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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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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或者是中了魔族的蛊毒。

他回想起,那是第一次见到顾淮,那人面如冠玉,眉目舒朗,手上拿着一块胖乎乎的馒头,一块块掰碎,喂进了自己口中。他还冲自己笑了,黑亮亮的眼睛里仿佛装进了整个星空,原先有些淡漠、清冷的面容,瞬间像刮过了春风一般,令人迷醉。

他从那个时候知道,跟着这个人,即使自己法力尽失,永远恢复不了,也不用担心饿死。

蓝玉烟收紧手臂,像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一般用力抱着他。

他抬起头,一寸一寸打量着那张苍白精致的容颜。突然,他看到一股丁香色的雾气从顾淮两瓣形状美好的唇中溢出。

蓝玉烟心头剧震,也许他还有救。

这样想着,蓝玉烟低头用嘴堵住了顾淮的唇,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按着他胸前的血窟窿,运出仙气,一股一股地输入了顾淮体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欠揍的双手,总是忍不住欺负受君

第7章庙鬼3

顾淮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的嘴被什么凉凉的、湿润的、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意识被一点点拽回,胸口热热的,暖暖的,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伤口处涌动。

口中涌入一股芬芳的气流,直直地压入喉管,在五脏六腑东窜西窜。

痛到麻木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也不似刚刚那般疼痛了。他感到有个柔软灵巧的东西在自己唇瓣上滑动,探入了自己的嘴中,撬开自己的牙关,小心翼翼地触碰自己的舌尖

顾淮大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脸,那人与他鼻尖抵着鼻尖,白皙的面庞上泛着一丝红晕,闭着双眼,睫毛贴在下眼睑上不安地颤动着。

顾淮认出了这人就是上次救了他的蓝玉烟。

此时,蓝玉烟正将顾淮抱在怀中,一手按着他胸前的伤口,一边在与他接吻

意识到这个问题,顾淮赶紧推开了他,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站起来,用沾满血的袖子擦拭嘴角,耳根有些发烫。

他不太懂,蓝玉烟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淮尴尬地用袖子在嘴上抹来抹去,白嫩的脸上被沾了一圈血痕。蓝玉烟突然被他推开,怔愣了一下,见顾淮仿佛很嫌弃地不停在擦嘴,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

他上前一手握住顾淮的手腕,一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温柔又怜惜地帮他一点点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

顾淮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他从小到大最害怕冷场,而如今,气氛诡异到了极致,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打破这尴尬又诡异的气氛。

“你刚刚受伤了,”蓝玉烟率先开口道,“我见你口中有紫色灵气冒出,晓得你还有救,便用仙气将你外泄的灵气堵了回去,并愈合了你的伤口。”

顾淮愣了愣,原来蓝玉烟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才会做出那种类似亲吻的动作。顾淮不禁为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深感羞愧,他冲蓝玉烟拱手道:“多谢蓝公子救命之恩,蓝公子多次出手相救,大恩大德,顾淮没齿难忘。”

蓝玉烟摆了摆手,说:“你不必谢我。话说回来,是何人把你伤成这样”

“糟了”顾淮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问道,“蓝公子有看到我表哥吗”

蓝玉烟摇了摇头。

“我表哥被一个怨气深重的鬼魂附了身,适才与他交谈,发现他对我姨母万般怨恨,我担心姨夫姨母会有危险,得赶快去救他们。”

顾淮急匆匆地就要跑出去,却被蓝玉烟一把拉住了。

“就是那被鬼附身的表哥伤的你”

顾淮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以后若我不在身旁,莫要与鬼发生争执。”蓝玉烟这样说着,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倒不是关心你的生死,只是在我法力还未完全恢复,重回仙班之前,你得活着照顾我的蛇身。

说罢,蓝玉烟飒然迈开步子:“走吧,我随你去看看。”

王宦服了药后便躺在卧房的软塌子上小憩一会儿。他双目紧闭,浓黑的眉轻轻皱着,一手按压着太阳穴。

自打儿子王启后疯癫了以来,王宦头痛的毛病也愈发严重了,整夜整夜被病痛惊扰得睡不好觉,寻访了无数名医,服遍了无数味草药,症状却丝毫不见减轻。

他被这头痛病折磨了十几年。这王宦生于常州城北部的一户穷苦人家,考了十二年终于在而立之年登科及第,被安排到了苏州的太仓县成为一名主簿。

虽说他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但由于面皮白净,生得还算俊俏,与高员外之女高瑛一见钟情,结为连理。此后,凭借着老岳父强大到流油的财力,仕途一帆风顺,没几年的光景,便升为从四品苏州府知府。

这仕途是顺了,可王知府却不知何时患上了头痛的毛病,这毛病时轻时重,时好时坏,硬是阴魂不散地骚扰了他十几年。

如今,这要命的头痛病又缠上他了。

他眼皮越来越沉,在药物的作用下,头痛好像缓解了一些,正当他昏昏沉沉准备陷入睡梦中时,远远地传来了一个空灵哀怨的女声:

“相公”

王宦登时毛骨悚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睁开眼睛,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想着可能是自己近来太过操劳,出现了幻觉,便放下心来,轻轻呼出一口气,擦了擦自己汗津津的额头。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消瘦的男子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

王宦从榻上坐起:“后儿”

王启后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空荡荡的白色衣袍,赤着两条火柴棒一样的瘦腿,宽松的交领袒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白袍上还沾着刺目的斑斑血迹。

王宦赶紧迎上去,扶了王启后坐到椅子上,看到他身上殷红的血迹,担心地问道:“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王启后双目空洞,面无表情道:“哦,宰了只兔子罢了。”

“兔子”王宦内心疑虑,他这府上哪来的兔子。

“后儿,你的病”

“我本就没病。”

听到这话,王宦先是一惊,随后便欣慰地大笑起来:“我早跟你娘说过,不必过多忧虑你的病情,想必你也只是暂时受了刺激,在家静养一段时日自然就会好。”

“我这次回家,路过了常州城西的一座城隍庙在那里住了一夜。”王启后突然直勾勾地看着王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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