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到达大川市（2/2）
李阳顺着杜明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惊觉，李乐平以及他身边的几人竟然都没有影子！一股寒意瞬间从李阳心底升起，他心中骇然，“事出反常即为鬼”，原来这些前来迎接的根本都不是人！
手中紧握着手中的门把手，不明白为什么教授为什么还要与这些鬼奴说话。
没错，这些能够自由活动，看似还有意识的人，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由鬼衍生出的鬼奴。
他们是在帮鬼做事。
但是楚轩与杜明两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所以李阳也只能压着内心的惊涛骇浪，紧张的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车旁，看教授与杜明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瞅准驾驶座上的鬼奴，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伸手便将里面的鬼奴拽了出来，动作干净利落。随后，他迅速坐进驾驶位，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来开车。”
“教授，你带的人还真够谨慎的。这里有导航，按照导航的位置走就可以了。”李乐平仿佛丝毫没在意李阳的举动，依旧一脸笑意地指着车前的手机，对李阳说道。
楚轩没有多言，等杜明在座位上坐好后，简洁有力地吐出两个字：“开车。”
李阳得令，毫不犹豫地一脚油门踩下，汽车发动机瞬间发出一阵轰鸣，车身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的声响，在空旷的机场道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车如离弦之箭，在大川市的街道上呼啸疾驰。
这座本应繁华热闹、充满生机的城市，此刻的景象竟与当初被饿死鬼鬼域笼罩的大昌市如出一辙。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在行驶，行人更是少得可怜，仿佛这座城市的活力被悄然抽离。
乍一看，城市的一切似乎还在正常运转，街边的店铺照常开门营业，路口的红绿灯也按照既定的节奏有序闪烁。然而，正专注开车的李阳，却愈发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突然，李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紧。对了！大白天的，他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人竟然都没有影子！自从在机场被杜明提醒要留意影子后，他便多留了个心眼。而此刻，他惊愕地发现，这一路所见之人，几乎个个都没有影子，也就是整个城市没有活人，全部都是鬼奴！
“教授，大川市沦陷了！这些人都没有影子，这里恐怕已经沦为一座鬼城了！国内怎么会出现如此恶劣的灵异事件，而且还一直都没被察觉？李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李阳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别急，他们还没死，还有救。”楚轩望着窗外，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
李阳听闻，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脱口问道：“他们都已经变成鬼奴了，居然还能救得回来？”
“没那么复杂。鬼影头这种鬼，和鬼报纸类似，都是侵占意识的类型。当初童倩被鬼报纸侵占意识，最后不也被救回来了嘛。只要这些人的身体还没完全腐烂，就有活下去的可能。即便身体烂透了，也没关系，只要意识还没被彻底侵占，一样能活。不过，倒是有个问题，即便他们能活过来，身体还能不能保持原样，就不好说了。”楚轩毫无隐瞒之意，将其中缘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毕竟，鬼影头就如同鬼报纸一般，只是侵占了人们的意识。这些人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仍照着被侵占前的生活轨迹活动，一切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所以，只要解决掉鬼影头，让意识恢复如初，这些人并非没有生机。
“怪不得教授您之前不让我们动手，要是贸然把这些鬼奴杀了，他们可就彻底没救了，对吧？”李阳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楚轩神色平静，目光望向远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管是从社会维稳角度，还是基于其他考量，救人总归是必要的。而且，这些鬼奴之中并没有鬼影头的本体，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仔细观察鬼影头的下一步动作，看看能不能借此联系上杨孝天、王小强他们，或者获取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
李阳微微点头，随即又拧紧了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教授，李军和其他负责监控灵异事件的人员，怎么会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这里的异常呢？按照规章制度，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啊，难道是哪里出了漏洞？”
楚轩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说道：“这就得提到大川市的负责人李乐平了。他的能力极为特殊，他所驾驭的第一只鬼是遗忘鬼。这只鬼不仅能让他自身遗忘某些特定的记忆，以此消除鬼或者诅咒带来的影响，更诡异的是，还能让其他人无法记住他。你现在试着回想一下，李乐平长什么模样？”
李阳闻言，下意识地努力回忆李乐平的面容，可脑海中却一片模糊，怎么也拼凑不出对方的样子，这让他不禁心头一震。
“这种能力一旦延伸扩散开来，想要让人遗忘掉大川市的异常情况，也并非不可能。”楚轩补充道。
“什么？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能力？他还是正常人吗？难道就不担心鬼的复苏吗？”李阳满脸震惊，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心中满是难以置信。如此强大且诡异的能力，影响的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整整一座城市，甚至连像李军这样经验丰富的驭鬼者都被蒙在鼓里。
“所以说，李乐平现在的处境十分棘手。”楚轩目光像是看到了此时的李乐平，缓缓说道：“不过他应该还没死，目前的状态处于复苏和未复苏之间的微妙中间态。在这种状态下，他能够完全发挥鬼的能力，可意识却并非完全清醒，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对鬼的能力产生些许影响。”
“教授您可太神了！这些事儿，估计您还在大京市的时候就已经琢磨透了吧。不然，就凭杨孝天、王小强他们三个人，联手起来足以解决绝大多数灵异事件，仅仅是失联的话，肯定不至于让您亲自跑这一趟。”李阳看向楚轩，眼中满是由衷的钦佩，言语里也全是藏不住的赞叹。
“嗯，差不多，在意识到李乐平的能力异常时，我就猜到了。”楚轩并没有否认，李乐平的能力居然影响到他的记忆和判断，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驭鬼者了，一定有什么异常，之后再深挖了一下大川市的资料，自然清楚大川市只怕是出现大麻烦了。
李阳脑海中还在想着楚轩的判断，琢磨着大川市隐藏的危机。
突然，原本平稳行驶的车辆毫无征兆地猛地一个急加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风驰电掣般朝着红绿灯路口冲去。
与此同时，变故陡生。一辆小货车如脱缰野马般从旁边的道路横冲而出，径直朝着他们的专车疯狂撞来。专车的急加速看似是在拼命躲避，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小货车重重地撞上了专车的后门位置。车内众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紧接着，外面传来尖锐刺耳的急刹车声。
车辆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失控，像个被抛起的玩具，直接翻了个底朝天，在地面上一路擦出刺眼的火花，滑出十几米远后，“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路边的绿化带上才停了下来。