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天恶毒（1/2）

弟一天恶毒

第7█节：恶意增殖方程式

嘿，你们能想象吗？我的舌尖就跟个产妇似的，正在分娩呢。

最近这段日子可太折腾人了，嘴里老是出状况。这不，当第413颗谎言蛀牙&#34；咯哒&#34；一下，从我的牙龈里脱落的时候，那个饲养员，就跟个疯狂的外科医生似的，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助产钳，&#34；嗖&#34；地一下捅进了我的喉管。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堕谎手术了，那用来消毒的工业酒精，顺着我的食道&#34；咕噜咕噜&#34；就流进了胃袋，好家伙，直接在我胃里烧出了七个穿孔的洞。我就那么躺在手术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天花板上凝结的脏话结晶。那些&#34；肏你妈&#34；和&#34；去死&#34；啥的，都变成了黑色多面体，在通风管口不停地碰撞，那声音，就跟指甲刮黑板似的，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34；今天要取出记忆胚胎。&#34；饲养员凑到我耳边，她那水蛭一样的舌头，就那么舔过我的耳膜，我竟然听见了自己三岁那年淹死妹妹时的心跳声，&#34；砰砰砰&#34；的，一下一下，清晰得要命。紧接着，她掏出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六只眼睛，在福尔马林里晃悠着呢，仔细一瞧，那可不就是我上周卖给器官贩子的流浪汉的右眼嘛。

突然，手术台剧烈地震颤起来，就跟地震了似的。我腹部的缝合线也不安分了，开始自动拆解。暗红色的肉芽从伤口里&#34；噗噗&#34；地往外涌，在空中交织成了双螺旋结构，就跟dNA似的。那些基因链上，挂满了沾血的硬币，每一枚硬币上都刻着一张人脸，都是被我欺骗过的人。硬币相互碰撞，发出&#34；叮叮当当&#34；的声响，与此同时，我的十二指肠竟然打了个蝴蝶结，这感觉，别提多诡异了。

&#34；要开始了。&#34；饲养员说着，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黑色的血液流出来，在瓷砖上画出了曼德勃罗分形图，弯弯曲曲的，看着就让人头晕。紧接着，我的耻骨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34；嘎吱嘎吱&#34；的，二十四根肋骨竟然同时弹出了体外，在我头顶组成了一个逆十字架。第44号椎骨渗出黏液，在地面上腐蚀出了《死海古卷》的希伯来经文，那些奇怪的符号，就那么歪歪扭扭地出现在眼前。

记忆胚胎的脐带缠住了我的颈动脉，缠得紧紧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那团不断增殖的肉块，表面浮现出所有被我背叛之人的瞳孔，每个虹膜里都在循环播放着我最卑劣的瞬间，就像放电影似的。当饲养员用断线钳夹碎我第七根耻骨的时候，胚胎突然发出了42种语言混合的尖叫，那声音尖锐又嘈杂，简直要把我的耳膜给震破了。

我却笑了，控制不住地笑。腐烂的智齿在牙床跳起了踢踏舞，&#34；哒哒哒&#34；的，脚踝处的静脉曲张扭成了莫比乌斯环。恶意顺着我的泪腺喷涌而出，在手术灯下折射出棱镜光谱，五彩斑斓的，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饲养员的水蛭舌头突然&#34；砰&#34；地一下爆裂了，溅出的血珠在空中组成了我的人生简历：

范无疆

职业：原罪播种机

能力：将羞耻感转化为高密度暗物质

罪行：■■■■■■（数据被恶意吞噬）

就在手术刀刺穿胚胎的瞬间，整间诊所开始垂直下坠，速度越来越快。墙壁渗出脑脊液，黏糊糊的，看着就恶心。病历档案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碎成了字母暴雨，一个个字母在空中乱飞。我慌乱之中，抓住了饲养员脱落的下颌骨，用它刮去正在眼眶里孵化的蜘蛛卵。那些半透明的卵壳上，密密麻麻地刻着我这些年说过的每一句下流话，一个字都不少。

地面裂开了一道深渊，里面涌出沸腾的谵妄溶液，热气腾腾的。在坠入意识乱流的刹那，我一咬牙，咬断了自己的舌神经，用喷溅的脑浆在虚空写下第9重原罪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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