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考虑考虑（2/2）
算了，‘江湖上’的事情少打听，说着陶安转身开门。
背后的方先生看着陈兵几人摇摇头道：“平时一个个吹得自己多厉害，现在丢脸了吧，回去后训练加倍！”
听他这么一说，陈兵几人当即缩了缩脖子面色一苦，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着陶安的背影，方先生暗中吃惊，身手厉害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厉害到陶安那种程度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要知道陈兵他们几个，在他手底下已经算是拔尖那一批了，居然都被这个年轻人轻松拿下，那么他到底有多厉害？上限在哪里？能不能和那些特聘教官比？能不能和其他区的特聘教官比？
突然之间他心头就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过先办正事儿要紧。
拿上放边上的快递，一些人进屋后，陶安先安排他们落座，随即烧水倒茶，并未主动询问什么。
过程中却是在心头琢磨，之前的交手，压根就检查不出自己的水平啊，总感觉是在欺负小朋友，直接碾压了，真本事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呢……
相继落座后，陈兵看着陶安目光灼灼道：“安哥，你到底怎么练的？太厉害了吧，真心服气，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但是他好奇，马帮和刘超方先生他们也好奇。
“兴趣爱好吧，瞎练呗，那次去我老家你不是看到了吗”，陶安笑了笑道。
陈兵无言以对，在陶安老家的时候的确是每天早晚都看到他练功的，虽然他看不出什么高明之处，可那么练就能厉害了？练了多久？
对此他倒是没有刨根问底，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方先生的表情，转而道：“安哥，还记得那天我在电话中和你说的话吗？今天来的时间有点紧，所以就不和你过多寒暄了，别介意啊”
心头一动，陶安点头道：“嗯，记得，你说有事儿找我商量，直说吧”
此时马帮和刘超都收起了关于对陶安身手的好奇，转而借口上厕所出门而去，对此陶安看在眼中并未多想。
剩下陶安陈兵方先生三个人的时候，陈兵显得有点纠结，转而略微尴尬的看向陶安说：“安哥，记得上次去你老家，你说你在制做一种手工香，我没记错吧？”
之前大概就猜到他们来意了，陶安闻言倒是不意外，沉吟道：“是的，叫凝神香，上次你先走一步，我还没做好你就走了，后来耗子他们走的时候我还送了一些来着”
边上方先生听他这么一说当即眼神一亮，不过转瞬即逝依旧平静没有说什么。
“对，凝神香”，陈兵点点头道，然后硬着头皮说：“这种香居然是出自安哥你的手，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们偶然的机会下体验过两次效果，具体不方便说，它对于舒缓和恢复精神方面的疲劳简直神了，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陈兵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陶安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早有心理准备，倒是并不觉得惊讶，顺着陈兵的话头笑道：“咱们哥俩谁跟谁啊，支支吾吾的可不像你以往的风格，这种香的确出自我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体验到的，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甚至都不需要调查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我这个源头，所以阿兵你不用那么纠结”
“安哥你理解就好”，陈兵当即松了口气，他夹在中间实在是有些尴尬，好在陶安是通情达理的。
点点头，陶安正色问：“所以你们此来是……？”
如果只是陈兵一人的话，私人身份需要，作为多年的哥们，陶安送他一些也无妨，毕竟对自己来说并不值什么钱，可他却和其他人一起来了，并非私人性质，情况不一样，那么陶安只能公事公办。
话说到这里，边上的方先生开口了，咳嗽了一声看向陶安说：“陶安同志，我们此来的目的呢，是想向你采购一批凝神香，不知你手头还有没有存货？这种香对于缓解回复精神疲劳有奇效，而且天然无副作用，市面上的同类产品，包括一些违禁品都无出其右，嗯，总之这种东西对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来说很重要，原本我们可以通过你的网店直接购买，可你一直没有上架新产品，所以只能登门造访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先生不必如此，我理解的”，陶安先是笑了笑，转而沉吟道：“凝神香做出来我也是要卖钱的，没有人不喜欢钱这种东西，所以我没有拒绝的道理，方先生不妨先说说你们打算如何采购？”
先把基调定下来接下来才好谈，算是先礼后兵了。
方先生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有得谈就好，其实他也是有压力的，一来是凝神香这种东西如今真心一香难求，早就有人发话了，通过陈兵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恰当，再则也是真心迫切需要，若是陶安直接拒之门外的话那也没办法。
