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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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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的,五条悟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照片。

因为恰巧胶卷用完了。

他也不恼,转手就把那个相机扔给了不下水的娑由,转头就跑向了天内理子,两人在海边撒欢子互泼海水。

娑由则是捧着那个相机,坐在伞下“欣赏”五条悟的作品。

一看,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风景照,没什么价值。

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玩的那么开心。

娑由这般想,这时,头上笼下一片更深的影子来。

她抬头一瞅,是黑井美里。

据资料来说年过三十的黑发女性,看上去其实意外的年轻。

若是说她是天内理子的姐姐,想来也是有人信的。

她正扬着温和的笑,将一个开了顶的椰子递向娑由。

娑由一愣,道了声,便从这个被她放弃了好几次的女性手中接过了那颗椰子。

“黑井小姐。”一旁传来夏油杰的声音:“你忘了插吸管了。”

闻言,黑井美里这才意识到,当下不禁朝娑由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从那个黑发少年的手里拿过吸管递给娑由。

娑由将那根被扭成了心形形状的吸管插入椰子中,小吸了一口,便听到夏油杰笑着问她:“甜吗?听悟说你也挺喜欢吃甜的。”

这会,那个被提及了名字的人正拿着个大海参,与天内理子在不远处哈哈大笑。

他们的声音迎着清爽的海风而来,叫娑由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她才朝夏油杰点了点头:“很甜。”

不过没有五条悟给的糖甜。

娑由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那些含在口腔里,泡在冲绳特有的奶香中,也盖不住其中酸甜酸甜的滋味,以致于味道有些怪。

但夏油杰却已经被她那两个字逗笑了。

他多开了几个椰子,优先递给她身边的黑井美里,剩下的估计是开给那两个正在嗨的家伙的。

很快,夏油杰也在她身边坐下来。

这次五人行中,除了精力旺盛的五条悟和天内理子外,他们三个都没有下水。

不久前,他们向附近的商铺租借了遮阳伞等防晒物品,五条悟和夏油杰将其撑起,在沙滩上撑起一片阴翳供大家休息。

当下,他们三人并排坐在一起,被海风吹扬了同色的发丝。

期间,夏油杰突然问她:“织田小姐已经和悟和好了吗?”

“诶?”这话叫娑由诧异地眨了眨眼。

和好?

她和五条悟有发生什么能用上「和好」这个词的事吗?

许是她困惑的神色过于明显,黑发的少年一愣,随即弯着眼睛说:“啊咧,因为昨晚的事我还以为你们算吵架了。”

娑由一顿,终于懂他的意思了。

而黑井美里对这个话题不明所以。

对于她来说,这是个不太友好的话题,所以夏油杰也并没有解释清楚的打算。

她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娑由则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和五条悟吵架。

吵架才不是那样的呢。

在她看来,所谓的吵架是得建立在某种关系之上的,例如朋友或家人之间。

否则有什么好吵的呢?

于她而言,别人的想法都不重要,那么她又为什么需要与他们交流这些,甚至争吵呢?

再举个例子来说,她以前时不时会与雇主雇来的其他人一起执行委托,但是每次做法相左的时候,她都不会理会他们,甚至会在任务优先的情况下解决掉碍事的家伙。

而雇主一般不会在意这个,毕竟他们注重的只有结果。

同理,她和五条悟没有达到需要吵架那样的关系。

这次的任务中,比起解决他,这点矛盾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但是夏油杰好像不这么想。

他目光辽远,说:“是吗?看样子因此烦恼的只有那家伙啊。”

闻言,娑由不禁抱膝远望。

眼帘中,白发的高个子少年在大太阳下笑得恣意又飞扬。

蓝天之上,有飞机划过的云痕。

泛着粼光的海波一层叠一层,漫过来,将他们的脚踝浸淌。

恍惚间,好似有夏花涌来。

薄绒的青空在海平线上铺展,稍一眨眼,空气中的浮光好像都化作星屑落了下来。

“感觉变成旅游观光了。”

她听到黑井美里这般无奈地嘟囔。

娑由不置可否。

不过,这次跟着来冲绳,并非妥协。

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救黑井美里,而是冲着那个男人来的。

可惜的是没碰见他,交易的绑匪只是来自「盘星教」的普通人。

娑由不免有些失望。

而这也证明了她此前要以人质换人质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对此,五条悟骄傲得仿佛考试得了第一……不,他以前得了第一也没那么开心。

救出黑井美里后,那家伙就差黏在她背后,像只挂在她身上的大型树袋熊一样,大喇叭地循环自己的「正确」了。

然后,他转身就将那些绑匪一个个揍成猪头送上了警车,一边朝她扯眼皮做鬼脸,近乎洋洋得意地说:“这里边没你想找的那个人吧,有也没关系,我已经把他绳之以法了!”

