心有不甘反正就是这个世道。其实,若是人人都识时务,反而更奇怪了”
“奇怪在何处”成廉愈发好奇。
“你想想,”戏忠勒马驻身,微微叹气道。“若是人人识时务,那自商汤起,便不该出现鼎革之势,如今岂不是还在夏朝”
成廉一脸茫然。
“那换个说法。”戏忠见状笑道。“若是人人识时务,当年高祖便该老老实实在汉中,而光武也该老老实实从了王莽,今日咱们君侯,也该老老实实呆在辽西,不与董相国为敌才对”
成廉似懂非懂,思来想去,却愈发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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