然后他说：“此来我们打算以陶安同志你的正常售价进行采购，前提是你别临时加价，多多益善，我们有专门的采购资金，这点陶安同志无需质疑，然后是特殊采购，资金方面走特殊流程，所以陶安同志你也不用专门上税，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啊？”闻言陶安微微有些意外，他甚至都做好了吃点亏的心理准备，虽然很多事情没有明说，但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哪儿知对方提出的方案对自己如此宽容大度！
正常来讲这是不合理的，抛开凝神香如今有价无市这点，出现这样的情况，必定是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然后陶安首先就想到了杭城遇到的那位罗老。
否则的话，别说这么优秀的采购条件了，甚至都不是自己吃点亏的问题，一旦某些人吃相难看，结果指不定怎么样呢。
如今看来，罗老的能量貌似有点厉害啊。
方先生迟疑道：“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吗？还是说陶安同志有什么疑虑？”
“那倒不是，只是方先生提出的采购方案出乎我的预料而已，太好了”，陶安赶紧道。
于是方先生笑道：“陶安同志你多虑了，我们也是有正规流程的，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稍作沉吟，陶安迟疑道：“对于方先生提出的方案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目前我手上倒也有一些，只是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网店上很多人都在催，是肯定要放一些上去的，而且有可能还会出现像你们这样直接来找我的情况，得留一点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能提供给你们的就不多了”
“理解，陶先生你能提供多少就提供多少吧，我们随时可以现款交易，其他方面无需陶安同志担心”，方先生笑道，很好说话的样子。
实际上他也无奈啊，有大佬发话，不能太过逼迫陶安什么，而且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呢，若是让陶安别正常销售了转而卖给他们的话，不知道多少人要找他麻烦！
还是那句话，有人压着，只能尽量按照陶安的意思来，那位罗老虽然如今不管事儿了，但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很多人都会买他的面子。
然后方先生斟酌了下语气道：“实不相瞒，陶安同志，我们直接找上门来也是有些不合适的，有些话不方便说，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因为你和陈兵的关系，才有机会来此顺便一提，所以你放心，除了我们之外，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陶安若有所思，反正就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一些特殊身份的人不方面直接来找自己购买，他们也是因为陈兵和自己的私人关系才有这样的机会，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不去纠结那么多，陶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目前的话，我这边大概能提供给方先生五百支左右，再多就难了，不知您看？”
那天做的两千三百多支凝神香已经是阴干的成品了，加上自己之前剩下的不到一百支，大概有两千四百支左右，但他不会一下子拿出来和方先生进行交易，自己留一些，家人准备一些，班长那边要送一些，网店上架大概千把支，这就差不多分完了，这还是方先生说几乎不会再有像他这样直接找上门来的前提下，否则还真有点分配不下来。
闻言方先生当即笑道：“就按陶安同志你说的来吧，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易付款，之前已经说过的，其他方面你无需操心”
这会儿他是相当惊喜的，原本预计能采购一两百支就不错了，哪儿知远远超出了预期，不着痕迹的看了陈兵一眼，暗道这就是关系户吗？看来回去之后要给这家伙加加担子了。
其次的话，采购五百支回去，可得低调点，否则指不定多少人会来抢，即使尽量捂着，到时候能保住多少都还是回事儿呢。
点点头，陶安道：“行，那我们需要签个合同之类的吗？”
人家是正规采购，不是私人钱，自然是要走流程的，搞不好这么爽快的条件，也是因为不自己的钱，而且采购凝神香也不算乱冤枉钱，效果摆在那里，关键时刻对那些执行特殊任务的人不知道能起多大帮助。
“不需要签合同什么的，陶安同志只需签一份收据即可，我们会记录备案，合理合法，等下的走账也是正规特殊渠道，是受到监管随时可以查阅的”，方先生笑道。
点点头，陶安起身说：“那我先去给你们拿货？”
“咳咳，陶安同志，我们是正规采购，你这说得就有点不正经了”，方先生哭笑不得道。
开玩笑而已，双方都没在意。
接着陶安去取了五百支凝神香，考虑到自己也没做什么贡献，所以额外送了几支，一点心意罢了，不是舍不得更多，而是手头目前真心不多。
对于陶安的慷慨方先生并未拒绝，表示由衷感谢，点清楚后，当即叫马帮他们进来带走保管好，他们居然特意带了木箱子来的，都不需要陶安额外提供包装。
然后陶安没有正规发票，给他们手写了一份收据，在方先生的要求下，赠送的几支也是在收据上特别注明了的，整个过程在双方沟通下还进行了视频录制保存，很严谨，避免出现额外的纠纷情况，毕竟这种采购一旦出事儿问题可就大发了。
当方先生他们拿到凝神香之后，背着陶安打了个电话，也就一两分钟吧，五百支的凝神香货款就到账了，按照他的市场价16888，一分不少，都不用上税，走的是特殊渠道，银行那边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