末了,那家伙还应景地敬了个礼,一本正经的,叫逮捕绑匪的警官千万别放过那些人。

娑由不禁有些郁闷。

好在冲绳的大海冲散了这份失落感,才能叫她现在好好坐在这看他们嬉闹。

她懒得去思考五条悟是怎么想的,反正按原计划,过多一会他们就要回去了,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只要她在明天傍晚日落之后,让天内理子顺利完成同化仪式就大功告成了。

她刚这样想,就听夏油杰高声提醒他们准备回去了。

对此,五条悟和天内理子皆是一愣。

黑发的少女垂下眸子,脸上是明显的失望之色。

五条悟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便涉着海水过来,说:“我们明早再返回吧。”

这下娑由就坐不住了。

不等夏油杰开口,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五条悟这家伙,真的是个很会打破常规的人呢。

娑由想。

当下,她踩着温热的细沙走过去,用黑漆漆的眼睛凝视他:“你是在开玩笑吗?五条悟。”

对于她的质问,五条悟只是抬手揉乱了一把银发。

“天气很稳定。”

他给出的第一个理由是这样的。

顿了一下,他还特地用上了冲绳的方言,听上去有些搞怪,很不正经:“而且比起东京,冲绳的诅咒师也很少。”

可是娑由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她非旦没有被他糊弄过去的意思,神色还变得有些冷然了:“诅咒师?不要仅仅把敌人的类别局限在诅咒师上,我不是诅咒师也同样参与了这个任务。”

许是明白五条悟这个人的难搞程度,这个时候,与其交流的娑由压根没有去理会其他人。

她歪了歪头,神色认真得好似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这次是我作为敌人来杀理子,你还会这么想吗?”

闻言,五条悟这才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到她身上来。

“你该感到庆幸,五条悟,我这次是和你站在一方的,否则……”娑由顶着那双色彩明净的六眼,弯了弯眼睛,笑着说:“就算是你的这条命我也会照收不误哦。”

言毕,全场安静了下来。

耳边只有海浪轻轻涌来的声响。

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可是,娑由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她转头看向站在五条悟身后的黑发少女,柔软地笑了起来:“还有你呀,理子……”

飘在海风里的声音非常轻。

细听,其中隐含无奈的笑意,听起来像是有些苦恼似的:“虽然能在死前开开心心地玩一场是很好啦,但是你确定自己是越玩越开心吗?”

就此,绑着麻花辫的黑发少女一惊。

恰逢一阵稍大的海风吹来,她头上的草帽被吹扬,轻飘飘地落在了晃荡起伏的海浪中。

其中,娑由带笑的声音也轻轻传来:“不是吧。”

一瞬间,犹如被一根细针戳破了心里暗藏的气球似的,天内理子流露出了些许不知所措的神色。

偏巧娑由还在说:“越开心就越留恋,越想要弥补遗憾,就会发现自己越不舍,明明之前说自己为了全人类可以去死的,当时的那份觉悟现在看来,已经不太纯粹了呀。”

言毕,娑由偏头,便看见夏油杰和黑井美里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那个笑起来清浅温和的少年甚至蹙起了眉头:“织田小姐,你这么说就有些……”

“为什么不能说?”

娑由却这般反问他们。

伴随着她的话,脚下的海波涌来又褪去,那顶草帽随之远去,像一只轻盈的小船,驶向辽阔而自由的远方。

但是,天内理子做不到。

她是「星浆体」,她存在的意义就是明晚的那场同化仪式。

她是一只被「人类」与「世界」这两个词束缚住的雏鸟。

娑由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她不会帮她。

因为她自己也在挣扎。

她想要挣脱「世界」这个囚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竭尽全力都还没看到那样的未来。

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拉谁一把了。

这会,娑由的语气不再带有笑意,仅剩的只有机械似的冷硬:“你们该不会认为这么短的时间让她尽情地玩就能弥补她吧,有意义吗?不管是去上课还是来这里玩,真虚假呢,让她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什么的,说到底只是让你们自己好受一点罢了,但理子你真的开心吗?”

天内理子没有出声,五条悟也没有。

从始至终,他都很安静。

安静到叫娑由不禁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的眼睛被镜片和细碎的额发挡了个七七八八,不笑不怒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娑由便不理他了。

她笑着对理子说:“如果理子你真的不想进行同化仪式了,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哦,说出来后你确实也不用去了,而我就当自己任务失败了,可以现在就在这里杀了你哦……”

“织田小姐,不要再说了。”

一旁的夏油杰道。

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神色看上去不算太好。

可是,娑由也没有理他。

她笑道:“这样的话,我还能得到敌方三千万的悬赏金呢。”

此话一出,娑由觉得自己与他们之间瞬间隔开了一条无形的沟壑。

对此,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若是天内理子真不想进行同化仪式了,那这样的死亡,某种意义上也算解脱了吧。

说到底,盛大的狂欢只会迎来寂寥的悲痛,就让她抱着觉悟平静地死去,不好吗?

以此为由,娑由微眯着眼,笑着说:“建立在将死之上的快乐,连我都觉得可怜呢,理子。”

伴随着这般言语,娑由的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了与之相反的皑皑白雪。

冬夏交织的罅隙,她看到一片荒白的雪原中,被掩埋在冻土之下的自己,朝那片无限延展的天空伸出了手。

记忆中冷入骨髓的温度随之而来。

明烈的太阳之下,她一瞬间却像被冷着了一般,觉得血液都被冻结,整个人颤颤巍巍地抖了起来。

一同停止运动的还有自己的思绪。

她在这一秒钟,脑袋空白,连脸色都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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