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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妒影深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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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未干,顾瑾萱便猛地伸出染血的指尖,一把将药方抹得模糊,那狰狞的抓痕好似恶鬼的利爪。她气息微弱,却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妾身今日……只碰过王妃赏的燕窝……”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控诉,回荡在屋内,让人不寒而栗。“我知道姐姐向来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想到,姐姐竟如此狠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王爷不妨查验食盒暗格。”就在这时,闻心兰不紧不慢地开口,她倚着黄花梨圈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轻笑,染着丹蔻的指甲轻轻敲了敲食盒的夹层。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只见暗格里静静躺着半包未用完的砒霜,纸包上还沾着西厢房独有的茉莉香粉,这证据看上去确凿无疑。

李云轩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捏碎药包,砒霜粉末簌簌落下,洒在闻心兰那鲜艳的石榴裙上,白与红交织,显得格外刺眼。李云轩看了看痛苦不堪的顾瑾萱,又瞧了瞧神色淡定的闻心兰,暗自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清楚,闻心兰对顾瑾萱一贯爱搭不理,平日里对自己也是满心怨恨,怎么可能会因为嫉妒顾瑾萱而下毒?这明摆着是顾瑾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但李云轩并未当场拆穿,他心里另有盘算,想借机让闻心兰服软,挫一挫她那一身傲骨。这么长时间以来,闻心兰始终不肯与他重归于好,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她都不为所动。

此时的闻心兰,一袭华服,今日特意梳了惯用的惊鹄髻,鬓边却簪着李云轩大婚时送的白玉兰步摇,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下意识地抚了抚尚未显怀的小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云轩见状,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冷硬。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王妃善妒,毒害妾室,罚跪祠堂三日。”声音在屋内回荡,不容置疑。闻心兰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王爷当真要惩罚妾身?”闻心兰声音清冷,目光直直地看向李云轩,那眼神里的寒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这简短的话语,背后却藏着她复杂难明的深意,可李云轩却丝毫没有察觉。

李云轩以为她只是不甘心受罚,试图求情,心中的不悦更甚。他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立马呵斥侍卫:“还愣着做什么?把王妃拖到祠堂去,好好罚跪!”侍卫们不敢违抗,只得战战兢兢地架起闻心兰,朝着祠堂走去。

被拖到祠堂的闻心兰,双膝重重地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那青砖地的寒意,好似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罗裙,直逼骨髓。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静静地数着更漏的声音,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她早有谋划,在来之前,便命春桃在膝垫里浸了藏红花汁。此刻,药性正顺着毛孔,一点点往子宫里钻,这是她对命运无奈的反抗,也是对腹中孩子残忍的抉择。

祠堂外,顾瑾萱那娇嗔的声音传来:“王爷,您喂我吃药嘛……”这声音甜腻又做作,与三更梆子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闻心兰紧绷的神经上,让她心中的恨意与痛苦愈发浓烈。

五更天,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祠堂的屋顶,发出沉闷的声响。而此时,闻心兰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利刃,在她的身体里无情地翻搅。她紧紧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愈发苍白。她死死地盯着祠堂供桌上的牌位,指尖深深地抠进青砖缝里,仿佛这样便能减轻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很快,温热血迹顺着她的腿根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晕染出一朵残破的红梅,凄美而又绝望。这红梅,恰似那年墨晚风为她簪在鬓边的落英,那时的她,满心都是甜蜜与幸福,可如今,一切都已破碎。

“孩子...”她颤抖着将染血的帕子塞进衣襟,那里藏着墨晚风送的桃木簪子,“娘亲对不住你...”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呢喃,在这空旷的祠堂里,很快便被风雨声淹没。

只见闻心兰苍白着脸,晕倒在血泊之中,可她的唇角,却诡异的勾着一抹解脱的笑,仿佛终于从这痛苦的深渊中得到了释放,只是这解脱,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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