很快货款两清，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正事儿办完了，接下来就轻松了。
不知道是不是保管凝神香的缘故，马帮他们出去后没再回来，毕竟那是价值近千万的东西呢，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陶安暗道那天陈兵电话里说的好事儿原来是这个，对于陶安来说还真心是好事儿，毕竟挣钱了嘛，往深处去想，也算是和特殊渠道牵上线了，搞不好还有后续合作机会呢。
不该自己过问的事情陈兵只字不提，完了他笑道：“安哥，事情办完了，我们时间紧张，就不多留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切磋一下，尽管我是服气的，但若能在你身上学到两手就再好不过了”
“有的是机会，不过你们不留下来吃个便饭？不差这点时间吧？”陶安轻轻给了他一拳笑道。
方先生笑道：“就不打扰陶安同志了，我们得尽快把东西送回去呢”
说话的时候，他暗道东西拿回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扯皮疯抢，不过那就不关自己什么事儿了，总之碍于各方面的情况这五百支凝神香是独吞不了的，反正自己这边肯定不会吃亏就是。
然后他给陈兵打了个眼色，旋即看向陶安说：“陶安同志，可否单独说两句？”
“我去外面等你们”，陈兵笑道，然后和陶安拥抱了一下，歉意表示时间仓促，下次再聚。
在他走后，陶安疑惑的目光下，方先生沉吟道：“陶安同志，你的身手我之前是见识到了，没得说，他们几个都被你轻松收拾得服服帖帖，他们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不是他们太过草包，而是你真心厉害，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想以外聘教官的方式邀请陶安先生去训练一些臭小子，不知道陶安同志你意下如何？”
“啊这……”，陶安一下子都有点懵，没想到对方一下子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谓的外聘教官，他不是一些健身俱乐部的私人教练啊，不用想都知道要面对的是些什么人。
于是赶紧道：“方先生说笑了，我何德何能，不合适的”
“不，陶安同志，我没和你开玩笑，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我是认真的”，方先生正色道。
陶安说：“方先生，我的确有练武健身这方面的爱好，要说身手方面，或许有那么一些，但我真心不会教人啊……”
“陶安同志别急着拒绝，你听我说，首先呢，这件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决定下来的，有很多流程要走，而且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既然是外聘，那么自然会有关于报酬方面的细节需要回去商量，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最后，不会教人没关系，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以你的身手，指点一下像陈兵他们那样的绰绰有余了，总之呢，我们保持联系，成与不成还是要看后续，反正不会强人所难，以陶安同志你的意愿为主，你意下如何？”方先生条理清楚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陶安心念急转想了很多，抛开其他不谈，若真有这个机会的话，是利大于弊的，作为个人来讲，在不暴露异世界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前提下，他并不介意传授一些东西提升祖国军队个人战力，哪怕仅仅只是格斗方面，而有了这样的经历，某种意义上相当于身上穿了一套护甲，一些方面的顾虑就要少了很多，至于‘护甲’能有多厚，就看自己在过程中起到的作用了。
总之他是不会吃亏的，所付出的也不过仅仅只是目前自己掌握的东西，付出多少还得看自己心情，而好处嘛，当他自己的价值体现出来，那就不好说了。
“那我考虑考虑好了吧，先说好，我心头是没底的”，陶安想了想沉吟道。
方先生笑了，说：“不用顾虑那么多，总之我们保持联系，后续再沟通商量细节，至于具体成不现在成还不一定，你不要有压力”
“嗯，暂时先这样吧”，陶安笑了笑道，后续如何他真没想好，但也不纠结那么多，总不至于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先生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后续等我消息，祝陶安同志生活愉快”
“慢走，你们时间宝贵，我就不留你们了”，陶安说着把他送去了门口。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辆特殊牌照的吉普车，在方先生上车后便很快启动离去。
在他们走后，陶安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尽管他们到来相处时间不长，但陶安却是深刻的体会到，不知不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不提还未确定的外聘问题，似乎某些人际方面，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有着一定影响，否则方先生他们到来就不可能是之前那样的态度了。
而如今的一切，都是半年前随着异世界监控软件的出现而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