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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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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菜馆吃过晚饭,又到后厨去和沈味告别,余年乘车到了首映礼现场。进到单独的休息室,刚在化妆镜前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施柔开了门,兴奋地叫了一声“青姐”。

余年回头,“姐,这么早?”

郁青妆发已经做好了,在礼服长裙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见到余年,她不客气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怎么回事,到处都在传,说我弟弟成冤大头了,不仅被坑惨了,还乐呵呵的跟傻子一样。”

余年眨眨眼,“没被坑,是好东西。”

郁青对古董文物这些东西不太懂,但她很相信余年,一听这话,激动了点儿,压低声音凑近问,“连你这个余家小少爷都说是好东西,那得值多少?”

余年比了两根手指。

怔了一秒,郁青挑眉,明白了,大笑出声,“还有人说你,脑子傻还要艹古玩行家的人设,两万五买个破碗也砸钱买上热搜!老娘滚他妈的艹人设!”

孟远正在处理事务,闻言抽空接话,“热搜还真不是我们买的,年年粉丝刷上去的。”

郁青心情好了,接话,“对啊,我们年年好歹也是个流量!”

孟远故作感叹,“对啊,作为流量,没热搜怎么撑场子。”

零点,走完流程,余年坐到了观影的位置上。郁青就在他旁边,趁着电影还没开始,小声道,“王柠雪真的没来,这还不是徐导提的,是王柠雪经纪人说,王柠雪档期抽不开,不来了。”

余年正在和谢游发消息聊天,闻言点点头,“嗯”了一声。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郁青还挺高兴,“说实话,我还没看过成片,挺期待的!”

余年,“我也是!”

很快,现场的灯光暗下来。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望无际的戈壁荒山,黄沙遍野,马蹄声和哨呼声由远及近。郁青扮演的女将军叶青,身披铠甲,眸色锐利,手持一把长杆大刀,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她突然朝身后的军士做了个手势,夹紧马腹。就在这时,敌袭出现,无数乱箭从两侧的埋伏处激射而出,很快,数十敌人冲了出来,击杀目标便是叶青!

叶青勒马,眉目如刀一样,忽的抬手,将长刀狠狠掷出,“唰”地声响,长刀破风,划破敌人的喉咙,带着深红血痕,深深扎进了黄沙之中。

血滴沿着刀锋淌进黄沙当中,镜头给了一个特写,画面声音骤然消失,力透纸背的“古道”两个字,出现在了屏幕上。

余年在其中扮演的,是东都簪缨世家的嫡系公子,自幼便才冠京华,曾被今上亲口夸赞,顾家玄宁,芝兰玉树,天质自然,立如石上松,笑若朗月入怀。

在得知朝中奸臣勾连异族,将设计攻破荆河关时,他连夜离开东都,前往边塞,给将军叶青报信。

后来危急之时,更是折扇轻收,踏上城楼,亲自领军守城抗敌。保下家国黎民,却再没能活着回去。

午夜首映场结束后没多久,《古道》便引起了极大的讨论热度,前五的榜位,《古道》相关竟直接占了四个。

“——#古道片尾曲#听着这首歌,我在电影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妆都花了!电影真的吐血安利!这首歌也真的好听!不好听我断头!写词曲的余年,唱歌的郁青,都是什么下凡的神仙!”

“——#东都顾玄宁#呜呜呜编剧出来啊!不要让他死好不好!真的要成执念了!看到顾玄宁身中乱箭,跌下城楼,死在黄沙漫天的边塞,眼泪瞬间就崩了!呜呜呜芝兰玉树的顾家玄宁啊!”

“——#东都顾玄宁#原本抱着一个唱歌的演戏能有多好这样的想法进的电影院,热度这么高,肯定也就营销厉害!没想到太特么扎心了!真的,余年把顾玄宁这个角色演活了!等我二刷三刷,再多看两眼顾家玄宁qaq!”

到《古道》上映的第四天,票房便破了十五亿,作为古装正剧题材,已经是极为耀眼的成绩。各个平台的评分都非常高,电影同名主题曲也空降各大排行榜,而#东都顾玄宁#这个tag,也像是扎了根一样,一直挂在前三的位置不掉,讨论度还在不断上涨。

孟远面对这热度,都有些发懵,开玩笑道,“年年,我们要不要再接部电影拍拍看?”

余年很清醒,“孟哥,其实我在演戏方面并没有特别的天赋,只是因为导演好,剧组好,剧本给的’顾玄宁‘这个人设非常不错,所以才引起了这么大的讨论度。但如果换一个剧组换一个剧本人设,就得打对折了。”

孟远看着屠了微博首页的顾玄宁的角色动图,很是舍不得,但他心里有底,也知道余年主意正,点点头,“听你的。”看看时间,他又道,“时间差不多到了,该出发去金曲奖了。”

“好,”余年起身,同时,手机响起来,余年接通,“荣叔叔?”

“你拜托查查肖家的事,我差不多搞清楚了。”

第95章第九十五块小甜糕

余年一边跟着孟远往外走,一边拿着手机听荣岳说话。

“斗彩鸡石纹杯是否出自肖家,这个不能确定,毕竟这东西,长久以来都不现世。而宁城肖家确实只剩下肖应恪一个人,不过这位肖先生已经去世,一生无妻无子。所以那个寄卖的老太太,肯定不是肖家夫人。但她特意提及自己夫家姓肖,估计是有个什么关系在里面,远支旁系也说不准。”

余年惊讶,“肖应恪先生已经去世了?”

“对啊,宁城肖家最后一个嫡脉。”叹息两句,荣岳又道,“年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但你一不偷二不抢,正正经经花钱买的这杯子。不是还因为这事儿,被冠上了冤大头和人傻钱多的名头吗?”

保镖打开车门,余年站定,正准备上车。这时,听见远远有人在喊“顾玄宁!”余年回过头,笑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挥了挥手。

知道余年是在去参加金曲奖的路上,荣岳在电话另一头笑道,“我就不多说了,你先忙,等到了时间,我也去看直播!”

余年有些不好意思,“嗯,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绚烂的晚霞还缀在天边,会场的灯光已经全部亮起。坐在车里,能隐约听见现场粉丝的尖叫声。

孟远做最后的确定,“着装没问题,配饰,手表,袖扣,都戴着的。我特意约了记者拍你,照片质量也有保证。还有什么,对了,你第一次一个人走红毯,记住一定别走太快,留足拍照时间!”

一一应下来,余年低头理了理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袖口,又忍不住捞过手机,拨通了谢游的号码。

几乎是一秒就接通了,谢游问余年,“是紧张了吗?”

听着谢游的声音,余年下意识地呼了口气,没掩饰,“嗯,很紧张。”他眼睛朝着窗外,“跟金松奖不一样,金松奖本来就没带什么期望,很……佛系,拿奖不拿奖都无所谓。但金曲奖,”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野心,“我想拿奖。”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谢游的声音柔和又磁性,“年年,我在做蛋糕。”

“蛋糕?”余年惊讶,转念又想起以前谢游给他送的“外卖”之一,就是歪歪倒倒的小蛋糕,于是笑道,“那谢先生加油啊!”

“嗯,”谢游又小声抱怨了一句,“做蛋糕比批文件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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