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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些,其余全都是公孙珣弱冠时期便纳入麾下的私人。
是真正的元从
而且,真要是细细算来,吕范吕子衡是个汝南的破落户;娄圭是个南阳的逃犯;王修和吕范出身极为类似,也都是寒门都称不上的人,唯独家里没有破产到连个鸭子都请不起的地步罢了;韩当不用说了,那几乎是家仆一般出身的人物;而戏忠,说到底也是个无牵无挂、孤身相从的破落户
也就是审配、田丰算是河北大族出身,能够勉强代表一些冀州本地世族大户的利益。
所以说句不好听的,谁家收买士大夫人心靠这种出身的人收买这真的是资历、功劳综合到前七位的人物。
而且这七个人,包括韩当,都事实上已经数年都没有再染指军权了,这是他们理所应当该有的位置。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中方面和军中才没有对这些人选抱有太大质疑。
“还是有些不妥的。”与邺下大学最近的城西蹴鞠场上,因无正式比赛,又恰好春光明媚,多有邺下学子在此交谈议论,游戏踏青,而其中,一名操着关西口音的年轻人正在一处看台上为一些事情愤愤不平,以至于口出狂言。“董冀州和钟雍州如今乃是河北、关西最要紧的两个封疆大吏,为地方安定计,不为相国倒也罢了,将来必有一番结果,为何贾、荀二位军师不能为相国尤其是贾公,数有定策之功,便是卫将便是燕公也多次与人言,天下智计,莫出贾荀又说,得关中不为喜也,喜得贾、荀也昔日在邺下,每有赏赐、封敕,贾公必在前列”
此言一出,此处看台之上,数名本就聚在一起的关西士子纷纷颔首称是,大叫不公,引得不少人侧目。
“可若依足下之言,这位子就七个,便是贾公该有此位,又该让谁下来呢”一群关西人如此叫嚣,看台上立即便有河北口音的少年人忍不住遥遥插嘴反驳。“莫非足下觉得七位相国中有不妥之人”
“不敢说不妥,但若论可商榷者,自然是有的”这关西士子也是豁出去了,竟然直接咬牙点名。“譬如御史台田公,敢问贾公何处不如田公”
“大概是德行不如吧”几名河北少年士子先是一滞,而后却也不免带了几分火气,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束发少年大概是仗着家世,却也胆大,竟然直接反嘲起来。“先从董卓,乱武三津,再负其主,献关于潼谋略虽多,却皆为阴私之策,智计虽高,却不治经典,不修德行;反观田公,乃是天下间闻名的直言敢谏,又是少年闻名河北,正经举茂才而出为侍御史”
“举的哪家的茂才啊”那关西士子冷笑打断对方。“且论及道德,你司马氏有什么资格称道德当日董卓乱时,也未见你父兄出来反董,若非燕公救援,你兄便要死在迁都路上,若非贾公献关,你父说不得便要伺候董卓一辈子今日嘲讽贾公,莫非是因为当日你父在未央宫前只能低头立于左阙吗祸乱天下的,难道不是灵帝与尊父等人吗”
此言一出,周围关西士子纷纷大笑。
而那河北口音少年,也就是年方十六,刚刚入学半载的司马孚了,被笑的面红耳赤,却偏偏不敢驳,而其人在看台上左右看了几眼,正见一个竹帚立在一侧,便干脆直接抄起竹帚,奋力向上冲去:“尹奉你辱我父兄,我今日必让你好看”
名为尹奉的关西士子,见状不怒反喜,反而直接撸起袖子:“且让河内子见识一下关西豪勇”
一言既落,其人便伸手摁住了对方推来的竹帚,劈手反夺过来,复又往司马孚背上乱抽一气,打得司马孚只能抱头而对下面司马孚本有河内、魏郡的同伴,一开始见到司马孚自己冲上去还有些犹豫,但眼见着同伴挨了打,哪里还能忍
便也一拥而上
然而,上面尹奉本也有关西同伴,谁又能怕谁
于是乎,双方登时你来我往,在看台上战做一团
非只如此,因为事关地域矛盾,又牵扯到最近争论最多的七相国之位,偏偏阳光明媚,又值休沐,上午时分的蹴鞠场中不知道有多少学中士子,而河北、关西两地士子又几乎占据了大学中八成的份额,所以打到最后,整个蹴鞠场几乎被卷入进来,一时间天昏地暗,乱七八糟
慌得周围士民纷纷去报官
不过,等到新任执金吾马腾引金吾卫来此配合大学讲师将斗殴学生全部拿下后,让人目瞪口呆的是,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河北士子几乎全线落败,人人挂彩反而是关西士子大获全胜,兴奋无比
细细追究起来,原来,一面固然是关西士子个个都是见过杀人,甚至本身杀过人的主,所以能够做到团结一致,集体作战,将毫无章法的对手分而击破,另一面却是昔日素来偏向河北的并州士子此番一反常态,几乎全员站到了关西一边,这才使得关西一方大获全胜
面对如此结果,马寿成笑了一阵子便引兵负手而走,而两边动手之人自然是被讲师仔细追究缘由,重重责罚这其中,最倒霉的当然是司马孚,其人挨了骂,挨了打,最后又挨了罚,无奈何,便只能忍着哭意去城中大学内部的藏书楼寻自己兄长司马懿,请后者助力。
然而司马懿即将参加毕业考试,满腹踌躇志气,哪里有时间给自己弟弟出什么气就眼下这个局势,他这个身板也出不了什么气啊便只能在藏书楼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带着自己弟弟回去敷伤而已
“阿孚啊,要我说,此番你纯属咎由自取。”下午时分,从图书馆将弟弟带回住处以后,司马懿一面亲自给对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面忍不住呵斥起来。“相国之间的事情,哪里是你们一群刚刚束发读书之人可以议论的”
“大家都在议论”司马孚委屈至极。
“瞎议论”司马懿一边给对方清洗背部红肿,一边出言呵斥。“你们一群小孩子,都懂个屁啊田公能为此位,明显是因为御史台这个职位最适合他而贾荀两位军师没当上相国,也不是说他们就此失了宠而是说,天下还有一半没有被燕公吞下呢,贾荀二位素来以谋划出众,俨然是要继续用于军事的,至于七位相国,便是韩公也都实际上不再领兵了,全都是所谓文职相公,试问贾荀两位要用在军事上的人如何好出任要是按你们的说法,岂不是说关、程两位彻底失了燕公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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